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靜小區正如它的名字一般,爲在城市打拼的人們在吵鬧的城市中尋找到一處僻靜的休息地,可以讓他們放下工作後,享受寧靜生活帶來的之尊體驗。
大面積堆積擺放的奇石假山,人工挖掘波光粼粼的湖泊,大面積齊全的健身設施,綠柳縈繞都表明了不是任何一個工作的人,都能夠在這裡休息。
取個取靜的名字,不一定就真的能夠安靜,此刻一處高三層的歐式建築,豪華的別墅前,停靠着幾輛解放牌的搬運車,身穿着不同搬家公司衣服的搬運工人,正忙着從別墅內向外小心的搬運着物品各式各樣的物品,然後進行類型規整,朝着搬運車上小心的裝載着,幾輛搬運車都已經裝滿了。
“這套紅木傢俱,價值至少在三十萬,你們要是磕到碰到了什麼地方,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都趕快給我弄上防護膜,手腳都給我麻利點。”
“還有你,瓷瓶給我放在那邊放着塑料摸的木箱內,放進去後給我立即封印起來,這些可都是要送去拍賣會場的,都嬌貴的很,給我認真點對待。”
“那副油畫怎麼在哪裡暴曬,你知不知道這幅油畫價值五六十萬,你這樣把它放在太陽底下暴曬,曬壞了你能夠賠得起嗎?”
“還有你……”
負責監督搬運的光頭壯漢,滿頭大汗的穿梭在搬運工人之間,指揮着一個個青年小心的從別墅內向外搬運着物品,搬運的工人哪裡出錯了,非打即罵,搬運的工人看着光頭肩膀上繡着的惡狼圖案,以及四周無聊的抽着煙看熱鬧的同樣刺着惡狼圖案的小弟們,都是一震膽寒,哪裡敢反抗,唯唯諾諾的小心擡着物品,害怕惹怒了光頭壯漢,招致麻煩。
別墅內的大廳裡面,一片狼藉,原本擺放的各種名貴的裝飾品和傢俱,都被搬運工人強力的拆除了下來,牆體更是被大力的摧殘了,工人小心的擡着屋內的貴重物品,朝着門外擡去,大廳中間雕刻精美,裝飾華麗的餐桌前,端坐着幾個趾高氣昂的債主。
“張老闆,你家裡值錢的東西還真不少,單單是你收藏的古玩,就夠償還我的債了,我們的債務就用瓷器抵消了。”
肥頭大耳,脖子間掛着一條手指粗細金項鍊的中年男人,用手絹擦拭着額頭上的汗珠,兩隻豆子大小的眼睛,貪婪的打量着一件件瓷器,心裡開心到了極點,笑着對着坐在餐桌前精神頹廢,臉上蒼白的張海泉發出了由衷的感嘆。
他背後特別請來的掌眼,已經驗證過他挑選的古玩了,都是難得一見的真品,而且每一件都具有很高的升值空間,這讓因爲昨晚黑市買到龍袍卻被人搶*劫,還差點丟掉性命的高建刃心情十分大好,看來人不可能永遠倒黴,今天真是發了。
“高建刃,就你小子眼光毒辣,你丫下手就是快,早知道老子早點過來了,娘希匹的,今天在不拉電東西,明天就該拆房子拉磚頭了。”
曹丙三沮喪的掃了一眼門外堆放的傢俱,心裡稍微平衡了一點,他這個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各種傢俱,很早前就看上了張海泉家從國外特別訂製的別具皇家氣派的傢俱,奈何全世界沒有幾套,已經是絕版,今天來逼債他自然要把這套傢俱收入囊中了。
“拆房子?”一個胸前戴着精緻雕琢觀音翡翠的中年人,掃了一眼不斷打量着傢俱,倆眼珠子恨不得瞪出來,忍不住想要上去好好親兩口的曹丙三,笑着說道:“這套房產可是用來抵押欠我債務的,你要是把房子的磚頭給我拆除了,我就上你家拆你家的房子。”
“張萬山這套房子我也有份,等你把我的那一份錢給我了,這套房子就真的歸你所有了,或者是我把拿一分錢給你,我要下這套房產。”
陳壽濤立即對着戴着翡翠觀音的張萬山提醒了一句,這可是來討債了,張海泉的身家可就這麼多,如果不爭取一點,那可就真的賠大了。
“這套房子我可是相中很久了,你的那一份我回去就給你,我開翡翠行的,不差你這點錢。”張萬山不以爲意的撇了撇嘴,笑望着樓內的裝修激動的說:“房子是不錯,只是可惜了這裝飾有點破舊了,等我好好裝飾一番,肯定讓他換個摸樣。”
“那還不是隨你心意。”陳壽濤笑了笑,眼睛自然而然的看向了,隨意的坐在座位前,抿着茶水,眯着眼睛閃爍着淫*光,全身黑衣透着一股殺氣的青年人,順着年輕人的目光看向了臉色木然的站立在張海泉後面的張欣怡,心頭忍不住一顫,連哭都這麼漂亮,實在是個尤物,討好的說:“這次收穫最大的可是狼少了,可謂是財色兼收了,我們就在這裡先恭喜了。”
“煤礦的開採權足夠狼少賺一筆了,狼少結婚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們,我們也好備上一份大禮。”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意味深長的看向了張欣怡,這次賀狼設這個套子真夠大的,不過這收貨的確是不小,整個世界都充滿了爾虞我詐,要怪就只能夠怪張海泉嗜賭成性吧,衆人在心中暗暗提示自己,以後一定要戒毒,不然肯定要落得跟張海泉一樣的下場。
“一定。”
賀狼鷹鷲般的雙眸掃了一眼在座的人,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眯着眼看了一眼始終沉默,低頭不語的張欣怡,思索了一下,對着在座的所有人提醒道:“各位,今天在座的都給我賀狼一個面子,我伯父張海泉欠各位的錢,我希望債務都一筆勾銷,從此揭去。”
“什麼?”
