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京的路上,金老和康熙同坐在船艙之內,而康熙則是在牀榻上躺着,一邊點着好幾根蠟燭,因爲他要看書。
而金老則是在角落裡,放着一蒲團,他盤膝而坐,顯然是在打坐。
可是看書的康熙顯然是十分的不耐煩,像有什麼心事一樣,只見康熙往起一坐,把書丟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金老道:你說朕錯了嗎?
金老一聽,眼睛睜開,想了一下道:皇上何出此言?
呵呵!朕自感豐功偉業,平鰲拜……康熙看了一眼金老,嘆了口氣道:他就算了!那時朕年輕好勝,算是一時被壓喘不過起來,可是有你在我想他也不敢真的胡來。
金老一笑,道:皇上莫要與我戴蓋帽,那時我在遊歷,不在京城,若是他人真的想幹嘛,我真的鞭長莫及哪!
嗯,安武一直在朕左右,有他在,朕要不會有事。康熙只好給自己找臺階下了!
金老又搖了搖頭道:皇上不知,與鰲拜同一境界者,鰲拜敢說第二,再無他人敢說第二,鰲拜所修乃是鐵布衫,毫無破綻可言,同境界的情況下,他可以碾壓任何對手,哪怕比他高一兩境界者,也未必敢言能碾壓他一頭。
就連修爲踏入大宗師境界的陳近南,在遇見鰲拜時,也沒有碾壓過鰲拜,你可知道鰲拜的可怕之處,只是沒有想到,鰲拜的破綻居然在眼睛上,只是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而已。
你那貼身侍衛魏東亭,無意之間破了他的鐵布衫,衆人才有得手的機會,不然就算老夫在場,一時間也難以擊破他的鐵布衫啊!
這鐵布衫練到大成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刀槍不入,而精氣凝聚而成的化形兵器也在其防禦之內了!
我所有知道這些,這都是安武所言,魏東亭在情急之下,以香爐香灰與鰲拜撲面而去,而鰲拜如何也想不到,他自以爲奧的聰明,反而被一娃娃,有如神助一般破去。
當然鰲拜自身修爲不足,鐵布衫防禦大開之後消耗過大,估計也就一炷香的時間吧!
但是在這一炷香的時間內,足夠他改朝換代好幾次了!所以皇上這就是我不在京城這麼多年,那些大宗師不敢踏入京城的原因,而你親自毀了你最大的靠山,鰲拜不倒,用你平三藩嗎?還有噶爾丹敢造反嗎?皇上你的這些豐功偉業,其實是你一手造成的,因爲有鰲拜這個連大宗師都感到棘手的傢伙在,這些個藩王外部勢力,心裡多害怕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額!康熙的臉一下子成了鍋底黑,他看着金老道:朕錯了嗎?
金老一笑道:大清剛入關時,我一直看到順治爺親政才離開,如此放心就是因爲當時鰲拜鐵布衫也大成,所以才放心而去。
皇上幸運,要是鰲拜修爲也達到大宗師的境界,那麼恐怕也只有你那寶貝第一可以收拾他咯!
嗯,康熙一聽,呵呵一笑道:那是,他可是朕親自培養起來的,現在貴爲貝勒,朕對他給予厚望啊!
皇上慧眼,此子必成大器,我得他修煉上的一些感悟手札,收穫頗豐,老漢我實在佩服。
康熙心情在提起金逸之後,好了許多,看了看金老道:我準備給他封王,你看如何?
金老收拾臉色的佩服之情,想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道:皇上你可記得安南否?
康熙一愣,臉上神情一下凝重起來,淡淡的道:朕怎麼不記,她出生以來,朕特意爲她找安武來調教,後來也就隨姓安武叫安南,只是朕那年親征噶爾丹,安南不幸……唉!朕爲此事,還大病一場。
唉!皇上安南現在就生活在城外,老夫當年所居之所啊!
康熙一聽,往起一站,嘴裡罵道:逆子……
金老一笑道。皇上坐下,你應該高興,安南是自願放棄身份,爲的就是與心愛之人相守。
你別爲太子說話!康熙此時已經聽不進去了!
皇上,你這寶貝女兒喜歡的可是你那寶貝天下第一啊!
哦!康熙一聽,內心的怒火反而慢慢的熄滅了下來,然後坐下道:金逸?要是他真的喜歡金逸,朕賜婚即可,何須如此大動周折呢?
呵呵!金逸也是一步步才得道皇上您信任的啊!況且現在安南名義上以薨,不能朝夕令改,所以皇上可否認了這乾女兒?
康熙一聽樂了!嘴巴都合不攏了!指了指金老,道:薑還是老的辣啊!
金老一笑道:你給金逸賜婚那古家丫頭,也不是吃素的,這倆人碰在一起,呵呵!不要忘了那裡還有一個于成龍的孫女啊!
嘿,這臭小子,這方面的本事也不小啊!女人緣挺好啊!嘿嘿,康熙樂了!至於什麼鰲拜死成就了他的豐功偉業,這都是後世之事,他也就嘴上說說,哪怕他以後再吹捧自己,可是知道實情的也就這金老罷了!他不信一個大宗師去嚼舌根子去!
金老搖了搖頭,心裡想,金逸這臭小子,怎麼會讓康熙對他如此信任和喜歡呢?可是就連他的那些皇子們,據他觀察,康熙也不一定會如此信任吧!
康熙見金老看他目光有異,一笑道:朕見金逸時,他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吧!那時他很稚嫩,但是對朕的忠心,朕到現在也感動,他那時就非常機靈,聰明是他的特性,把我當做哪家的王爺,但是他說他不會效忠那些王爺,也就是當時的朕,他說他只忠心皇上,其他人想要收買他,想都不要想。
朕感動啊!就提拔他去坐了呂州縣知縣,一個窮縣,現在是妥妥的富有之縣啊!
金老這才恍然大悟,道:意思他做知縣時,還不知道是你親自提拔得吧!
康熙笑了笑道:這些無所謂,那小子十分聰明,朕也搞不明白,他到底有沒有想到朕,但是朕就是喜歡他。
現在好了!那小子雖然接受了朕的賜婚,但是到現在也未成親啊!越說康熙就越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