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也敢打,賤女人!”
狗哥的臉色徹底冷冽下來,手掌一落,沉喝開聲,“兄弟們,給我廢了這女人!”
噔噔噔!
十餘個黑衣人,全都烏泱泱的衝上來,瞬間就對陸清影呈現出圍困之勢。
戰鬥,一觸即發。
“清影姐姐,打敗這些壞人!”
“對,你們不是清影姐姐的對手,快點投降吧!”
“我也要跟清影姐姐一起戰鬥!”
孩子們振奮無比,揮舞起幼小的拳頭,爲陸清影加油鼓勁。
鄭伯的臉色卻是越發的煞白。
“不能打,不能打啊!”
靠着唐銳的攙扶,鄭伯才能勉強站住身形,臉上陣青陣白,“我聽說,這拆遷隊裡有好幾個都是亡命之徒,清影是學過幾年功夫,但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唐銳快速抽出銀針,在鄭伯的手臂上施展出八門歸心,先幫他把心臟穩住。
溫潤的力量鑽入心脈,鄭伯的臉色總算緩和許多。
看見手臂的銀針,鄭伯下意識一怔,而後擡起視線,看到了唐銳那張平和的笑臉。
“放心吧,有我在呢。”
唐銳點了點頭,回眸對着小朋友們說道,“打壞人的事情,交給哥哥姐姐,現在有更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們。”
孩子們異口同聲:“什麼任務啊,大哥哥。”
“幫忙照顧好鄭伯。”
“是,保證完成任務!”
孩子們像模像樣的喊着,讓鄭伯的心頭更是一暖。
而這時,陸清影與拆遷隊的惡戰,也已經陷入焦灼。
如鄭伯所說,陸清影學過武藝不假,奈何雙拳難敵四手,即便能應付面前的黑衣人,卻招架不住背後的陰招。
砰!
有個身高一米九多的惡漢,趁着陸清影解決面前幾人的空擋,腳背呼一下掃了出去。
直直對準了陸清影的雪頸,一旦踢中,陷入昏睡都是輕的,嚴重者,很可能頸部斷裂,從此高位截癱,成爲廢人!
眼看這個惡漢就要得逞,突然間,面前閃過一道黑影。
接着,他的腳腕就被人鎖死,再也寸進不得。
“小子,給我放手!”
惡漢滿臉兇相的喝道。
唐銳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好啊。”
手掌一揚,竟彷彿有千鈞力道傾瀉出來,把惡漢掀到空中,足足轉了兩圈,這才轟然落地。
這一幕,頓時把其他黑衣人嚇的一怔。
孩子們的歡呼聲更是空前響亮。
反倒是陸清影眉頭微皺,回過頭狠狠掃了唐銳一眼:“用不着你幫忙!”
“……”
唐銳撇撇嘴,這丫頭,怎麼好歹不分呢?
緊接着,陸清影又獨自一人衝進人羣,滿腔的怒火附在拳頭上,立即把最近的兩人打成了鼻青臉腫。
而唐銳更像是一尊幽靈,總能準確出現在那些想要偷襲的黑衣人身邊,信手拈來般的一個動作,就讓他們凌空翻騰,然後重重落地。
半分鐘都不到的時間,所有黑衣人都躺在地上,潰不成軍。
“這怎麼可能!”
狗哥目光震動,狠狠擦拭了幾下。
這裡面有好幾人都是他花費重金請來的打手,平時都是他們橫行霸道,怎麼到了今天,他們就跟小雞仔一樣的任人宰割了?
倏地,狗哥眉頭一挑。
視線落在唐銳身上,冷聲道:“兄弟,你有這一身功夫,在哪都混的開,何必要爲了這麼一羣野孩子跟我作對呢?”
“你說誰野孩子!”
陸清影俏臉一寒,粉拳捏的發白。
對福利院的孩子來說,這三個字,是他們一生都難以癒合的傷口。
這裡面有一些已經是懂事的大孩子,立即站出來爲大家發聲。
“你這個大壞人,你閉嘴!”
“我們纔不是野孩子,我們的爸爸媽媽是鄭伯和樑姨,我們的姐姐是清影姐姐!”
“而且我們現在還有姐夫,就是這個大哥哥,你再敢亂說,就讓大哥哥打死你們!”
唐銳聞言,險些一個踉蹌。
這一個個的,太人小鬼大了吧?
“孩子們,打人是不對的。”
唐銳把臉一板,制止住孩子們的聲音,隨即又補充一句,“不過,打狗是沒問題的,尤其是某些惡狗。”
狗哥的牙齒頓時咬緊。
他人稱狗哥,唐銳這話,自然是在說他。
孩子們忍不住一陣歡笑。
陸清影也勾動可愛的嘴角。
“小子,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狗哥的表情都已然扭曲,“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話落的一瞬,他突然從腰間摸出一把漆黑的手·槍!
並非是什麼制式裝備,而是那種自制的土槍噴子,但也正因爲這樣,讓狗哥變得極度危險。
這種土噴子用的都是鋼珠,扳·機一按,幾十顆鋼珠齊齊噴出,縱然唐銳躲得過,他身後這些孩子也難逃生天。
“保護孩子!”
冷不丁向陸清影拋落一句,她還沒等回過神來,就看到唐銳如一支箭矢,猛然離弦。
下一刻,唐銳穩穩停在狗哥的面前。
右手握着那把土噴子,拇指頂在扳·機裡面,不論狗哥使多少力氣,都無法扣動。
“你你你……”
狗哥滿頭大汗,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半個字來。
等唐銳手腕一擰,那把土噴子驟然擰轉,連帶着狗哥的手臂一起攪動半圈,竟然連鬆手都來不及,便發出清脆的骨錯聲。
直接脫臼!
“啊!”
狗哥疼得呲牙咧嘴,死去活來,“兄弟,兄弟饒命啊!”
唐銳平靜垂視着他:“你這種人作惡太多,打你,是髒了我的手。”
“呼。”
狗哥這才鬆了一口氣。
只要他還能活下來,就不愁沒有機會報仇。
但緊跟着,唐銳看向地上那些黑衣人,語氣很是平淡:“你們,有誰想做拆遷隊隊長的?”
狗哥猛然一震。
感覺他像是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黑衣人們互相看看,眼底有瘋狂的光芒閃爍,但又有些畏懼。
“嗯?”
唐銳擡起了那把土噴子。
像是往他們頭頂懸了一把鍘刀,這些黑衣人再沒有任何猶豫,如一羣餓狼,朝着狗哥撲殺上去。
而這時候,唐銳已經帶陸清影返回福利院,把那扇門輕輕關住。
外面的險惡,與孩子們天真的眼神,強烈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