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
江浩見整人的效果已經達到,不讓宋華良喘口氣,恐怕真的就要鬧出人命了,意識操控着覆蓋宋華良鼻口的氣流薄膜迅速的撤回,氣流薄膜化爲氣流從融入到了他手心的氣流團內。
“啊!”
宋飛大驚失色望着趴地上不動彈的宋華良,額頭上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驚呼一聲,手牢牢提着的裝滿瓷器的箱子從手徑直的摔了地上,健步如飛,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了宋華良的身前,一把抱起了着地面趴着的宋華良,望着宋華良血淋淋的臉,頓時聲淚俱下,搖晃着宋華良的肩膀,驚慌失措的喊道:“爺爺,爺爺,你這是怎麼了?”
江山和塞東道詫異的對視一眼,感覺匪夷所思,怎麼剛剛還好好的,瞬間就栽倒了呢,關切的走到宋華良身前,望着宋華良的摸樣,頓時驚呆了。
宋華良由於栽倒的姿勢太過奇異,整個身體平落而下,突出鼻樑自然而然就先親近大地,高速劇烈的撞擊,脆弱不堪的鼻子毫無意外的成爲了扁平狀,鼻樑的斷裂導致大量的血液狂噴,直接噴了宋華良一臉,此刻的虛弱不堪的他血淋淋的摸樣,顯得異常恐怖。
咳咳!
宋華良聽到了宋飛聲嘶力竭的悲叫,劇烈的咳嗽了幾下,猛烈張開嘴用力的呼吸了幾下,呼吸時不小心牽扯到了走形的鼻子,立即感受到了如撕拉血肉一般的劇痛,強烈的疼痛感讓他備受煎熬,手卻不敢輕易碰觸受傷的鼻子。
“趕快送醫院。”
塞東道直接對急速趕來的醫護員乾脆的吩咐着,會館內就有小型的醫院,用於應對突狀況,不過會館養傷可以,真要治療宋華良這種重傷,肯定是力不從心。
“好的。”
趕來的醫護員聽到老闆的吩咐,都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小心的把宋華良攙扶到了擔架上,坐着簡單的傷口處理,快速的給宋華良蓋上了氧氣罩,醫護員對於會館內的會員情況都很瞭解,知道宋華良有心臟病,不敢懈怠,急忙就要擡着他就要向外走去。
“瓷器箱。”
眼尖的宋華良,瞅到了被宋飛丟棄到地上的瓷器箱,虛弱的高聲提醒着宋飛,由於鼻子被血肉堵住了,說起話來嗡裡嗡氣顯得很是沉悶,猶如鼻炎患者。
“好。”
宋飛撇了一眼被扔地上的瓷器箱,迅速的轉身拿起了裝瓷器的保險箱,小心的放了擔架上,急忙的催促着醫護員:“趕快去好的醫院。”
“打開我看看。”
宋華良現保險箱邊角磕到了一小塊,臉色不由得一變,立即來了精神,催促着宋飛快速的打開保險箱給他查看,他做事向來謹慎,送往拍賣行的瓷器已經少了兩件,如果瓷器出現絲毫的差錯,他可就真的要被拍賣行給逼瘋了。
“好。”
宋飛顧慮的望了一眼神色着急的宋華良,心煩意亂的耐着性子接過了保險箱的鑰匙,爺爺怎麼回事,都傷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想着要查看瓷器安全,難道瓷器的安全比命都要重要嗎?
“宋老闆,趕快去治療,治療完了再看也不晚,瓷器還能夠壞了不成?”
塞東道急速的催促着一意孤行脾氣倔強的宋華良,管宋華良摔倒完全是一個意外,不過人真要是會館內出了差錯,對於會館的名譽也是不小的打擊。
“老宋,什麼也沒有身體重要,趕快去醫院治療。”
江山也關切的急忙催促着。
“不查看了瓷器的情況,我就算是養病也養不安心。”
宋華良見宋飛已經成功的開啓了保險箱的蓋子,使出渾身剩餘不多的力量,瞪着虛弱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緊緊盯向了保險箱內的瓷器。
“瓷器一切都很好。”
宋飛急速的掃了一眼整齊的擺放保險箱的瓷器,現沒有一件瓷器有絲毫的異常,和擺進去時一模一樣,看來保險箱的確是名不虛傳,據他所知保險箱可是從外國專門定做的,據說這保險箱有很多附屬功能,比如耐高溫,耐水,耐酸鹼,甚至是劇烈的撞擊都不會照成絲毫的損壞,一直都是宋家運送瓷器的必備法寶。
“沒壞就好。”
宋華良輕吐了口氣,鼻音沉重的嘟囔着,伸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看來還真的是自己多慮了,保險箱歷經了多年的考驗,甚至有一次從火災拿出來,其的瓷器都安然無恙,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壞,哎,這批瓷器可真的不能夠再出現丁點的差錯了。
“害得我明明可以賺幾萬,到後卻把瓷器送了出去,不讓你們付出點代價,還真的以爲我是那麼好欺負的。”
江浩嘴角勾起一抹詭笑,意識操控着氣流團,迅速的鑽入到了保險箱,宋飛的眼皮地下,神不知鬼不覺的覆蓋到了全部瓷器的表面,江浩從來不欺負人,不過誰要真的欺負了他,白天沒空,晚上也得拍那個人一黑磚,這就是江浩一項的處事風格!
