唐銳好笑的看着鍾琪琪,開口調侃。
“怎麼,我身懷賞善罰惡的權力,該怎麼做還要你來教嗎?”
“就算你不看我的家室背景,至少也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吧!”
鍾琪琪說完,突然眼波一轉,流露出一抹曖昧之色,“你忍心對我這麼漂亮的弱女子下手嗎!”
她自認姿色無雙,只要賣弄幾個眼神,這小醫生必然會神魂顛倒,再也打不下去。
然而這話一出,唐銳笑意更甚了:“你對甜甜做的事,可真稱不上弱女子。”
“我……”
鍾琪琪臉色急變,緊接着,呼嘯的掌風就加持上來。
啪!
巴掌凌空抽來,撞在鍾琪琪臉上,頓時覺得滿目金光,頭暈耳鳴。
連一句話都無力反駁,直接就昏死在地。
“好強的掌力!”
鍾發不禁愕然,他以爲唐銳是撞了什麼狗屎運纔拿到這枚玉戒,現在看來,唐銳身手上面還是有些東西的。
只是,想一巴掌把他打暈,還是沒什麼可能。
想到這兒,鍾發眼神怨毒,聲音些許猙獰:“請唐會長出手吧,這一巴掌,鍾發會永遠銘記於心。”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之所以要記在心裡,是因爲他遲早要找到機會,千倍百倍的討要回來。
“你的眼神告訴我,你肚子裡沒憋什麼好屁。”
唐銳看着鍾發微笑開口,“你最好運足真氣,來抵抗我的巴掌。”
鍾發揚起嘴角,冷笑道:“多謝唐會長忠告。”
話音剛落,唐銳便驚雷般出手。
鍾發只覺頭皮瞬間炸開。
剛猛的掌風掀動刺骨疼痛,唐銳先前的忠告,立刻闖入他的腦海。
本能的,他調動滾滾真氣。
可下一刻,唐銳的巴掌如期而至,直接把這股真氣頂了回去。
噗!
一口血箭飆射而出,鍾發臉上,血色如潮退般迅猛。
整張臉,煞白如紙。
但更讓他恐懼的是,他的丹田突然像崩壞的漏斗,像要凝聚真氣,瞬間就從漏斗傾瀉出去。
唐銳那一掌,竟把他的真氣原路震回,並且,擊穿丹田,修爲全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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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鍾發猛然想起了什麼,憤恨的看向唐銳,“你是故意讓我凝聚真氣的!”
唐銳淡然一笑:“我是好心留你一命,如果你不聽忠告,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鍾發聞言,冷汗唰一下就流滿全身。
是啊,如果他不聽忠告,那一掌足夠扇斷他的脖頸,到時候別說修爲全廢,小命都保不住了。
他對唐銳的判斷完全錯了。
儘管他無法想象,一個街邊醫生,是怎麼拿到這一身修爲的,但他能夠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唐銳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
看見鍾發嚇破膽子,鍾琪琪昏死不醒,這一刻的趙金雀,也完全傻眼。
自己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怎麼一到雲海,執法權就跑到唐銳手裡了?
不等她想通這些,唐銳的目光就垂視過來。
“你你你別亂來!”
趙金雀慌張後退,臉上早就沒了傲嬌,只剩狼狽,“我可不是武協的人,你敢對我動手,小心鍾家找你的麻煩!”
唐銳笑了笑,說道:“四太太別緊張,我處理武協內的家事而已,當然連累不到四太太的身上。”
“相反,四太太初來雲海,我要好好招待纔是。”
“服務生,把你們這兒的拿手菜都端上來,給四太太接風洗塵。”
先前的打鬥聲,早就驚動了酒店人員,但他們知道鐘意濃的名號,只敢候在外面,哪敢有什麼別的舉動。
此時聽到指令,一個個更是不敢怠慢,不消片刻,就擺滿一整桌宴席。
幫趙金雀擺好碗筷,唐銳一笑:“四太太慢慢吃,我就不陪您了。”
“你去哪?”
“我帶意濃回去,給您準備房間牀被。”
“不,不麻煩了。”
趙金雀呼一下站起來,笑容苦澀難看,“其實我過來就爲了看意濃一眼,現在看到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還有其他事,就帶琪琪回京城了,你們有時間了就回家裡坐坐。”
光是在這張飯桌上,她都覺得呼吸困難,哪裡還敢住下?
扶起鍾發,又艱難的架起鍾琪琪,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餐廳。
三人來時囂張跋扈,走時卻灰頭土臉。
“唉,可惜這一桌好菜了。”
唐銳看着他們離開的方向輕聲一嘆,“我是真心留她住上幾天的。”
噗嗤。
鐘意濃被他無辜的模樣逗笑,隨即身體一扭,跨坐在唐銳腿上,兩條玉臂環繞住唐銳的脖頸:“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欺負起別人也是一套一套的。”
“有嗎?”
唐銳眨了眨眼睛,“那也比不上你啊,把戒指反戴過來打人,真有你的。”
回想起剛纔一幕,唐銳現在還動心不已。
鐘意濃沒學過武道,也不懂搏擊,但她揮掌打人的樣子,簡直英姿颯爽到了極致。
“是不是覺得姐姐太蠻橫了。”
鐘意濃笑着說道,“換作別家姑娘,肯定都嬌滴滴的躲在你身後吧?”
唐銳一愣,腦海不禁浮起一道身影。
遠在江嶺的一道身影。
“前段時間,若雪也碰到了差不多的事。”
唐銳輕聲道,“如果她能再強勢幾分,也許我們兩個不會離婚。”
鐘意濃玩味的笑笑:“那我是不是該去趟江嶺,當面感謝一下這位王家新任家主,就謝謝她把你讓給了我。”
“呃……”
唐銳頓時語塞。
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湊到一起時,自己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而這時候,趙金雀三人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鑽入進去。
“怎麼會這樣?!”
趙金雀不斷重複着這幾個字,眼睛裡跳躍着無盡的驚怒之色。
鍾琪琪還昏迷着,鍾發試着調理了幾下氣息,終究也只得放棄,長長嘆息說道:“夫人,這次只能認栽了,那小子不僅有楚總會長的聖物,自身實力也確實強大,憑咱們三個,是震懾不住他的。”
“那怎麼辦?”
趙金雀氣的尖叫,“難道就讓我這麼灰溜溜的滾回京城?”
鍾發思忖片刻,突然間眼眸亮起:“辦法是有,但就是要委屈您了。”
“怎麼說。”
“我跟琪琪都是武協弟子,他有玉戒聖物,怎麼欺壓我們都沒問題。”
說到這,鍾發的笑容竟邪惡起來,“但您就不一樣了,如果她侮辱了您,那罪名可不小,不論家主還是武協,都不會放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