來晚沒有搶到東西的討債人臉色都是一邊,你賀狼也欺人太甚了吧,你直接使用陰謀詭計讓張海泉輸掉了全部的家產,眼看着又要把張海泉的女兒佔有了,卻不給後來的人一口湯喝,未免也太霸道點了吧?
“各位,如果有什麼異議,可以直接去野狼幫。”
賀狼眯着眼睛,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沉默不敢言語的衆人,就這點出息還想要要債,真是想多了!
“去野狼幫?”
餐桌前的衆人臉色一寒,野狼幫正如其名,是真正的吃人不股骨頭的地方,別人唯恐避之不及,還真的沒有聽說過誰敢直接去野狼幫要債的,除非是活夠了!
“你也欺人太甚了吧,難道張海泉欠我的一百萬,就這麼算了?”
一名體型消瘦的中年人,鼓足了勇氣,發出了心中的不滿,他是賣器械的,賺的是辛苦錢,如今賀狼一句話就要把他的一百萬抹掉,他怎麼能夠忍心呢?
“拿錢。”
賀狼鷹鷲般的雙眸,冷掃了一眼消瘦的中年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把手懶洋洋的擡了起來,身後穿着黑背心,虎背熊腰,肩膀刺着野狼圖案的保鏢,立即掏出了一沓支票本和筆,恭敬的遞給了賀狼,不屑一顧的掃了一眼身體微顫的中年人。
刷刷!
賀狼看也不看簽下了一百萬的支票,撕下遞給了保鏢,朝着強壯的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中年人嚥了口唾沫,恐懼的看了一眼眼前氣勢逼人嘴角噙着玩味笑意的保鏢手中,手顫抖的小心接過了支票,看到支票上確實是一百萬後,聲音微顫的說:“多謝狼少。”
“嗯。”
賀狼鷹鷲般的眼中閃過一道寒芒,聲音陰冷的說:“我最恨的就是別人那我的話不當話了,錢你可以拿去,不過你的留下點東西作爲見證吧。”
“什麼?”
中年人腿開始打起了擺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語氣艱難的問道:“狼少想要我留下什麼東西?”
“就留下你接錢的手吧,我看他很不順眼,留着只會拿不該拿的東西,早晚還會爲你惹麻煩,今天我就爲你免除了禍患。”
賀狼示意的舉起手,輕輕的揮動了一下,站立在中年人背後嘴角掛着冷笑的兩名保鏢,立即用力夾住了中年人,把他的雙手按在了桌子上,嗜血的舔了舔舌頭,從背後掏出了開山刀,舉到了高空。
“狼少饒命,這錢我不要了,求你收回去吧,都是我的錯,求你不要計較。”
中年人望着空中高舉的鋒利開山刀,他一個生意人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聲淚聚下的哀嚎了起來,想要掙脫保鏢的束縛,可他的力量跟整天打殺的保鏢相比,簡直弱小的可憐,眼睛無助的看向了其他的人。
“要怪就怪你沒有眼色了。”
坐在餐桌前的衆人,都懼怕的把眼睛看向了一旁,採取了明哲保身的方案,這種時候還是少插嘴爲好,真要惹怒了喜怒無常的賀狼,下場估計也好不了。
“我賀狼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想過要回。”
賀狼眯着眼睛,語氣平淡的吐了口氣,掃了一眼站在張海泉背後面無表情,眼中毫無光彩看着這一切發生的張欣怡,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張欣怡也就剛開始哭鬧過,然後就徹底的沉默了,彷彿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了,麻木的連他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賀狼目光冰冷的瞪着張欣怡,這樣的女人才配他,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有點欣賞張欣怡了,擡起手,面無表情的揮了一下。
“呵呵。”
舉刀得到賀狼命令的保鏢,握了握刀柄,在中年人哀求和無助的眼神中,掄起刀,毫不遲疑的直接砍了下去。
“啊!”
鋒利的砍刀,從中年人手腕輕鬆劃過,深深陷入了餐桌內,熾熱的鮮血噴射而出,劇烈的疼痛,直接讓中年人陷入了昏迷。
“對不起,曹丙三,你的這件餐桌不能夠用了。”賀狼從懷中掏出一個白手絹,查了查鼻子,掃了一眼陷入桌內的砍刀,責怪的掃了一眼小弟:“還不趕快跟曹老闆道歉。”
“對不起,曹老闆。”
小弟利索的把起了深陷桌內的刀,邊擦拭血液,邊懶洋洋的道歉。
“沒……事。”
曹丙三恐懼的掃了一眼桌上的血淋淋的斷手,身體打了一個冷顫,結巴的擠出了一絲笑容,他是喜歡收集各種傢俱,可是切過手的餐桌他還真不敢手,這餐桌放在家裡都滲人,更別說是在上面用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