“一定好好好保管。”宋華良不忘繼續謹慎的囑託宋飛:“還是立即送去拍賣行,繼續放我們這裡,還是有點不妥。”
多放手裡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危險,他宋華良是真的經不起這個折騰了。
“我立即親自送到拍賣行。”
宋飛急忙應承着,直接耐着性子輕柔的關上了保險箱,就要去拔保險箱的鑰匙,好讓醫護員繼續的擡宋華良去醫院救治,以爺爺的年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萬一要是被感染了,恐怕處理起來就真的麻煩了。
“破碎。”
江浩的意識督導指揮下,安靜的覆蓋瓷器表面,和空氣沒有絲毫區別的氣流,立即按照江浩意識的吩咐,猛地一下擊打了瓷器的表面。
不錯,江浩就是要毀壞保險箱內的瓷器,宋家能夠以家族威懾,逼迫江浩無法把瓷器交易出去,江浩自然也要以自己的方式,給宋家點教訓了。
“咔嚓!”
清脆悅耳的瓷器爆裂聲響,清晰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自然也傳入了剛剛放鬆下來的宋華良耳。
“什麼聲音?”
宋華良打了一個激靈猛地坐了起來,雙眼直視着保險箱,他清晰的聽到了保險箱內傳出了瓷器破碎的聲響,那絕對不是幻覺。
“好像是保險箱內突然響起的瓷器碎裂聲。”
宋飛硬着頭皮報給了精神瞬間煥的宋華良,就算是他想要有意隱瞞聲音來源,恐怕也是徒勞無功的,心不由擔憂起來,難道保險箱內的瓷器真的破碎了,不然箱內怎麼會傳出破碎的聲響?不會這麼倒黴。
宋華良情緒激動的直視着還沒有上鎖的保險箱,聲音急促的催促着宋飛:“趕快把保險箱打開,看看是不是保險箱內的瓷器壞掉了。”耳邊剛剛傳來的清脆破裂聲,對於他來說實是太熟悉不過了,就是瓷器破碎時特有的聲響,難不成瓷器毀壞了?
宋飛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宋華良期待的眼神,一時間感交集,他真的擔憂宋華良一個情緒激動,直接翹辮子了,心一邊禱告着天地諸神,手微顫的開啓了保險箱的鎖。
“沒事。”
宋飛忐忑的望着保險箱內的瓷器,瓷器擺放整齊完好如初,並沒有出現絲毫的斷裂,心不由的鬆了口氣,安慰道:“瓷器都好好的呢,沒有一個出現問題。”
“聲音明明就是保險箱內傳出的。”
塞東道和江山彼此對望一眼,破碎的聲音清脆很清晰,就是從保險箱內傳出的,而且除了保險箱被宋飛提着,運動過外,其餘的人可沒有碰觸過瓷器,自然也就創造不出奇異的破裂聲了。
“沒事就好。”
宋華良捂着劇烈起伏的心臟,擡起乾枯的手掌微微顫抖,愛戀的摸向了保險箱內的瓷器。
“有點意思。”
江浩雙臂抱胸前,幸災樂禍的注視着宋華良觸碰向瓷器的枯手,嘴角勾起一抹壞笑。
“不錯。”
宋華良手碰觸到了碗狀瓷器的碗口,還沒有來得及細細的感受呢,就感覺到手指碰觸處突然一鬆,接着耳邊就傳出了和剛剛一模一樣的瓷器破碎聲。
怎麼回事?
宋華良驚恐的收回了手指,現瓷碗的碗口缺少了一塊,而卻少的一塊,正是被他手指碰觸到的部位,怎麼會這樣脆弱不堪,宋華良一時間陷入了呆滯。
“咔。”
碗狀瓷器猶如高高堆積的積木瞬間坍塌時的情景,嘩啦一下,整個瓷碗瞬間化爲了一堆凌亂的細碎瓷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任誰也不敢相信剛剛瓷器還好好的。
“啊!”
宋華良身體劇顫的注視着化爲碎片不復存的瓷碗,瞬間腦袋進入了空白狀態,眼前的一幕實是太超乎了他的理解範圍了,給他造成不小的精神衝擊。
嘩啦。
猶如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反應,保險箱內完整毫無缺口的瓷器,猶如聽到了命令,一個個崩潰化爲了一堆凌亂的碎瓷片,竟然沒有遺留下一件完整的整瓷器。
宋華良張大嘴巴,注視着瞬間化爲破碎瓷器片的瓷器,那可是花費了鉅額資金購買來的,不濟的一件也有五十萬的身價,就這麼稀裡糊塗的他眼前統統的化爲了碎瓷片,一切都恍若夢境!
宋華良目光變得暗淡了下來,難以置信的瞧着破碎的瓷片,狀若癡呆,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氣,可第二口氣還沒有喘到位呢,就感覺到胸口悶,接着眼前的一切景象都急速的旋轉着,撲哧一聲,吐出一口鮮紅的血液,下一刻直接失去了意識,重重的躺了病牀上,心如刀割,兩眼無神的依舊盯着樓頂,眼充滿了不解和迷惑。
“趕快走。”
宋飛心亂如麻,哪裡還顧得上瓷器變成了碎渣,高聲的催促醫護員送急救,呼哧呼哧的急速着跟着擡着擔架的醫護員,風風火火的朝着會館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