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是一章番外,插播小劇場,爲的讓人物形象更加豐滿。)
諸位書友,大家好,我是本書作者,筆名“坐者”,
在成爲一名作者之前,我首先是一名讀者,
以前看書的時候,經常會看到很多作者會偶爾插播一些番外小劇場,非常有意思,會讓人物刻畫更加具象化,
這是我第一次嘗試着寫這樣的番外,正在努力學習當中,大家看看我寫的如何,
如果寫的不好,歡迎大家批評指正,有任何意見可以直接到書友羣給我留言。
番外,小劇場人物篇———陸子安!
一年前,
身穿一件黃色汗衫,套着一條老土布葛褲,渾身汗流浹背的陸子安,
騎着腳蹬三輪車,頂着烈日,
來到了江野市中心醫院門口。
他身上那件黃色汗衫,從初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穿了,都不知道已經穿了多少年了,洗的都已經微微有些發白,甚至已經起了線頭,有小窟窿,
那條布葛褲,是屬於90年代的產物,非常老土,這不是他的,是他已經過世的老父親的,不合時宜,
但是,即使如此,
此時此刻的陸子安,依舊沒有閒錢去買一件新衣服。
路上的行人,看到陸子安,全都避而遠之,眼神當中,不無嫌棄與鄙夷。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現實社會裡,
人們下意識裡看不起陸子安這種落魄的年輕人,
即使他已經非常努力,可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他比大多數年輕人都要落魄的多。
父親的故去,母親的多病,以及那高昂的醫藥費,
整個家庭的沉重負擔,全都落在陸子安一個人的肩頭,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即使如此,他依舊極爲堅強的活着,努力着,拼搏着,
即使沒人瞧得起他,可他依舊要堅持下去,
因爲,他還有一個多病的老母親,需要他賺錢支付醫藥費,以此來續命。
陸子安已經習慣了路人的鄙夷,
他停下三輪車,撐開架子,開始炸饅頭,炸火腿腸,卷菜煎餅,
之所以要選擇醫院門口,是爲了方便照顧母親,母親就在醫院裡住院。
不多時,
中午飯時間到了,
客人絡繹不絕,陸子安開始忙碌了起來。
整整忙了接近兩個小時,
飯點過了,
陸子安終於停了下來。
他擦了擦額頭之上的熱汗,手心裡滿是汗水,都不需要蘸水,便開始數錢,
錢的數量很多,因爲都是零錢,
陸子安連續數了三遍,
咧了咧嘴,笑了。
今天中午,一共賣出533.5元,拋出去所有的成本,陸子安大概賺了200塊錢。
只要下午能夠再賺一些,
那麼,今天母親一天的醫藥費,就夠了!
一想到今天可以賺夠母親的醫藥費,甚至微微還能有一點點節餘,陸子安開心的笑了。
他將那一堆零錢,疊的整整齊齊,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口袋裡,
然後,他抓起了一個炸饅頭,
這個油炸的饅頭,油炸的時間太長了,微微有些焦了,客人不喜歡,
但陸子安卻絲毫不嫌棄,吃的很香,
他就着一些案板上殘留的剩菜,稍稍過了過油,吃的非常香甜。
眼前,三輪車上,就有他進貨買來的火腿腸,
但是,陸子安卻不捨得吃,他吃不起,他需要想盡一切辦法來省錢,
在陸子安看來,吃飯嘛,能填飽肚子就夠了,吃什麼都一樣,沒必須浪費一根火腿腸。
是的,在陸子安看來,他吃火腿腸完全是浪費。
連續吃了兩個饅頭之後,陸子安還是有些餓,但是,他卻沒有再吃第三個饅頭,
而是取出塑料水杯,灌了一肚子水,
喝的水太多,飽了!
陸子安滿意的拍了拍肚皮!
便在此時,醫院的保安過來,滿臉不耐煩的吼道:
“陸子安!趕緊滾蛋!飯點讓你在這裡賺錢,是我們哥幾個看你可憐!醫院中午休息時間馬上就要過了,領導馬上就來了,你趕緊滾!醫院領導看見不樂意!”
陸子安不敢反駁,趕緊陪笑道:“是是是,謝謝幾位大哥,我這就走,我這就走!”
說着,陸子安便蹬着三輪車,急匆匆的走掉了。
那幾個保安哈哈大笑,
“這窮小子,也真是命苦!”
“哥幾個能可憐他,他祖墳上都冒青煙咯!”
“你看他像不像一條落魄的落水狗?”
“哈哈哈……”
這些輕佻的話語,全都一絲不落的落入了陸子安的耳中!
陸子安低着頭,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蹬着三輪車,
但雙手卻死死的握緊了三輪車的車把,攥的很緊很緊!
他很窮,
但他也有尊嚴!
他是人,他不是狗!
如若不是家庭的窘境,如若不是母親的多病,
陸子安又怎麼可能落魄到如此地步!?
他也完全可以去當一個保安,混吃等死!
甚至可以去找一個體面的坐辦公室的工作!
但是,無論是保安還是坐辦公室,薪水都太低了,不足以支撐母親的醫藥費,
陸子安又沒什麼本錢做生意,所以他只能蹬着三輪車賣菜煎餅和炸饅頭!
路過一家冰淇淋店的時候,
一個十幾歲男孩突然指着陸子安,大聲喊道:
“哥!”
陸子安扭頭,看着男孩,停下車,咧了咧嘴,正想說話,
可就在這個時候,
一箇中年婦女突然走過來,抽了那男孩的頭頂一巴掌,呵斥道:
“臭小子!安心吃你的冰淇淋!你哪來的哥哥!?”
男孩氣極,反駁道:“可他明明就是大伯家子安哥!”
“哥什麼哥!?他孤兒寡母的,都快要窮死了!你今天認了他這個哥哥,明天他來找我們借錢怎麼辦!?”
男孩微微一怔,狐疑道:
“咱們不是親戚嗎?”
中年婦女揉着男孩的頭髮,笑眯眯說道:“親戚又怎麼了?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還不懂!等你長大你就明白了!”
陸子安滿臉都是漲紅!
他很憤怒,可他什麼都不能說!
他只能繼續騎着三輪車,緩緩離去!
是的,親戚又如何?
或許,單純的孩子,還能認他這個大伯家的哥哥,
可孩子的父母呢?
也就是那些所謂的陸子安的長輩們,
誰還會認他這個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