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葡京,樓層越高,賭額便越大,當然,要是贏了的話,獎金也越多。
佇足站定,柯胤楚也不去理會周遭那驚異的目光,看向寧隱道:“西南王,下面嘈雜,而在樓上的貴賓賭廳玩樂,享有絕對的私人空間。我大哥返回柯家還有些時候回來,您看是不是……”
“不用了。”
寧隱淡淡含笑道:“好歹戰斧堂主是你二姐,對賭場的運作想必也不會太陌生。再則說,西南王府的大部分成員都是僱傭兵出身,像賭場這種地方可是沒有少來過,熟悉的很。既然你們柯氏兄弟還要接待其他人,那就去吧。正好這幾年沒怎麼在賭術方面活動過,我的人也手癢癢了,試試運氣打發打發時間也不錯。”
“好。”寧隱已經將話說到直白的如此程度,柯胤楚索性完全放開,招來侍應:“立即去兌換一億籌碼過來。”
“別。”寧隱出手阻止,對着那名侍應說道:“我的人,每個兌換50元的籌碼就行。”
“三爺,您看……”
在賭場這種地方混跡的人,無論男女,哪一個不是察言觀色的高手。雖然以他的地位連知道寧隱一行人身份的資格都不具備,眼力勁兒卻在,哪裡看不出來柯胤楚對寧隱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柯胤楚在香山澳那是什麼身份?土皇帝啊,幾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狠人,何曾看見他如此放低身段過?此時聽到寧隱直接將賭資籌碼從一億變成每人50元,這種落差實在太大,他一個小小的荷官,哪敢應承?
“這……”柯胤楚也是一愣,隨後心中釋然,反正自己身邊的這大爺的思維方式誰都猜不透,他愛怎麼玩就怎麼玩,隨他好了,反正除了接機過程,後面的事情幾乎沒他任何干系,處理完這破事就能閃人,當即說道:“那好吧,依照這位先生的吩咐去做。另外通知負責人,但凡是這位客人和他的人提出任何要求,賭場內部能滿足的必須滿足,不能滿足的竭盡全力儘可能的滿足。”
“是,三爺。”
處理完這檔子事,柯胤楚便是雙手一拱,抱了抱拳:“諸位,請恕我不能奉陪,先行一步告辭了。”
“……”
柯胤楚一走,柯言寓看着嘴角勾勒着似笑非笑神情的寧隱,滿臉的疑惑,微微拽了拽兵庭殿主的衣袖,說道:“喂,西南王又在玩什麼把戲?一人50元的籌碼,連賭桌都上不了。以王者集團的資產,就算是打發時間也不用這麼小家子吧?再說了,這錢還不用咱們西南王府出,反正無論輸贏都算在賭場這冤大頭上。”
“……”兵庭殿主一陣氣結:“什麼叫咱們西南王府?葡京賭場怎麼就成了冤大頭?我說娘們兒,好歹這場子也是你們家的不是,沒必要才被我曰了一次,胳膊肘就拐的這麼厲害吧?”
“要你管。”
兵庭殿主白眼一翻,把玩着手中那枚籌碼道:“知道在西南王府未曾和死神會未曾成立之前,還叫做兵王僱傭兵的時候,我們這幫子兄弟其他的外號麼?”
“願聞其詳。”
“賭場鬼見愁。”
“吹吧你,還賭場鬼見愁?我家經營賭場和博彩業超過六十年的時間,會不知道無論賭客再怎麼厲害,始終都在莊家的手段控制範圍當中,從來只有莊家贏的道理。所謂的一夜暴富,那就是一個偶然現象,人的貪婪慾望作祟,賭了第一次就會搏第二次,第一次贏第二次就像贏的最多,如此周而復始,就算當時再怎麼風光,到頭來還不是傾家蕩產?”
“懶得給你解釋,看着吧。”
兵庭殿主拽着柯言寓的手,緊跟在寧隱等人後頭。
寧隱攜死神會一批覈心成員,駐足在一臺搖銀機前,嘴角微咧:“天羅殿主,迅速計算出準確率。”
“老大,包在我身上。”
天羅殿主信心滿滿一笑,迅速打開那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單手手指極速敲擊,只見筆記本那電子屏幕當中,正以超級頻率計算搖銀機參數數據,這種計算能力不可思議,僅僅過去三十秒中便是搞定。
寧隱瞥眼看了看結果,當即想也不想便是投注,身後其他西南王府的成員也跟着如此做,看的柯言寓一陣皺眉:“真有那麼厲害?”
