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的傲慢徹底激怒了趙必勝,他猛地一擡手,緊貼着大腿側沿固定的鋒銳匕首,在半空裡閃過一道寒光,電光一般朝薛向的肩頭射來。
劉正風等人甚至來不及驚呼,匕首已經射到,薛老三伸出兩根指頭,向夾香菸一般,輕輕鬆鬆將匕首夾住,輕鬆寫意地好像是他和趙必勝串通好了表演節目似的,他先伸出兩根指頭,趙必勝將飛刀射進他的指縫。
刷的一下,趙必勝臉色變了,他這手飛刀,幾年前的疆場上,可是屢建奇功,三十步內,可以說就是制導導彈,指哪兒打哪兒,從不曾失手。叢林之中,便是迅捷的土撥鼠,跳騰地昆蟲,一刀過去,保準死死釘在地上。
可眼前這人,竟是以一種輕鬆寫意到不可思議的方式,用兩根指頭將飛刀夾住,簡直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認識。
“毒刺,狼牙分隊第三代最新產品,鋒刃不過零點零一毫米,鋒如蟬翼,犀利異常,是突襲暗殺,馳騁疆場之軍國利器,如今卻被用來對付自己人,真是寶器蒙塵,所託非人。”
薛老三用指頭輕勒着匕鋒,幽幽說道。
“你是誰,怎會知道如此秘辛,難道你也是利劍出來的!”
和趙必勝一道進門的魁梧壯漢驚聲喝問。
毒刺是利劍特戰大隊轄下的軍工所特別研製的,因爲價格高昂,僅僅供給利劍特戰大隊。
可以說,民間根本無人見識,軍中也極少人知。
薛向一口喝破,自然引得同出利劍的趙必勝和壯漢萬分驚疑。
“鵠子,我敢打保票,老三屆肯定沒這個人。看他年紀也絕不可能是三屆以後,那幫人都還連着呢!”趙必勝盯着薛向,冷道。“不管你是誰,毆傷現役軍人。必須接受制裁,帶走!”
薛向奇術初露,趙必勝心中沒底,便想先將人弄走,再慢慢炮製。
“看來你們真是出自利劍的,康桐這小子還真是隻適合帶兵,不會做思想工作,要不利劍出來的英雄。也不會有你趙必勝這種是非不分,因私廢公之輩。”
薛老三站起身來,輕輕一振,四名來拿他的漢子,如醉酒一般,跌倒在地。
“住手!”
鵠子出聲喝止住了其他準備衝上來的軍漢,緊走幾步,怔怔盯着薛向,驚道,“您莫非是薛長官。康大隊的兄長!”
“你認識我?”薛向奇道。
“認識認識,當初在明珠,康大隊組織的行動。我也參加了!”
當初,薛向被明珠紀委調查囚禁時,康桐組織特戰分隊來救援,這鵠子正是其中一員。
趙必勝如遭雷擊,怎麼也想不到,今次弟弟惹上的竟是傳說中的太子爺。
他曾打定主意,不管弟弟今次惹上的是誰,哪怕是京官,他也得討回公道。
他之所以有這個底氣。不單是因爲趙家頗有能量,更因爲他是從利劍出來的。利劍出來的,不管到哪裡。康大隊都會看顧。
康大隊是誰,二十四歲的大校,軍中青年一代最閃亮的明星,而他背後站着的就是戳着天的薛軍委。
有此底氣,他趙必勝對上任何人,都是自信滿滿。
唯獨沒想到,大水漫了龍王廟,他竟然帶人來圍太子爺了。
他在利劍的時間不短,除了訓練和任務,那位冰雕般的康大隊幾乎從不說閒話。
有數的幾句,也都是和他大哥薛向有關,在傳奇一般的康大隊口中,薛向就是天神下凡。
能得康大隊如此推崇之人,利劍上下皆對薛向仰慕至極。
今日一見,薛向展露的本領,印證了康大隊所言。
惜乎,趙必勝已然沒了讚歎本領的心情,他的一顆心已經墜入了冰窖。
弄清是利劍的人,薛向心頭的火氣本就消了不少,再聽鵠子是曾經爲營救自己出過力的兄弟,立時伸出手在他肩頭拍了拍,問他如今的情況。
原來,從利劍轉出後,鵠子進了野戰軍做了營職軍官,和同屬利劍出聲的趙必勝,負責爲c軍徵詢精銳軍屬部隊邙山營。
今次,趙全勝拉出來的非是邙山營,而是從c軍新兵連甄選出的猛士,以待二度選拔補入邙山營。
“行了,把人帶走吧,這件事就算了,讓趙全勝回去問問他弟弟,到底是怎麼回事,關愛兄弟是好的,可若是得見自己兄弟爲非作歹,呼嘯鄉里,不思責罰,還要爲虎作倀,這種分不清黑白,捋不明是非的軍官,國防軍內不要也罷!”
薛老三說完,便招呼着小晚,先離開了。
鵠子重重擂了趙必勝一拳,罵道,“虧得是薛首長,換了別人,你小子徹底完了,你那個破爛弟弟,你自己看着辦吧,這件事肯定瞞不過康大隊,與其隱瞞,不如爭取主動啊,老趙!”
說完,便一聲立正,整訓完隊伍,帶隊離開。
趙必勝重重一拳擂在牆上,打定主意,待問清趙全勝是怎麼回事兒後,若得出的結論跟心中想的一樣,他就當沒有過這個兄弟!
轉瞬,亂糟糟地水吧,又回覆了死一般的寧靜。
小晚丟下一句,晚上再東來順見,便被薛向叫走了。
劉正風等人被眼前的刀光劍影,鐵血正式,震驚得久久回不過神來,待得先前被趕出去的店員擁回店來,這些人才回過神來。
“聽見了麼,當兵的叫小晚大哥首長,他真是副廳。”
“是什麼級別我不知道,可我聽到利劍了,知道利劍麼,這是共和國最精銳的特種打擊力量,由越戰特種部隊發展而來,威名遠揚,屢建奇功,沒想到趙全勝的哥哥竟是利劍出來的。”
“利劍誰不知道,如果趙全勝的哥哥真是利劍出來的,那怎麼還怕小晚的哥哥。”
“你們傻啦,難道沒聽見趙全勝哥哥邊上的軍官,說小晚的哥哥是利劍康大隊的兄長麼,這麼說趙全勝哥哥是小晚哥哥的兄弟的手下。”
“我曹!”
一直悶頭不語的劉正風蹭地從沙發上衝了起來,大叫道,“薛安遠真是薛晚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