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笑了笑,開始侃侃而談:“知道就好,既然是陰宅,那麼王大師應該知道,陰宅最起碼的條件,便是藏風聚氣,四面纏護,此地除了背後靠山,三面漏風,真的適合作爲陰宅的選址?”
話音剛落,忽然一陣冷風吹了過來,似乎是爲了印證左非白所說一般,衆人禁不住縮了縮脖子,王番更是打了個冷戰,心道不妙,自己一時大意,沒想到真的碰上個懂行的,這次要遭。
左非白得理不饒人,繼續說道:“王大師,我想你也應該明白,入山觀水口,登穴看明堂,正所謂衆山環抱真龍住,衆水聚處是明堂,此地前有明堂勉強算是,但龍氣經南山而來,經過層層削弱,就算能夠來到此地,卻還未結出新穴,從此地不甚茂密的植被就能看得出,虛龍還未化作真龍,我也感覺不到絲毫氣場,此地……只不過虛龍假穴而已!”
最後幾個字,左非白擲地有聲的低喝而出,衆人都是“啊……”的一聲驚呼出來,心神搖曳,都開始相信左非白所說的話。
“你……你胡說,胡攪蠻纏!”王番怒道:“霍老闆,我好歹也幫了你不少,你是相信這個毛頭小子,還是相信我?”
“這……”霍南風猶豫不決,看看左非白,又看看霍南風。
羅翔笑道:“王大師,你既然說左師傅是胡攪蠻纏,那麼你便說出個一二三來,駁倒左師傅,我們自然便相信你,不然嘛,呵呵……”
王番漲紅了臉,怒道:“這小子伶牙俐齒,竟是詭辯,霍老闆,你若是選擇相信這小子,可要想好了,希望你不要後悔,別忘了我有恩與你,忘恩負義,可要受到懲罰的!”
“哼,技不如人,怎麼還反倒詛咒起東家來了,我想你現在,還是自己滾蛋比較好。”羅翔含怒說道。
關勝利也乾笑道:“雖然這塊地是我的,但是……但是我還是選擇相信左師傅,畢竟此地不能當做墓園,還能留作他用呢,咱總不能害了霍老闆是不是?”
“好好好,
你有種。”王番指了指左非白,又指了指霍南風,冷笑道:“霍南風,你會後悔的。”
說罷,王番拂袖而去,霍南風想要挽留,張了張口卻最終沒出聲。
羅翔拍了拍霍南風的肩膀道:“南風哥,他走了也好,這種欺世盜名之徒,不用也罷,騙了你的錢倒還好說,若是您將祖墳遷至此處,影響了您以及後代的氣運,豈不是大大糟糕?”
霍南風一醒,嘆道:“羅老弟,你說得對!”
羅翔笑道:“對啊,就算那王番名氣大,以前也幫過你,但出過一次錯,難保不會出第二次,更何況是這種大事?現在有左師傅在這裡,你大可不必擔心了。”
霍南風對左非白笑道:“左師傅,多虧您今天指出來了,要不然,我可能要吃大虧了,昨天還好我邀請您過來看看,不然可就糟了。”
左非白咳嗽一聲,也有些歉意的說道:“說實話,我本來也準備當個旁觀者的,畢竟這裡就算不是真龍結穴,也並不是兇穴,只是個尋常之地罷了,不過……那個王番卻有點兒過於盛氣凌人了,所以我一時沒忍住,希望沒給您造成不便纔好。”
霍南風連忙道:“不會不會,您是仗義執言,倒是我沒能仔細考慮,讓您處在了一個比較尷尬的境地,這都怪我,改天我專程給你賠罪。”
關勝利道:“霍老闆,最要緊的,應該是讓左師傅給您重新勘定一片吉址吧?”
霍南風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暫且緩緩,羅老弟,左師傅,我還有些事,先走一步,改日一定登門負荊請罪。”
羅翔點點頭道:“南風哥,您有事就先走吧,我負責送左師傅回去。”
霍南風道:“幫我好好感謝左師傅,左師傅,實在抱歉,我先走一步了。”
“霍老闆請便。”
霍南風走後,羅翔奇道:“南風哥臉色有點兒不好看啊,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看起來,有點兒懼怕那個王番?”
左非白道:“我也有
這種感覺,本來還以爲是錯覺,不過你也感覺到了,應該不是。”
“算了,不管了,南風哥伺候肯定還會麻煩你呢,走吧左師傅,我送你回去。”羅翔道。
左非白也懶得管這檔子事,坐上了羅翔的車,回去非白居。
左非白謝絕了羅翔請客的提議,回到了非白居,簡單做了幾個素菜,與楊蜜蜜和法行吃了,便回到自己房間,舒服的靠在沙發上,打開整套家庭影院設備,看着電視上放着的洪港警匪片,倒是蠻愜意的。
“這才叫生活嘛!”左非白起身,從冰箱裡拿出一罐冰鎮可樂,回到沙發上,卻看到茶几上的手機有個未接來電,拿起一看,卻是洪浩打來的。
左非白撥了回去,洪浩在電話中喜道:“小左,爸爸和爺爺一聽是你邀請我,立馬就同意了,太棒了,咱哥倆又能一起浪了!”
左非白聽到這個消息也很高興,喜道:“那就太好了,你什麼時候過來?”
洪浩道:“我今天收拾一下,坐明早的長途車過去,大概中午飯前就可以到。”
左非白喜道:“好呀,我明早開車去長途車站接你。”
掛了電話,左非白便吩咐法行在前院收拾出來一間廂房留給洪浩,左非白的幫手,是越來越多了。
第二天,左非白吃過早飯,便親自開車去往長途車站,接到洪浩以後,洪浩坐上威龍,驚歎道:“我還在想西京人就是有錢,這樣的豪車都有,沒想到居然是你小子的車!臥槽,你現在越混越牛逼了!”
“還行吧,這不是家業大了,需要你來幫我了嗎?呵呵,走吧,去看看我的宅子。”左非白一邊說,一邊發動威龍回太公峪去。
見了非白居,洪浩果然大爲驚歎,說道:“我去,小左,大手筆啊!假以時日,這裡比之我們洪家大院也不遑多讓啊!”
左非白笑道:“少胡扯,洪家大院傳承多少年了?就說院子裡那棵老銀杏,價值就頂幾個非白居了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