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畜生,竟然幹了這麼多缺德到祖墳冒黑煙的事情,竟然還能說得那麼雲淡風輕,這世間還有公道麼?
“我不管了!大不了,以後不吃這碗飯!今天,這事兒必須要報道出去!這些偷工減料的建築,要是真的建成了的話,會有多麼大的後果!陳嘯龍做得遠遠不止這些!”
一位良知未泯的記者解開鈕釦,滿臉通紅,恨不得撲上去把陳嘯龍打死在這裡。
“我也是!當初開源大廈倒塌,讓那麼多人受傷,原來幕後主使人竟然在這裡,還活得這麼瀟灑,我不管我們中間是不是有陳家的人!今天話撂這兒了,拼了這條命,也要把陳嘯龍拉下馬!”
有人帶頭,一衆記者也沒有了顧忌,法不責衆,就算真的批下來,到時候大不了不吃這碗飯了,陳家要報復儘管來唄!
兢兢業業,每天起早貪黑,沒想到最大的黑頭竟然就在身邊,虧得以前還有記者給陳嘯龍那麼好的評價,還單獨採訪。
人羣裡的記者見事情徹底鬧大了,裝模作樣地喊着,心裡不知道把陳嘯龍兩父子罵了多少遍了,睡覺就睡覺,性取向不正常就不正常,特麼的睡覺說夢話什麼鬼?
不僅僅是說夢話,還是說的以前做下的案子,雖然有人頂缸了,但要再翻出來,陳家絕對會被一擼到底,陳家的產業絕對查封,到時候,這些跟着陳家混的,自然也就沒什麼好下場。
聽見樓下房間內的聲音,李唐滿意地笑了笑,輕輕摸摸落寶的狗頭,“幹得不錯!”
落寶發出舒服的呻吟,“那是,不是我吹!我可是落寶金錢的傳錢!要是這點小事兒都幹不好的話,還怎麼在銅錢屆混下去?”
對於落寶的自我吹噓,李唐選擇了無視,腦子裡下一步計劃也可以展開了,就像當初與白牧在法庭對峙差不多,但這一次,李唐選擇當觀衆。
陳媽媽聽到手下人傳來的消息,一張不知道抹了多少粉的臉氣得變了形,只見那白粉刷刷往下掉。
“這兩個蠢貨!做就做了,還把事情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下想隱瞞都沒辦法了!蠢貨!”
陳媽媽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極度刺耳,在這個夜空,吵醒了不少正在熟睡的人們。
此時的陳媽媽就是一個女瘋子,在房間裡咆哮着,看見不順眼的東西就是一通打砸,看見下人不順眼的,就是打罵,言辭惡毒無比,下手一點也沒留情。
“該死的,陳嘯龍,老孃造了什麼孽,竟然要這麼被你坑!好,既然你自己作死,那也怪不得我推你一把了!”陳媽媽眼裡閃爍着瘋狂之色。
陳嘯龍的事情,陳媽媽沒少參與進去,好多事情都是陳媽媽帶着陳嘯龍做的,眼下陳嘯龍自己把自己做的事情說了出去,警察盤問的時候,陳嘯龍又怎麼可能不供出陳媽媽。
“不行,我得收拾東西!不,不收拾了,帶着錢就行,去M國,對,去M國,只有到那裡了,纔不會被引渡回來。陳嘯龍,老孃跟你沒完!”陳媽媽狠狠說道。
可惜,還沒等陳媽媽把東西收拾完,警察就已經上門了,來的不僅僅是警局的人,大小的司法部門,能管上這類事情的,差不多都來了。
陳家風光的時候,這些人的頭頭沒少來,陳家落魄了,這些人一溜全來了,落井下石,乾的挺熟練的。
“幹什麼?幹什麼?這都是我的東西,你們幹什麼?私闖民宅!我要告你們,我要去法院告你們!律師呢?我要見律師!”陳媽媽瘋狂叫道。
一名女警走了過來,冷冷看着陳媽媽,搖頭道:“你有機會見到律師,可惜,不是幫你的。而是告你的!陳家,這次算是完了!還記得麼?當初在警局你抽了一個小丫頭一耳光,很不巧,那就是我!帶走!”
陳家被查封了,所有財產都被凍結了,陳嘯龍兩父子醒過來後發現,竟然出現在了警局,面色大變,叫囂着要見局長,要見律師,要提起訴訟。
這可惜,任他們喊破了喉嚨,也沒人理會他們,這次的事兒,太大了,即使是跟陳家來往很親密的世家,也不敢伸手拉一把,因爲,最上面那一位,震怒了!
這就是你們眼皮子底下發生的事情!查!徹查!所有與陳家有關聯的,不論官職大小,一律徹查!只要參與過的,全部到監獄裡過下半輩子!”
這是那一位的原話,說話的時候,面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現在才暴露出來,能不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