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感謝各位的到場,祝大家玩的愉快。”
黃敬強打精神,忍受着襲來的無邊疲憊,含笑的環顧了一下在場的衆人,掃過江浩時稍微停頓了一下。
“讓我們隆重邀請林小姐。”
司儀也不再廢話,說一些有用沒用的冠冕堂皇調節轟動氣氛的話,緊忙進入正題,以免讓黃敬呆的時間長了,出現什麼不良的後果,他只想趕快結束這場主持,真要是黃敬出了什麼事,殺了他,他可擔待不起這份天大的責任。
嘩啦啦!?? 超能右手1073
司儀話音落下,呈盤旋而上的樓梯上,突然如同瀑布般,傾瀉下大團的火紅玫瑰花瓣,瞬間把樓梯裝扮成爲了花梯。
咔噠!
高跟鞋踩踏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音悠揚的響起,一身白『色』禮服的身影,躍入了衆人的視線之內。
江浩覺察到現場的氣氛爲之一窒,忍不住擡起了眼皮,掃向了二樓的樓梯口下走下,身上飄滿玫瑰花瓣的白『色』身影。
江浩本來懶散的目光先掃到了攙扶着林月的舒雅,怪不得這丫頭一直沒有出現呢,感情是跟訂婚的女主人在一塊呢。
耶?這不是王嶽倫嗎?
江浩記憶力驚人,凡是遇到一次的人都會拓印到記憶中,一眼就認出了在醫院治療受到精神力攻擊的調查員時,遇到的王嶽倫,對了王嶽倫這小子怎麼也在呢?
江浩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註定要成爲今天萬衆目光匯聚點的女孩臉上,只是一眼,目光一下凝聚,徹底的定住了,握着酒杯的手瞬間緊握!
怎麼是……她?
幾乎是一眼,江浩就可以斷定,眼前身穿白『色』禮服,在飄舞花瓣中,緩緩走下樓梯,宛若花仙子一樣嬌媚的女孩,就是曾經被自己在山裡救下的林月!
太巧合了吧!
江浩都感到不可思議,他也曾經想過會有可能遇到林月,可幻想中的場景跟眼前的場景相差太遠了!
“小叔,你沒事吧?”
羅剛扭頭看了一眼江浩,發現江浩正愣愣,眼神複雜的注視着林月,心裡樂壞了,很是得意的把手在江浩的眼前晃『蕩』了一下,看吧,就如同自己猜測的那樣,看傻眼了吧?看吧,口水真的流了下來……
“起開。”
江浩伸手打開了羅剛搖晃阻擋視線的手。
“小叔,你沒事吧?”
羅剛吃痛的『揉』着被江浩拍打的位置,有些奇怪的看着一臉着急的江浩,怎麼看都覺江浩的情緒有點不對勁,剛剛的那副淡然氣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你不是想要治療你兒子的病嗎?”?? 超能右手1073
江浩扭頭直接看向了正一臉幸福,彷彿在回憶自己當年訂婚的黃川。
“是啊。”
黃川正在回憶曾經和老婆的訂婚典禮呢,突然被打斷讓他很不爽,不過當看到江浩嚇人的眼神後,心裡升騰起了一股寒意,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怕的眼神。
“那就終止訂婚典禮。”
江浩一字一句極度認真的說道。
“爲什麼?”
黃川被江浩爆發的強大恐怖氣勢籠罩,覺得自己就好像被一頭惡狼給盯上了,狠狠的嚥了口唾沫,竟然生不起反抗的心思,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因爲她不是心甘情願的。”
江浩直截了當的說。儘管他和林月的距離相隔有點遠,可這段距離對熟練度滿格的窺探術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他已經快速的窺探了林月的記憶,發現林月對這樁婚事很抗拒,更令他不可思議的是,林月竟然一直都對自己念念不忘……
江浩怎麼能夠容忍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跟別人訂婚呢?
江浩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自然清楚此刻阻攔意味着要得罪黃家了,可他已經無暇顧及了,只能夠跟隨心意行動了,男人要信守承諾,尤其是對女人的承諾,更要不折不扣的去完成。
“這個……”
羅剛大爲頭疼的看了一眼眼神堅定不容抗拒的江浩,大爲費解,不知道明明行事很有分寸的江浩,怎麼會變得這麼衝動了?
再則,人家是否是處於心甘情願,跟你也沒有關係吧?
“你也太多管閒事了吧。”
黃川忍無可忍的瞪着有些胡攪蠻纏的江浩,冷笑着說:“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舉行訂婚儀式,怎麼能夠說停止就停止了,我們黃家人的臉面該放哪裡呢?”
“黃家人的臉該往哪裡放,那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江浩霸道眯着眼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催促的說:“你最好抓緊點時間。”
“小叔……你幹什麼了?”
羅剛徹底的懵了,着急的朝着江浩狠狠的擠着眼,示意江浩不要在『插』手多管閒事了,畢竟今天就是來當觀禮嘉賓的,在參和就有點多管閒事了,試問京都有誰不知道林月是被迫嫁給黃敬了?你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得罪黃家呢?
