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夜漁和蜂后聽得女帝的一席話,腦海驟然一片轟鳴。
雖然敵國國力弱,經濟相對於東南亞各國很落後,但終究是一個得到國際社會認可,體制健全的國家,特別是軍方的力量在國內可謂是隻手遮天。
如女帝所言,雖然歷年來SPDC的權力越放越寬,但在這個以軍隊爲主的國家的威懾力同樣不可小覷,一個名譽委員的身份,本身就相當於一個將軍級的可怖存在,其地位還比寧隱等人獵殺的那名敵國邊防司令部的少將,不知道強大了多少倍。
而就是這種身份的重要證明,居然被眼前這個女人用來墊電腦桌,實在是…實在是太過份了一點。
同時二女也終於知道,爲什麼龍魂屢次三番秘密派人拉攏,全部被女帝揍了個半死趕回來不說,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面對這麼強大而恐怖的一個女人,單單是面對都需要莫大的勇氣。
更爲重要的一點則在於,從此時此刻她們作爲龍魂最重要的成員之一,就不得不再度衡量死神會的整體實力以及危險性。
這就是政治,平衡就是宗旨,一方面拉攏一方面防範於未然,除了龍魂自身,對任何一個機構都會帶着一種戒備心理。
龍魂的人也是人,也需要生存。
在這個時代大染缸裡,要想繼續生存下去,同樣要施展不得已的手段。
經過了解才知道,這批護衛的軍隊力量,乃是一個特種部隊,其權力和斬軍、軍破突擊隊相似,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是絲毫不受政府地方武裝以及大部分軍隊管制,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最終沒有誰知道女帝到底是怎麼擁有SDPC名譽委員身份的,但這一路上誰人敢攔?
直到衆人平淡的抵達女帝從直升機下來的位置。
直升機,還在。
無人敢攔,四人上車後,女帝閉目養神,寧隱屁顛屁顛,輕駕就熟的駕駛着這輛軍用直升機,便是朝敵國邊境通往華夏的位置疾馳而去。
直升機上,寧隱大聲喊道:“女帝,小雨彤知道我的情況麼?”
“沒有告訴她,她只知道你在外面執行任務。”女帝道。
寧隱如釋重負,笑道:“這樣最好不過,省得小妮子哭鼻子,非得心疼死我不可。坐穩了,預計二十分鐘後,抵達邊境線。”
“嗡嗡嗡…”
螺旋槳劇烈的轟鳴聲騰昇,劃破虛空盡頭,很快便是消失在視線盡頭。
誰能想象,如此一場危機,居然讓女帝如此輕描淡寫化解?
彪炳的女人!
“……”
軍用直升機飛躍敵國領域長空,大抵二十分鐘後,便是不受任何領空管制,抵達邊境。
諷刺的是,在數日前西南劍豹大隊闖入緬國境內心驚膽戰,生怕被人發現,而現在大張旗鼓,人家邊防司令部的高層早已率軍隊赫然人物等候在那裡,畢恭畢敬,就算一羣孫子在等着老子一樣,讓人心中難免有些無法接受。
直升機停下,四道人影從其中走出來,女帝有着顯著的特點,那就是除了死神會內部的人,看見誰都不會給好臉色,即便是她的表弟狂人況霸天都是一樣。
此時對於敵國邊防司令部的核心人物想要套近乎的行爲也是如此,正
眼都沒有瞧過拂袖而走,一腳就踏入了華夏境內。
“我們是華夏邊防戰士,請出示你們的通行證明,膽敢犯我國威,踏足我華夏大地,立即擊斃。”
邊境問題歷來嚴峻,華夏邊防軍人鎮守邊疆恪守己責可謂一絲不苟,屬於華夏的,即便是一隻蒼蠅都會受到保護,屬於其他國土的,絲毫不會染指,作風強硬頑強,令得不少犯罪分子聞風喪膽。
如今邊境上一個將軍被人暗殺,雙方高層極爲重視,這種敏感的時候,怎麼可能容忍有人明目張膽觸動華夏法律?
“自己人!”
夜漁站出身來,掏出自身證件。
“首長!”
龍魂的證件分爲兩種,一種是龍魂正式證件,在軍徽和國旗的基礎上烙有龍魂特殊標誌;另外一種證件則是軍隊軍銜證件,雖然未必就高,但潛在的權力卻是大得死人。
譬如說夜漁的軍銜便只是一個正團職的中校,但她在實戰狀態有必要的情況下,卻是可以直接對軍區軍隊同等級的正團職做出直接命令,甚至在情況危急的時候,能夠以龍魂成員見官大一級的特殊權力,和副師職的軍官平起平坐,調動向對應的軍隊戰鬥力。
“我們需要通過邊境,請士兵放行。”夜漁行了一個軍禮,快速說道。
“首長,請!”戰士擡頭挺胸端槍,威風凜凜。
“等等!”
當衆人成功邁出敵國境內,有驚無險進入華夏境內後,女帝淡淡聲音傳來,衆人轉頭看去的時候,只見那副SDPC名譽委員的證件,已是被她丟棄在敵國方向境內。
蜂后略微皺眉:“那個身份可不簡單,你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如果說,這樣一個身份已經引不起奴家絲毫興趣,如同一張廢紙,你相不相信?”
