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非白擡頭望天花板上一望,就笑了:“這風水佈置倒也有意思,中西合璧啊。”
“什麼意思?”娜塔莎也看向天花板:“這天花板上的雕刻和圖案有些複雜,好像……有蝙蝠和老鼠,還有……海盜船麼?”
“你眼力不錯,就是這些東西,只不過有些變形而已。”左非白道:“頂上的圖案,像是蝙蝠和老鼠開口覓食,這叫做‘蝠鼠吊金錢’,象徵招財進寶廣納衆財,而有海盜船圖案,就更好理解了,一踏入賭場,就好似被海盜洗劫一樣,想贏錢?哪有那麼容易……”
“這麼厲害?”娜塔莎道:“那頂上那些懸掛着的玻璃圓球,應該只是裝飾物了吧?”
“不是。”左非白笑道:“你仔細看看,那些小球,有一種比較大,另一種則比較小,地面上圍繞外牆,有一個白色圓形的圍邊,好像是一個白玉盤,這叫做‘大珠小珠落玉盤’,莊家永遠是大贏家。”
娜塔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賭場內部,果然還有更厲害的風水佈置。”
“還沒完呢。”左非白道。
“額……這還沒完?”娜塔莎驚訝的問道:“還有什麼?”
“呵呵……一會兒再告訴你,進來要想賭錢,需要先換籌碼吧?”左非白笑道。
娜塔莎點了點頭:“是的,這裡只是一層而已,主要就是兌換籌碼的地方,還有賣飲品的,以及一些老虎機、股子等低級遊戲。”
“好,咱們先去兌換籌碼吧。”
兩人來到櫃檯,左非白刷卡,換了五萬米金的籌碼。
服務生看出左非白是華夏人,便用華夏語禮貌性的笑道:“夠嗎,先生?”
左非白笑了笑:“不夠再來換。”
“好的,先生。”服務生也笑了笑,心想你很快就會回來的。
娜塔莎瞥了左非白一眼,心道沒看出,這傢伙還挺有錢嘛……
“我們玩什麼?”娜塔莎問道。
“就玩股子,賭大小吧。其他複雜的,我還不會呢。”左非白笑道。
兩人穿梭於賭桌和老虎機之間,左非白道:“你看到這些賭桌的擺放了麼,這也是一種風水佈置。”
“賭桌?”娜塔莎看向那些賭桌,點頭道:“這些賭桌,看似是整齊有序的排列,實際上卻沒有直通的道路,讓人只能彎彎繞繞的走,每一條道路,都是曲折不定,應該是爲了讓顧客更長時間的滯留賭場,也就能多賺些錢。”
“你說的很正確,不過這並不是風水學的範疇。”左非白道。
“那……這和風水又有什麼關係了?”
左非白笑道:“你看,每一條道路,都是呈波浪狀,並且不是小波小浪,而是波濤駭浪!賭桌如船,賭客則猶如船上的人,在大波大浪之中行駛,隨時可能被淹沒。這種情況下,圍在賭桌旁邊的賭客,又有幾人能夠活着上岸的?”
“這……”娜塔莎心中驚訝,萬萬沒有想到,就連這賭桌的排列,都暗含風水佈置。
“不過,不管波浪怎麼洶涌,船和乘客如何浮浮沉沉,賭場大廳卻把這些波浪全數圍了起來,這叫做圍水生財,肥水不流外人田。”左非白嘆道:“不管裡面如何折騰,最終,錢還是落到了賭場的口袋裡,呵呵……這樣的佈置,也是高明。”
“看來肯定是有高明的風水師爲瑞克豪森出謀劃策了,你能贏麼,左非白?”娜塔莎問道。
左非白道:“不試試看怎麼知道?”
左非白眯了眯眼睛,用鬼眼看去,賭場內的灰色氣場十分龐然,好像一個巨大旋渦,不斷刮卷吞噬着衆人身上的氣運,在如此龐大的氣場席捲之下,這些賭客身上的好運蕩然無存,不輸纔怪。
可嘆的是,沉溺於賭博中的賭客,卻絲毫沒辦法察覺到,身上的氣運被一點一滴地剝奪着。
而當一個人的氣運被完全剝奪之時,也就是他大輸大敗,傾家蕩產的日子。
賭博這個東西,從來沒有常勝將軍,除非你是賭神,不過,就算是賭神,肯定也有自己獨特的一套本事,不可能空手套白狼。
左非白也明白,就算是他,依靠風水
暫時贏錢,但如果貪心不足,敢在這裡待上個幾天,身上的氣運也會有損,甚至傷了修爲。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世間便有不信邪的風水師或者其他有本事的人,爲了贏錢,利令智昏之下,便到賭場來打秋風,不說賭場有應對之法,但就這件事本身,便很容易腐蝕人的心志,一身道行也要化爲烏有。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左非白是不想踏足這種地方的,這一次是特殊情況,只能不得已而爲之。
不過,失之東隅,收之桑榆。這次賭場之行,左非白倒是覺得這裡的風水佈局挺有意思的,獲得了不少心得。
兩人來到了賭大小的桌前,左非白利用鬼眼一看,輕而易舉的看穿了篩盅……
荷官搖動篩盅,停止之後,左非白清楚看到,是一個五,兩個四,爲大。
左非白本想將五萬籌碼全部壓出去,又覺得有些不太合理,就直接往“大”的區域投去一萬籌碼。
不過就這麼一個舉動,也引得旁邊衆人紛紛驚呼,一把一萬米金,這玩的也夠大的!
篩盅開啓,三個股子,一個五,兩個四,總點數爲十三,正是大,賠率爲一賠一,左非白直接收回兩萬米金的籌碼。
“譁……”周圍賭客紛紛驚呼,羨慕的看向左非白。
左非白摸了摸鼻子,低笑道:“是不是有些太過高調了?”
娜塔莎無奈道:“是有些高調了,這裡只是賭場第一層,是最底層的人玩兒的地方,你一出手就是一萬米金,你說呢?”
左非白苦笑:“反正已經引起注意了,無所謂了,本來就是要將瑞克豪森引出來。”
下一把,左非白直接扔出兩萬籌碼,不出所料,又贏回兩萬來。
衆人驚疑不定之下,一些投機的賭客便開始跟着左非白來壓,左非白壓大,他們也壓大,左非白壓小,他們也壓小,自然也跟着贏錢,不由眉開眼笑起來。
不一會兒,左非白身前便有了十幾萬的籌碼,眼看這一桌的賭客連連贏錢,荷官卻撐不住了,用耳麥在說着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