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大元看見這個黃色案件的檔案,露出爲難的神色。
大元對卿凡說:“會長,他們兩個初來乍到,用個案子當投名狀是不是有點過了?”
卿凡眯着眼睛一笑,溝壑般的皺紋立刻爬到了臉上,他說:“沒辦法,規矩不能壞。我隨手一翻就是這件案子,能不能完成就看緣分吧。”
李唐和無垢還不清楚怎麼回事,可是其他成員看見他們的投名狀案件以後,反應卻很強烈。
有的在苦笑,有的向他們偷去憐憫的目光,還有的乾脆嘆了口氣。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是一件極其棘手的案子。
李唐心說正好,辦不成的話,也免得麻煩。可是他心裡的“小動作”卻被歸墟逮個正着,歸墟說:“想什麼呢?必須給我辦成,這個靈探組織可是找到九幽的一條重要線索。你非進不可。”
此時無垢幸災樂禍地說:“怎麼樣?有件神通廣大的寶貝,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吧?哈哈。”
李唐白了無垢一眼:“我得拉着你一塊幹,美什麼?”
接了“投名狀”,兩個人沒耽擱,直接就去了案件上面記載的地址。路上,李唐還瞄了兩眼檔案,先熟悉熟悉。
這個案件的當事人叫杜若非,他的情況很有意思。根據靈探的人調查,他應該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和多重人格的傾向。可是醫院給出的檢查結果卻是一切正常,一點病都沒有。
杜若非這小子家裡很有錢,屬於低調的豪門。他的愛好就是四處遊歷探險,或是爬雪山,或是穿越原始叢林,各種危險的事他都幹過。
可是半年前,杜若卻在一次旅行回來後,出了事情。那次聽說他是跟一夥驢友去了秦嶺淮河一帶,回來之後就變成了另一個人,或者說是“很多人”。
無垢開着車,聽李唐在那唸叨,說:“回來之後他就人格分裂了?”
李唐翻着檔案說道:“上面確實是這麼說的。”
無垢不解地問:“精神病上醫院啊,找什麼靈探?”
李唐合上檔案:“醫院檢查沒病,上面說好幾個靈探去了也看不出端倪。既沒撞邪,也沒招鬼。”
無垢無奈地笑:“這事真是怪了,好端端一個人愣是瘋了。”
李唐他們倆說着說着就已經來到了杜若非的地址,接待他們的是一位貴婦人,杜若非的後媽何燕。
杜若非的父親忙着操持生意,何燕簡直把杜若非當成親兒子來對待。自從他患病之後,何燕出了親自照顧,還僱傭了不少人伺候這位少爺。能做到這樣,證明她真的很善良。
一見到李唐和無垢,說是靈探協會派來的。何燕可是高興壞了,好久都沒有靈探過來幫着瞧病了。
一開始還有不少靈探來試一試,這時間如白駒過隙,小半年過去了,來的人漸漸少了。李唐和無垢的到來,又給何燕添了一點希望的火星。
多說無益,還事辦案子要緊。不一會何燕便親自把杜若非給拽了出來。
這小子一出來,可把李唐給“驚豔”到了。他穿着一件粉紅色的連衣裙,畫着很精緻的淡妝,嘴上還塗着珊瑚色的口紅。邁着小方步子,舉止神態都像是一個少女!
“阿姨!”杜若非撒嬌似得叫着他後媽:“說了多少次了,我沒病!還看什麼看啊?讓他們趕緊走吧。”
無垢也蒙了,這是唱的哪一齣啊?好好的一個爺們,怎麼就變成少女了?
李唐強忍着心裡的彆扭,跟“小姑娘”聊了一會。結果“小姑娘”說她叫紅蓮,根本不是什麼杜若非。李唐這才明白了,“紅蓮”是一個寄居在杜若非身體裡的“人格”。
還沒聊上一會,杜若非忽然呆住了,隨後立刻像變了一個人似得,說話也粗聲粗氣。這個“人格”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就無奈地說:“肯定又是紅蓮那個小丫頭搞的鬼。”
李唐不得不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轉變,他跟這個人格瞭解到,“他”叫劉毅自稱是四處避難的“社會大哥”。劉毅算是比較強悍的人格,出現的次數也多,對這個身體也比較清楚。
李唐瞭解到,杜若非的身上一共有五個人格。另外三個,分別是一個年齡只有五歲的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個知識淵博的老頭子於連,和一個一言不發的暴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