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端起茶碗遞給了賈勳,然後道:坐。
賈勳接過茶碗一飲而盡,然後又道:可以再來一碗嗎?
金寶拿起茶壺,給賈勳倒了一碗。然後坐了下來,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們賈家在河南這裡是名門望族,有一份大產業,但是就算你們在多牛逼,也不要像草莽學習,國家的規章制度還是要遵循的,不然打壓你們那也只是分分鐘鐘的事。
此次這件事也就是遇見了我,要事其他什麼一根筋的人,你小子現在已經說不定是刀下之鬼了!再者你們是商人,就應該腳踏實地穩穩當當的做生意,要是想做奸商,行,一時可以,但是紙保不住火,誰都不可能一碗水端平,況且你算算河南大大小小的官有多少,保不準哪天就揭底了!
賈勳放下茶碗,朝着金寶抱拳一鞠躬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賈勳在此發誓,這輩子做生意絕對不做奸商,我會差人送來你們該得的稅銀的。
如此甚好,金寶誰說完端起茶杯,用蓋子打了一下茶葉,慢慢的喝了起來。
賈勳知道,這是人家送客的一種表現,他也沒有多留,抱拳道:在下告辭。
金寶沒有擡頭,直到賈勳離開以後,才放下茶杯道:把馬頭的人都撤回來吧!
喳,外面一個士兵,轉身離開了軍營。
趙福和古義直到現在也沒有等到巡撫大人,最後倆人相互看了看,嘆了口氣轉身準備離開時,發現賈勳在不遠處站着,看着他倆。
賈勳在巡撫衙門對面站着,見二人轉身以後,才笑了一下走了過去道:多謝倆位大人爲我操勞,不過我已經無事了!現在正準備返回,特意前來向倆位大人辭別的。
古義點了點頭道:賈公子你這是?
賈勳搖了搖頭道:那金逸與我是舊相識,我倆徹夜詳談,直至天亮這才略微休息,現在我已經無事了!那就此告辭,說完賈勳轉身上了馬,賈二則是給牽着馬,朝着城外而去。
這——趙福低聲道:古大人難道金逸被收買了嗎?
古義看了一眼趙知府,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不過現在賈公子相安無事,我倆也就不要操心了!
就當倆人準備離開時,巡撫衙門緩緩的打了開來,倆人看着走出來的人,一時間傻眼了!
在城外,馬榮榮被人圍着打,那可真的是險象環生,在不遠處陳千飛身上多處受傷,此時身後還護着倆位臉色蒼白的女子,正和幾名黑衣蒙面人交纏着。
賈勳帶着他的那些水手們,正好朝近路碰見了這事,他眉頭一皺,道:小白臉?然後他看向了那些身穿黑袍的蒙面人,大聲道: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膽敢如此放肆!
額!那些蒙面人停了下來,轉身看了一眼賈勳,然後就聽到不遠處一人大聲道:撤。
賈勳看着遠處那蒙面人,嘴裡嘀咕道:四叔?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什麼驚訝,而是下了馬來到陳千飛跟前道:小白臉你怎麼受傷如此重呢?
陳千飛沒有理賈勳,拿出一小瓷瓶往傷口上撒了起來,這是金寶自制的,有很好的止血效果還帶有麻醉的性質呢!
而賈勳則是一把奪過那藥,給陳千飛往傷口上撒了起來,既然他和金逸都和好了!那金逸的弟兄,他就不能袖手旁觀了!再者那些黑衣人看路數像是鹽幫的弟兄啊!
陳千飛等賈勳幫忙上完藥以後才道:他們認識你,你說說他們的身份?
賈勳心裡想開玩笑,就是我認識他們,可是我能說嗎?襲擊朝廷官員,那可是死罪,據他估計這陳千飛應該是縣丞什麼來着吧!一定是追隨金寶來的。
呵呵一笑道:小白臉你說什麼呢?他們是什麼人我怎麼能知道呢?其實他心裡又想既然你猜到了還問這幹嘛?我會告訴你嗎?
然後賈勳看了一眼於娣和小翠一眼,才道:對了我還有要事要去處理,我們以後再聚。
馬榮榮走過來,看着離去的賈勳,皺着眉頭道:廢物那傢伙有什麼問題嗎?
陳千飛搖了搖頭,轉身看着身後的倆位女子一眼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大人的營地應該就在遠處那山腳下了!
於娣和小翠點了點頭,趕緊上了已經被打破的馬車,沒有敢遲疑不定。
馬榮榮則是點了點頭,然後扶着陳千飛上了馬,她才跳上馬車,去趕車去了!而陳千飛則是騎馬在馬車後面跟着呢?
在馬車離開一會以後,賈勳又騎馬返回這裡,等他返回這裡不久後,賈四虎已經換了便裝從遠處走了過來。
賈勳則是皺着眉頭道:四叔你瘋啦!居然圍剿馬家獨生女?而且打傷了朝廷命官,你知道你這是在幹嘛麼?
賈四虎看着侄子,見他無事之後才搖了搖頭道:我這不也爲了你嗎?要是他金逸真的敢動你,我就拿他的朋友來交換你,當然我會以蒙面人的身份來和他做交易的。
四叔啊!四叔,你不想想就算這樣能換回我,可是我們賈家以後再河南怎麼落腳呢?
唉!先不說這了!我們先離開,對了那姓金的怎麼會放了你呢?
賈勳搖了搖頭道:走路上我慢慢告訴你。
怎麼回事?
金寶看着陳千飛眼睛裡充滿了擔心,看着那傷口,他滿臉憤怒的道?
於娣臉色十分蒼白,聽金寶問起,她趕緊道:我們進城以後問過知府衙門,才得知你的軍營在城外,所以就在我們趕來時,在前面那小樹林裡被一羣黑衣人給圍了起來。
而且陳公子的傷都是爲我倆扛的,就在我們險象環生時,那個賈公子出現了!那些黑衣蒙面人這才退去的。
金寶眼睛一眯,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道:趙福你盡然敢出賣我的人,這豈有此理,要是他不給我一個交代,這河南知府這官,我就算是進京也要想辦法給他擼了!
於娣猶豫了一下道:我們沒有見到知府,是他師爺告訴我們的。
金寶一聽,冷笑道:來人取我官服來,我倒要看看,他趙知府到底是朝廷的官員,還是他們賈家的家奴呢?
你們照顧好他,金寶說完去換衣服去了!
還別說,這身正三品的官服他還是第一次穿,戴好肩領,一串朝珠掛在脖子上,胸前補子是一隻臥虎,戴好頂戴上了馬,他只帶了馬戰元一人離開了軍營。
趙福回到衙門,一聽師爺所回報,他腳一軟差點摔倒。
府臺您怎麼了呢?人家賈四虎說了!此事要是成了!少不了您的好處!
趙福慢慢的走在椅子旁坐了下來道:完了,這下全完了!你個笨蛋,這樣一來不就坐實了我們和賈家有往來嗎?而且那賈公子是金逸下令放了的,這賈勳故意給金寶賣了一個人情啊!
什麼?師爺這下慌了!看着趙福道:府臺大人救我?
突然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傳來進來,然後就是一聲大喝。
姓趙的你今天不給老子一個交代,老子就擼了你,金寶手裡提着他的那把家傳寶刀,一腳踹開攔路的衙役,大聲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