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
“本事不大,脾氣還不小!”
“刀伯伯把你託付給我了,不要讓我沒辦法交差行嗎!”
韓言卿本來以爲,自己說幾句話,唐銳就會乖乖回到車上,結果等她說完,唐銳已經走出五六百米,而且沒有半點回頭的意思,頓時氣的一跺腳,狠狠踩下油門追了上去。
然後,她就保持着勻速,行駛在唐銳身旁,冷冷開口:“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告訴你,不知有多少富二代在追求我呢,你這點伎倆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唐銳聽的一陣無語。
他也算萬花叢中過了,卻還沒見過有哪個女孩,像是韓言卿這樣的自我感覺良好。
嗡。
一聲輕鳴,唐銳指尖多出一枚銀針。
太乙金針價值連城,並且太容易暴露身份,所以他讓黎瓶兒收拾行李之餘,幫他準備了一包普通銀針。
只要他動一動手指,隨時都能扎破車胎,擺脫掉這個女人。
“你到底上不上車,再有半小時,冷如墨的生日宴會就要開始了!”
嘎吱!
那輛保時捷突然剎車,在地面留下一道長長的印痕。
接着車門打開,韓言卿風風火火的衝下來:“你這人有毛病吧,幹嘛突然停下來!”
“你說的冷如墨,是冷家人?”
“呵,你還知道冷家!”
謔笑一聲,韓言卿沒好氣道,“我對你已經很夠意思了,不但親自來接,而且帶你去參加我最好朋友的生日宴會,你要是再不知好歹,我就只好找刀伯伯去了。”
唐銳收起指尖銀針,微笑的搖搖頭:“這倒不用,我跟你走。”
說罷,徑直把行李和布棍放進後備箱,輕車熟路鑽進了車廂裡面。
“呃……”
韓言卿完全被唐銳的善變整蒙了。
數秒之後,才猛然反應過來,快步回到駕駛席中,一邊繫着安全帶,一邊挖苦諷刺:“我先提醒你一句,如墨可是凌霄城第一大美女,而且早早就被沈天傲沈公子看中,如果你想借助這個機會引起如墨注意,最後你會死的很慘的!”
前面說什麼都不肯上車,一聽到冷如墨的大名,突然就改變主意,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顯然是沒看上她,而是看上冷如墨了!
韓言卿既覺得唐銳好高騖遠,心裡又有幾分不爽,她也有不俗姿色,這傢伙有什麼資格看不上自己!
唐銳不關心韓言卿琢磨什麼心思,只想快速結束話題。
於是淡聲道:“好的,多謝提醒。”
“哼!”
甩去一記白眼,韓言卿一腳油門,風馳電掣衝擊出去。
在她的小圈子裡,她的車技可是有目共睹,幾個甩尾就能讓唐銳暈頭轉向,生不如死。
然而,不論她秀出怎樣的操作,唐銳都只是平靜瞧着窗外,不受一丁點的影響。
反倒是她,中途不小心闖了兩次紅燈,這罰單是躲不掉了。
這自然又把韓言卿氣的牙根直癢。
叮。
正在唐銳領略凌霄城風光時,一陣陣手機提示響起。
陳玄南和黎瓶兒、刀青衣等人,都發來短信,詢問他現在行蹤。
一一報過平安之後,唐銳最後看着刀青衣的短信,不由苦笑。
“唐銳,你應該到凌霄城了吧,忘記囑咐你了,言卿是我最好的閨蜜,你可不許欺負人家。”
“行,放心吧。”
簡單回覆一句,唐銳轉眸看了眼韓言卿,心想這姑娘正憋着壞想讓自己暈車呢,究竟是誰在欺負誰啊!
不多時,保時捷停在一片湖水岸邊。
放眼望去,盡是綠意盎然,碧波盪漾,一條典雅木橋延伸至湖中心,在那湖面之上,竟憑空而起一座湖心酒店。
“湖心樓雖然不是凌霄城最奢華的場所,但也是數一數二了,尤其是它曾招待過陳戰王,這也讓它的意義空前非凡。”
韓言卿把車子停好,又看了眼唐銳身上的寒酸舊衣,話音更顯鄙夷,“跟你說這些,是提醒你正視自己的身份,進去了就乖乖吃飯,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知道嗎!”
唐銳笑了笑,平靜下車。
若非他想在宴會上見一見冷家人,唐銳早就聯繫陳戰王身邊的陸豪隊長,讓他安排落腳處歇息了。
也不知道,陸豪對冷家的調查是否已經開始。
跟隨着韓言卿穿過木橋,很快就來到了湖心樓外。
大廳中統一使用的新中式風格,用料清一色的名貴實木,當真是把低調奢華二字發揮到極致。
十多處餐檯錯落有致,各式各樣的高檔酒水、糕點、餐食擺放其上。
左右兩側是那些公子小姐的娛樂區域,賭桌球桌應有盡有,最讓唐銳意外的是,在最深處的位置,竟然設有一個小型的射擊場,門外用一塊木牌阻擋,唐銳憑他出色的視力,大致看到了木牌上的內容。
一週之中,五天時間是私人場地,剩餘兩天則對外開放,只是價格不菲。
膽敢把射擊場作爲營業性設置,這打破了唐銳的認知。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不就是射擊場嗎?”
注意到唐銳目光,韓言卿揚起嘴角,自鳴得意的說道,“凌霄城曾飽受戰亂之苦,陳戰王平定戰事以後,特批了三座射擊場,只要申請通過,就可以入場練習,意在讓凌霄城中全民皆兵,永御外敵!”
唐銳笑着點點頭:“陳戰王是有大魄力的人,我很佩服。”
“言卿,這人是誰啊,也配在這評價陳戰王?”
一道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傳來,只見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輕佻走來,“穿的這麼寒酸,不會是你一時好心,從外面帶進來的一個乞丐吧?”
雖說韓言卿對唐銳也沒什麼好印象,但畢竟是她帶來的,聽見這話,不由蹙起了黛眉。
輕斥開口:“唐銳是我朋友,就算他沒有資格評價陳戰王,你馬文就有資格評價他嗎,而且我跟你沒有那麼熟,請你以後不要這麼叫我!”
“我當衆向你表白過多次,圈子裡都知道啊。”
只見那馬文向前一步,離韓言卿更近了一分,“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幹嘛要這麼害羞……哎呦!”
話剛說一半,突然聽馬文乾嚎一聲,竟捂着自己的後腰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