女帝回頭,凝視着寧隱咯咯直笑,說道:“好了!你已經完全安全,不要讓奴家再這麼擔心,下次可沒有這麼好說話。你在西南劍豹大隊基地訓練的時間還沒有結束,不打擾你了,即刻返回南溪市。”
寧隱道:“不休息休息再走?”
“休息?怎麼休息?”
女帝纖細手指捏若蘭花,若有似無的輕倚在寧隱身上,嫣笑道:“要是你願意和奴家共沐鴛鴦浴的話,倒是不介意留下來。反正如今香江的事情已經處理得差不多,王者集團蒸蒸日上,也沒有什麼需要我太操心的事情。”
我這嘴,怎麼這麼欠抽啊?!
聽到女帝的話,寧隱一陣冷汗直流,嘴角抽搐,說道:“大美人兒,您還是快些走吧,眼前天就要黑了,走夜路容易遇到流氓,別被人家打來吃了。”
女帝環視了一下陽光普照的長空,正值正午時分,心中哭笑不得:這傢伙,編個理由都這麼拙劣。
但這個女人絕對是一個標準江湖兒女,並未多留下一字半句,身形在山澗中連續幾個起落,已是迅速消失在茫茫山野之間,再也未曾留下絲毫蹤影;她就想是一陣風,來去無痕,不曾留下分毫,也不曾帶走過什麼。
定定地凝視着女帝身形消匿的地方,寧隱目光收斂,看向夜漁和蜂后二女:“我們走吧!”
“簌簌簌…”
和邊防戰士作別,拒絕了護送好意,三人帶着
疲憊的身形上路,奔掣在山林之間。
“還是華夏的空氣適合呼吸啊,哪怕是什麼都不做,就這麼靜靜的待在這裡,都比在國外混得風生水起的強。”
閒庭信步的寧隱,看着這熟悉的山川河流,一番品頭論足。
“做不了詩人就不要學人家弄什麼詩意出來,惡不噁心人?”蜂后道。
寧隱腰板一挺:“開什麼玩笑?好歹我也是經過應試教育的一份子,拽點什麼酸溜溜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夜漁冷漠回頭,在寧隱的身上從頭到腳看了半晌,搖頭:“還真沒看出來你有這方面的能力。”
“瞧不起人是吧?那你們聽好了。”
寧隱挽胳膊撩腿,清了清喉嚨,揚聲吟唱:“打牌打得好,說明有頭腦;打牌打得精,說明思路清;打牌打得細,說明懂經濟;打牌不怕炸,說明膽子大;贏了不吱聲,說明城府深;輸了不投降,競爭意識強。”
“……”夜漁和蜂后二人對視,相對無言。
“花心練大腦,偷情心臟好,泡妞抗哀老,調情解煩惱,暗戀心不老,相思瞌睡少。”
“……”二女嘴角抽搐。
“唧唧復唧唧,木蘭開飛機,開的什麼機?波音747!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有所思,沒錢買飛機。昨夜見軍帖,說要轟炸機,飛機十二架,架架買不起。阿爺無大錢,木蘭無金銀,願去買鋼鐵,從此造飛機。”
“東市買圖紙,西市買螺絲,南市買玻璃,北市買鐵皮。旦辭爺孃去,暮宿舊機庫,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鐵皮摩擦滋啦啦。旦辭機庫去,暮至軍營旁,不聞爺孃喚女聲,但聞將軍大呼哈——哈——哈——”
“閉嘴。”二女暴怒。
寧隱暢爽大笑道:“怎麼樣?”
夜漁青筋暴脹,冷聲道:“你還真的是應試教育最失敗的一份子,離我遠點,省得髒了我的耳朵。”
“沙沙沙…”
突然,一陣腳步聲傳來。
“戒備!”
寧隱三人雖然一路嘻嘻哈哈,但戒備的思緒卻是一直未曾鬆懈,在邊境毒販和不法份子多如牛毛,時常遭受到不明攻擊都是極爲正常的事情。
“大隊長,是我們。”
戰鬥準備纔剛剛做好,攢動的灌木叢深處,一道聲勢傳來,緊接着,一道道人影乍現,不是西南劍豹大隊成功反潛,安全回到華夏境內的悉數成員又能是什麼人?
“原來是你們。”三人如釋重負。
和尚激動的摸着自己的光頭道:“你們沒事真的太好了。”
“如果不是總部下了命令,嚴禁我們在這段時間再度潛入敵國,將雙邊問題再擴大化,早在數天前就已經潛了進去,這段時間可是急死大家了,但又不能暴露目標,只能在瞞過邊防戰士的前提下藏在山野當中,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終究還是等到你們回來了。”
夜漁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聽我命令,全員呈編組隊形四散而走,當即返回我西南劍豹大隊基地,有什麼話回到基地再說。”
“是!”
夜漁一聲令下,全員得令,身形極速猛躥,眨眼間整編三百人迅速消失在山野之中。
華夏,我們回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