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行看了一下,屍體的皮膚上卻沒有任何傷口,死因一定是在內部,可是要知道內部的情況一定要解剖才行。這就對死者大不敬,所以詹姆斯沒有允許別人來解剖自己的父親。
“你有沒有辦法看出父親是爲什麼死的?最好不要解剖。”詹姆斯對方天行說道。
“沒事,這就交給我吧。”方天行說道。
說完方天行體內的文字涌出,化作一副眼鏡,帶上眼鏡後觀察詹姆斯父親的屍體,仔細的檢查一番後對詹姆斯說道:“你父親是中了某種長期毒藥,毒性慢慢的蠶食掉他的生命,最後導致死亡。”
詹姆斯奇怪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是有人告訴你的?”
方天行沒有說話,只是把眼鏡遞給詹姆斯,示意他戴上眼鏡,詹姆斯奇怪的戴上眼鏡,發現自己竟然能看到冰櫃門背後的東西,轉而看向父親的屍體,居然穿過皮膚看到了五臟六腑。
詹姆斯明白了方天行的意思,他驚訝地說道:“這是透視眼,可是看到事物底層的情況。”
“要是能用這個,豈不是很快就能發財。”詹姆斯忍不住說道。
“發財是可能的,更大的可能是被人用來作惡,反而是危害社會。”方天行提醒道。
詹姆斯一下子沒有繼續說話,只是對方天行說道:“你能差出是那種長期毒藥嗎,父親的飲食都有專門的僕人負責,怎麼會被人下毒。”
方天行用一根中空的針提取出詹姆斯父親體內的毒素,交給他去找人化驗。
化驗結果要第二天才能拿到,方天行只能先是慢慢等待,一邊瞭解具體的情況,隨着對男爵的事情瞭解的越來越多。
一種奇怪的感覺在方天行心裡出現,托爾男爵旗下有十二個騎士,其中最有資格繼承男爵位置的是詹姆斯爵士和雷斯爵士,這雷斯爵士是托兒男爵的私生子,一直是公開的秘密。
托爾死了,最有資格繼承爵位的就是他們兩個,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性格完全不同。詹姆斯爵
士從小在貴族家庭長大,接受的是貴族教育,他一貫以貴族的身份自居,待人接物都是學的貴族哪一套。
而雷斯出生在貧窮的家庭,從小家境貧寒,差點連上學也上不起,好在托爾無意間發現了他們母子,於是偷偷的給他們資助,這才能讓雷斯獲得完整的教育。
可是雷斯的母親一直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親生父親是誰,知道他死去的前一天才告訴雷斯,她是此地的爵士托爾的私生子。
這種事太多了,爵士的夫人只有一個,但是怎麼可能不拈花惹草,四處留情,這托爾也是一個多情種子,不計其數,自己也難得知道還有這麼個私生子。
雷斯知道自己有這麼個便宜爹,自然也知道努力,好在托爾也對他頗爲照顧,一直做到了騎士的位置。
這次托爾死了,雷斯和詹姆斯也有參與競選的權利,但是這一切都是掙來的,不是什麼應有的。
很快檢測結果也出來了,托爾中的是一種極爲罕見的長期毒藥,叫做無影草,按照種種跡象來看,至少中毒有三年了,這種毒短時間服下不會致命,但會潛伏在人體內,毒素慢慢的累積,等到毒性發作的時候,已經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
托爾對方天行說道:“雷斯認祖也是在三年前,那時候他還大鬧了一場,畢竟是年輕人脾性,被生活錘打一番就乖乖回來了。”
“說不定他那時候就心懷不軌,決定要害死我爹,收買了僕人在我爹的飲食中下毒,好謀奪爵位。”詹姆斯立刻說道。
方天行覺得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可是這一切太順了,似乎有人故意安排似的。“需要有更多的證據才能查出真相,我需要知道負責你父親飲食的僕人有哪些?”方天行對詹姆斯說道。
詹姆斯十分上心,很快就把負責父親飲食起居的僕人都找過了了,有二十幾個人,這些人有老有少,年輕的剛剛成爲托爾的僕人,按道理不會是下毒的人,先得把他們排除出去。
最後留下的還有十多個人,方天行對他們進行問
話,方天行說道:“今天讓你們來,就是要查出誰是殺死男爵托爾的人。你們可以互相舉報,誰是給男爵托爾投毒的人,舉報成功有賞。”
聽了這些話,那些僕人一個個的交頭接耳,似乎有些不相信方天行的話,這時一旁的詹姆斯站出來說道:“誰能指認出是誰在我爹的飲食中下毒的,這袋金幣就給誰。”
說完詹姆斯擲出一袋金幣,金幣袋掉在桌子上,袋子口敞開露出裡面的金幣,閃閃發光的讓人只覺得晃眼。方天行察覺到那些僕人的呼吸變的急促,這些金幣足夠他們下半生無憂了,可以安安穩穩的生活了。
那人僕人們面面相覷,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舉報別人的可疑舉動,剛開始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甚至不乏有人挾私報復,方天行也不理會。
但是很快發現一個老僕人從不發話,這些僕人也沒人會舉報他,也沒有一個提到他的,同樣這老僕人也沒有舉報過任何一人,他傷佛是海浪中的礁石。
僕人們互相指責,爭吵聲越來越大,方天行突然喝道:“你們說的都沒有什麼價值,要是隻是這樣的話,恐怕沒人能得到這袋金幣了。”
戴森一直在沉默,突然開口說道:“少爺,是我做的。”
戴森一開口,衆人都驚呆了,可是轉念一想,能做到幾年如一日給男爵托爾下毒的人,也只有老僕人戴森了。可是他是老爺幾十年的老僕人了,一直都表現得很忠心,是什麼力量讓他突然如此大膽,竟然謀害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