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這些事家族最高等級的情報,你爲什麼要說出來?”
當唐銳離開之後,一個女孩敲開了宮田香奈的房門。
和宮田香奈的相對正常來比,這女孩就沒什麼表情了,面容僵硬,目光空洞,如同一臺機器人那般。
“我只是作爲一個朋友,向別人傾訴自己的心事。”
宮田香奈說了一個對方無法理解的原因,話落後,看到對方仍舊平滯的眼神,不禁苦澀一笑,“彌葉子,等你擁有情感的時候,就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叫做彌葉子的女孩歪了下腦袋:“情感,就是分享自己的秘密嗎?”
“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吧。”
“如果,對方再把這些秘密,跟他所在的勢力分享呢?”
“……”
宮田香奈一時怔住。
而後,她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彌葉子:“那樣的話,家族就有可能面臨各方各面的壓力,這該死的新血計劃,也就有可能終止,難道你不希望見到這樣的場景嗎?”
彌葉子一下也愣住了。
空洞的眼神中,浮現起一抹幽幽的光。
當一天的修行時間結束,唐銳也已經陪同七海葵,走在返回道館的路上。
“師弟。”
“嗯?”
“你,你別回頭看我。”
面對唐銳突如其來的目光,七海葵臉頰頓紅,慌忙垂下了腦袋。
唐銳:“……”
自己這一趟島國行,就遇不到什麼正常人了。
片刻,七海葵的臉色稍稍緩和,這才小聲問道:“你的修爲很高,其實完全可以拜進上杉劍道館的,留在落櫻,可能會拖累你。”
“你說這事啊。”
唐銳笑着擺了擺手,“放心,我是自願留下來的,這裡的氛圍我還挺喜歡的。”
“啊?”
七海葵紅脣張啓,“這裡是什麼氛圍啊?”
道館就只有她和師兄兩個人,她不善社交,師兄又是個腦回路清奇的傢伙,她實在不能理解,落櫻劍道館的氛圍有什麼值得喜歡的地方。
唐銳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因爲你和師兄,是兩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某些瘋魔之輩手中的工具。”
七海葵嬌軀頓時一顫。
偷偷的打量唐銳,似乎在思索他這番話指代了什麼。
但唐銳的面容靜如止水,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片刻,七海葵拉扯着自己衣角,怯懦道:“工具難道不好嗎,我多想做一個有用的工具啊。”
唐銳挑了下眉,不再言語。
返回道館,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唐銳便回到房間,躺在了榻榻米上,打開手機,翻閱這一天的新聞。
只是,除了一些被秦無鋒挫敗的道館的討伐怒罵,網上就再也搜尋不到與秦無鋒有關的字眼。
叮咚。
一道信息聲響起。
布袋和尚發來短信:“小銳,我這邊有了些新情報,地藏在失蹤之前,曾起草過一封挑戰書,但直到他失蹤,這封挑戰書都沒有送出去。”
“秦叔叔準備挑戰哪家道館?”
唐銳立刻眉心一挑。
以秦無鋒的性格,挑戰書既已寫好,就沒有放棄的道理,除非是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導致秦無鋒改變想法。
“上杉劍道館,上杉信玄。”
握着手機的五指,一瞬間緊實許多。
先是落櫻劍道館這一個疑似情報,再是直接的挑戰書,全部都與上杉劍道館有關!
絕非是巧合這樣簡單了。
“我想,我大概知道秦叔叔爲何會放棄挑戰了……”
短信中,唐銳言簡意賅,把新血計劃描述出來,但在信息末尾不忘加了一句,“這是我朋友透露的情報,調查時謹慎些,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
“放心吧,我們會盡全力不讓你的朋友曝光。”
“這樣來看,地藏很可能是發現了這個新血計劃,於是先暫停挑戰,轉而進行調查。”
“而他的失蹤,有可能是調查失敗,被上杉家活捉或者擊殺,也有可能仍在調查當中,但沒有機會與我們取得聯繫。”
看着這一連串信息,唐銳又補充道:“或者是第四種情況,秦叔叔負傷逃亡,所以才失去蹤跡。”
“好,如此一來,思路便清晰了。”
“布袋叔,按理說你應該很抗拒和我分享情報,怎麼這次如此及時?”
“你人都來島國了,就算你一無所知,也會用自己的辦法蒐集情報,難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看見這回復,唐銳不由苦笑。
儘管他還沒見過布袋和尚,卻也能模糊的想象到,一張怒氣衝衝的臉。
結束對話後,唐銳照慣例刪除全部聊天內容,又瀏覽了片刻新聞,發掘不到新的信息,便投入到修煉之中。
一方面是被七海葵的勤奮所激勵,另一方面,也是他對於突破,感到了一絲迫切。
秦無鋒的失蹤八成與上杉家那兩兄弟脫不開干係了,而上杉燼玄又強至巔峰,如若真要有所交鋒,現在的自己,顯然是不夠看的。
呼!
《聖心訣》調動下,真氣翻滾不休,以他爲中心,竟形成一個小型的氣旋,速度越來遠快,宛如一場袖珍版本的風暴。
道館另一側的房間中,七海葵一如往常,瘋魔般的錘鍊劍技。
少女的動作突然停下,疑惑的看向門外。
“師弟也很努力呢。”
“難怪他能用一枚石子,打的鬆崗春雄潰不成軍。”
“我的天賦平平,想要在這次入閣比試中勝出,就需要付出更多才行。”
“嗯,就這樣決定了,再練習五千次揮劍,然後就開始練習直刺。”
殊不知,在唐銳修行之時,亦關注着七海葵的動靜。
“這丫頭,着實有點拼啊。”
“不說我身負重任,哪怕無事一身輕,也不能輸給一個小姑娘不是?”
“而且,這第四層《聖心訣》始終在卡着我,需要儘快領悟才行!”
不知不覺間,兩人就這樣較勁起來。
對於力量和聲音的控制,也愈發肆無忌憚。
大約進入到後半夜。
田中羽門被一聲劍嘯驚醒,拎着酒瓶就衝出院落:“有敵襲?!”
然後,他就被兩個房間中的景象震懾到了。
半晌才訥訥開口。
“臥槽,都這麼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