“……”
“嘩啦啦……”
戰斧堂主柯言寓的話音才落下沒有多久,搖銀機已經停滯了轉動,寧隱看也沒看,便是退出籌碼,說道:“在場的人數總共是十四人,除去戰斧堂主沒有下注之外,資本是650元的港幣籌碼,這臺搖銀機乃是聯機,獎池獎金不少,最終獲利三百九十萬,老規矩,平分後每人三十萬。 分完後自由活動,但是必須保持戰鬥狀態距離。這次香山澳之行不簡單,隨時要注意突發事件的發生。另外,鳳皇、火凰跟在我身邊。”
“是,師父。”
兩兄妹同時應聲,隨後核心成員人影盡散,單單剩下寧隱師徒三人以及兵庭殿主小倆口。
這一次,便是換做戰斧堂主目瞪口呆:“西南王,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寧隱含笑,輕描淡寫說道:“不要試圖低谷一個世界超級駭客的能力,尚且這個超級駭客,能夠面對同級別兩大駭客的瘋狂進攻而保持無敵的不敗記錄。以賭場的系統來說,別說天羅殿主,哪怕是我徒弟火凰如今的技術都能竊取一切資料。另外忘記告訴你,當初死神僱傭兵團窮的叮噹響,連最起碼的作戰槍支彈藥都沒有財力購買。我便發明了一套與衆不同的賭術,曾經橫掃過拉斯維加斯各大超級賭場。故此,在早期的死神僱傭兵團內部而言,世界上任何一個賭場都是我的提款機。”
“什麼賭術,居然厲害到這種地步?”
柯言寓一臉的不可置信,當真如此橫行無忌的話,西南王府還用得着打打殺殺?直接飛往世界各地各大賭場瘋狂參賭不就行了?按照這種眨眼之間就能以650港幣贏得39萬的超級暴利比率,何愁不能做到世界首富啊?
但是柯言寓暫時還不懂的是,對於西南王府的
核心層來說,金錢早就成爲了一個符號,什麼都代表不了。
按照寧隱的話來說,“男人,死只有兩種方法:第一,揮斥方遒,戰死沙場;第二,溫柔鄉即英雄冢,但死在英雄冢的男人,那溫柔鄉里的何嘗不是天下江山也換不來的絕代女人”,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賭?區區娛樂,何足掛齒?
寧隱不再多言,叫回異常興致勃勃的鬼侯道:“讓他給你演示一下,西南王府的獨門賭術你就知道,到底神不神,奇不奇了。”
“柯嫂子你放心,有老大和塗大爺盯着,咱保證完成任務。”鬼侯嘿嘿一笑,搓了搓手,顯然技癢了:“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嫌我太厲害,贏的葡京賭場屁滾尿流皮鞭伺候我。”
“要伺候那也是伺候我家男人,對於其他臭男人,沒興趣。”柯言寓柔荑一揮,霸氣外泄。
好傢伙,敢情在這彪悍的女人心目中,只有兵庭殿主一個人再無其他,這份眼高於頂當不當得?
當得。
就連寧隱都不得不說,這是韓伏和整個塗家的好福氣,雖然說柯言寓的性格野了一點,性格大膽了一點,思緒豪放了一點,但這不是正好和一直被寧隱視爲眼中釘的韓雄塗老不死的門風,應時應景應風氣麼?
絕配!
隨後,寧隱一行人拾路而走,鬼侯首當其衝走在最前頭,其他人則不緊不慢的跟在最後面。
在賭場周遭尋了一圈,最後鬼侯才選擇了一個賭桌,搖骰子猜大小,電視上經常放,簡單易懂。
“老大,你坐。”鬼侯讓出唯一的一把奢華椅子,說道。
寧隱沒好氣的一腳揣在鬼侯的屁腚兒上,哭笑不得的說道:“好長時間沒有操練你了,嫌皮癢癢是吧?居然給我學會了阿諛奉承,我有那麼嬌貴麼?給我坐下好好賭,要是沒把葡京賭場的賭術高手賭到嚇鳥的地步,就罰你…嗯,就罰你三年不許碰妞。”
“靠,不用狠毒到這種地步吧?”鬼侯一臉的驚恐道:“我才和我家那大學生搞的火熱,天天晚上都得要她暖牀才能睡着。居然三年不讓我碰妞,這不是存心玩死我嘛?”
側頭,鬼侯對着那荷官眯着眼眸笑道:“哥們兒,和我賭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做噩夢。其實吧,我這人是很純良滴,這一切都是被逼的。佛祖,請原諒我的罪孽深重吧,阿門!”
“……”衆人齊懵:這都什麼玩意兒啊。
寧隱二話不說,直接賞了一個暴慄,將其他人的籌碼都擱到鬼侯手裡道:“連同你自身的籌碼,總共有1800050元港幣,如果不能翻番至少十倍,扒光衣服從香山澳游到香江去,省的看你賣乖的模樣。妹的,你自己沒把自己玩死,把其他人都給噁心死了。”
“嚇!從香山澳游到香江?直徑都是60公里,你不如讓我去屎。”鬼侯一陣拐叫,拍打着自己的胸膛,嘶吼一句:“神獸,爆發吧!賭王附體、賭神附體、賭聖附體、賭尊附體,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