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寂,這名字不錯。”
唐銳亦是眼眸一亮,稱讚道,“既把兩種兵器的特點融合進去,又表現出我們奪回兵器市場的決心和霸氣,雪寂系列,寂寞如雪,確實是個好名字。”
林若雪淺笑同時,又流露一絲好奇。
伏在唐銳胸口,望着棱角分明的這張臉:“疾霜劍會給人帶來副作用不假,但你也說了,它只能算是弱化版的寒蜂劍,它的副作用,真能成爲我們反敗爲勝的契機嗎?”
“即使不考慮它的副作用,雪寂也絕不輸它的鋒芒。”
把玩着林若雪的秀髮,唐銳笑道,“何況,它的副作用並不弱,等到雪寂系列的產量提高上來,差不多也到了副作用集中爆發的時候了。”
“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聯合鍾氏藥業,把姜火茶投入生產。”
林若雪認真開口,“生意是一方面,總不能看着那些人受疾霜劍反噬,你說呢?”
唐銳淡然自若說道:“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
“那好吧。”
“你不在這段時間,一直是我跟意濃在撐着。”
“現在你回來了,我也不用那麼辛苦……”
正甜甜說着,林若雪突然又想起來什麼,沒好氣剜了唐銳一眼,“不對,你回來以後,我依然很辛苦!”
唐銳一怔。
隨即反應過來,這女人還在抱怨他剛纔那一番索要。
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唐銳將溫暖的真氣賦於掌心,在林若雪身上輕輕揉按起來,頃刻間,便褪去她這一身疲倦,待她闔上雙眸,很快就沉入夢鄉。
接下來一週時間,林若雪幾乎都是早出晚歸,每天忙碌於雪寂系列的煉製當中,鐘意濃也是一樣,整日都泡在公司裡面,反倒是唐銳這個所謂的掌局者,一直像條鹹魚般,終日就是享受生活,即便是偶爾忙活起來,也只是日常修煉而已。
第五日。
林若雪再次早早離開,唐銳則陪着黎瓶兒一起收拾碗筷,突然地,身前閃過一道倩影。
只見孔雀穿了一件深藍色小西裝,下身是一件紅色格子的短裙,再搭配一雙長筒棉襪和棕色皮靴,這樣的英倫學院風,讓她整個人都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小孔雀,打扮這麼漂亮要幹嘛去啊?”
唐銳不禁打趣一句,誰知話音剛落,孔雀那雙靈動的眸子,便暈起一抹怒氣。
黎瓶兒連忙踹了唐銳的小腿一下:“什麼腦子,今天是你陪着孔雀去見她朋友的日子啊!”
“哈?”
唐銳頓時頭大如鬥。
這幾天的鹹魚生活太過安逸,以至於他把這件事整個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自己雖然答應了照顧孔雀,可是要以孔雀的男朋友身份自居,哪哪兒都透着一種彆扭。
“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當然……”
孔雀一把牽住他說道,“來不及了!”
一個小時後,唐銳驅車來到一棟古色古香的建築外面。
“紫涵棋社?”
唐銳打量着那塊紅木門匾,滿臉好奇,“你確定是這裡嗎?”
孔雀很認真的點點頭:“就是這裡,對了,你懂圍棋嗎?”
“不懂。”
“草率了啊。”
孔雀啪一聲打開車門,“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先練習一下了,算了,先進去再說。”
看着孔雀踩着小皮鞋走進棋社,唐銳總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由這丫頭帶路,唐銳很快進入一個貴賓室。
偌大的房間裡面,佈滿了檀香的氣息,一張方方正正的棋桌擺在正中央,一個身穿紫衣的女孩坐在棋桌旁,動作優雅的捻起一枚黑旗,落在棋盤的某個位置。
在棋桌周圍,還坐着幾個女孩,俱都與孔雀年齡相仿,但與她們同行的男子,都是清一色成年人,與那個紫衣女孩對弈的人,也是個二十多歲的男子。
“紫涵,這一步真是絕妙,我自愧不如。”
男子拿起兩枚白子,輕輕放入棋盤,這代表他棄子認輸。
唐銳則是一怔,紫涵棋社的紫涵?
沒想到這家棋社竟是以這個小姑娘命名。
“是你讓我。”
紫涵笑了笑,伸出柔薏小手,把那些黑子一枚枚的捏回棋盒。
而這時,周圍的女孩們終於注意到孔雀的出現。
“孔雀,你終於到啦!”
其中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孩好笑開口,“這就是你口中那個棋聖男友嗎?”
棋聖?
唐銳頓時間傻眼。
接着,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就知道被這丫頭給坑了啊!
“對啊。”
孔雀泰然自若點點頭,微微靠近唐銳,小聲提醒,“不會真的讓你下棋的,可千萬別給我露餡啊。”
唐銳:“……”
這時,與紫涵對弈的那名男子微笑起身,朝着唐銳伸出手來:“幸會,在下斷浪。”
“你好,唐銳。”
“嗯?”
斷浪輕咦一聲,好奇的問,“京城武協的唐會長?”
唐銳也沒想到對方會聽過他的名字,汗顏一笑,點了點頭:“是,我以爲只是幾個小姑娘吃飯聚會,沒想到竟是下圍棋。”
“都差不多。”
斷浪的笑容看似溫和,卻暗藏着一絲凌厲,“擅長圍棋的女孩,總比那些熱衷打打鬧鬧的小丫頭要有魅力的多了。”
“魅力?”
唐銳瞳孔微凝。
包括孔雀,在場只是些十三四歲的小女孩罷了,用魅力兩個字來形容她們,着實是有點奇怪。
這時,另外幾個小姑娘的男朋友也走過來,壓低聲音開口。
“對啊,唐會長不也是同好中人?”
“這玩圍棋的女孩,身上既有成年女人才有的知性,又有年輕少女特有的魅力,難道不美妙嗎?”
“比起我們的小女友,唐會長身邊這位,當真是人間少有,哪怕是紫涵也不能……”
砰!
那人話音未落,身體便陡然騰空,飛出七八米距離之後,直接以暈厥姿態落地。
另外兩人也不能倖免。
唐銳原以爲,他們是跟自己一樣,爲了滿足這些小姑娘的虛榮心,纔不得已自認是男朋友的身份,沒想到,這幾人表面上看衣冠楚楚,竟是一羣玩弄少女的衣冠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