“一邊玩去。”
江浩瞪了一眼羅剛。
羅剛注視着江浩殺人一般的兇狠眼神,嚇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在繼續的阻攔了,心裡很是納悶,額頭上冷汗狂冒,心思急轉,畏懼的看了一眼凶神惡煞不似以往平和的江浩,猜測道:難道小叔喝酒喝多了,要發酒瘋搶訂婚的林月,事情這下可大條了,這可怎麼收場呢??? 超能右手1073
“我是不會同意你的無理要求的。”
黃川想也不想拒絕道,看神經似的看了一眼江浩,不知道江浩爲什麼突然就跟發瘋了似的,黃家這一次訂婚邀請的都是京都市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夠說不訂婚就立即暫停呢?
江浩陰森森的笑着提醒說:“你覺得你兒子還能夠活多久。”
“至少兩年吧。”
黃川心痛的答道。這是很多醫生總結的答案。
“錯了,還至少能夠活五年。”江浩糾正的說,嘴角卻勾起了一抹殘酷的笑容。
“真的嗎?”
黃川眼睛一下瞪大,難掩激動的直直盯着江浩,黃川其實很相信江浩神乎其神的醫術,不然也不會任由江浩百般挖苦,依舊一副好脾氣的不爆發!兒子如果能夠多活三年,自然也就意味着又有三年的時間可以治療了!
江浩抿了口紅酒,聲音冰冷如寒霜,眯着眼,慢吞吞的說:“最多再有一個小時,你兒子的器官就會徹底的衰竭,徹底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
根據我的推斷,他會在牀上痛苦的趟五年,忍受各種悲痛的折磨,然後最終的獲得解脫,走向極樂。”
“什麼?”:
黃川的心如同被針刺一樣,滴下了鮮血,臉『色』蒼白,臉上的冷汗直冒,眼睛銳利的瞪着江浩,試圖窺探江浩的內心想法。
可惜,他終究是沒有江浩所具備的窺探術,在江浩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撒謊的表情。
難道黃敬真的要不行了?
黃川聯想起最近黃敬的病情急速的惡化,心一下跌入了冰谷,渾身涼透了,眼睛驀然的看向了黃川,發現黃川的呼吸很是急促,心頭驀然一緊,不管江浩說的是否是事實,他都不敢拿自己的兒子『性』命開玩笑!
“趁着我現在心情好,趕快阻止,不然等一會我心情不好了,改變了想法,你可不要怪我。”
江浩催促的說。
江浩自然是嚇唬黃川的,黃敬的病的確很厲害,但還不至於如同自己說的那麼嚴重,可如果耍詐嚇唬黃川,又怎麼能夠阻止這場訂婚呢?
再則,如果江浩願意,只需要施展『操』控術,覺得能夠達到他所說的疾病惡化的效果,一分一毫都不會差,『操』控術練到如今這種地步,這份自信江浩還是具備的。
黃川心情沉重的在黃川和江浩身上來回掃着,臉『色』不斷變化,心中在不斷的掙扎,江浩表現的越是淡定和沉穩,他的心情也就越是慌張,他害怕真的被江浩給說中了。
“請交換訂婚戒指。”
司儀見林月跟黃敬站在了一起,也懶得廢話,省去了中間的各種繁瑣環節,直接跳入最後一項交換訂婚戒指。
頭頂帶着漂亮花圈的花童,端着一個盤子來到了兩個人身前。
黃敬拿起了訂婚戒指,費力的朝着林月擠出了一絲笑容,就要把閃爍着光芒的鑽戒套到林月手上。
真的要訂婚嗎?
林月的心頭很是煩『亂』,眼神『迷』茫的注視着手裡拿起的戒指,心裡很不是滋味,渾身包裹着一種被人拋棄的無力感!這種感覺她不是第一次出現,上一次從懸崖上落下時被人困住時,她就出現過,只是上一次他出現把自己救了出來,可是這一次誰又能夠把自己給救了呢?
“慢着。”
黃川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靠在沙發上的江浩,發現江浩依舊平靜的抿着紅酒,一副事不關己的享受『摸』樣,讓他很想衝過去暴揍對方一頓。
可是,他如今不敢不相信江浩給出的判斷,更不敢拿黃敬的『性』命開玩笑,狠狠咬着牙,沉聲的叫停這場訂婚。
司儀傻眼的看向了大踏步走過來的黃川,印象中,貌似沒有安排這個環節吧?不過他豐富的主持經驗和閱歷,讓他幾乎是瞬間作出了調整,含笑的輕聲說:“咱們請黃老爺子祝福新人。”
黃敬把舉着的戒子放入了托盤,眉頭輕微的皺了皺,爲了減輕身體承受的痛苦折磨,他事先已經跟老爹商量了,訂婚一切儀式都去繁從簡,這時候老爹突然間冒出來要幹什麼呢?不解的看了一眼黃川,發現黃川的臉『色』陰沉的很,心裡頓時一陣『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