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畫聖的大名,如今用“家喻戶曉”這個詞來形容,簡直是在羞辱人了,
如今的寒冰畫聖,當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縱觀整個天下,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只要是修煉者世界之內的人,就可以問一句“天下誰人不識君”?
像寒冰畫聖這種萬年之前,就已然是絕世妖孽的大人物,爲何會跟許樂之間的交情,如此之深?
其實,說穿了就一句話,因爲倆人骨子裡就是一路人。
不要說什麼許樂天資妖孽,不可否認,許樂的資質的確堪稱天下無雙,但是,人家寒冰畫聖又豈是好相與的?何況,寒冰畫聖當年縱橫天下,什麼樣的天資妖孽的年輕人沒見過?大人物他都不在乎,又豈會在乎一個天子妖孽的年輕人?
究其根本,終究還是因爲脾性相投。
正如之前,那四尾九尾狐,說“傳說當中的許樂,也不外如是”,許樂翻過臉來,一招放倒那四尾九尾狐,自然而然的就會來一句,“三階妖獸,不外如是”!
其實這不是裝逼,而是順其自然,是骨子裡與生俱來的本性。
而寒冰畫聖此時也是如此,九尾狐一族的三長老,也就是那灰袍老者,出現之時,問了一句“鬧夠了沒有”,這是因爲他的實力能夠絕對碾壓許樂,纔會如此言語,
同樣的道理,巧的很,寒冰畫聖的實力,也同樣可以碾壓那灰袍老者,寒冰畫聖自然而然的也要來一句,
“鬧夠了沒有?”
而且,同樣的話語,從不同的人嘴裡頭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
說句不好聽的,那灰袍老者本來就不敢殺許樂,可如若惹惱了寒冰畫聖,寒冰畫聖當真敢直接讓整個九尾狐一族密境,直接鬧翻天,
待那時,九尾狐一族找誰說理去?
不好意思,還真就沒地方說理!因爲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在這裡,寒冰畫聖的拳頭最大,
自然也就是他說了算。
那灰袍老者滿臉陰沉的望着寒冰畫聖,沉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寒冰畫聖手中摺扇一拍,微笑着回道:“本座正好還想要問問,你們到底想怎樣?許樂就是想要見見許靈兒,又沒說會把你們聖女直接帶走,你們至於如此慌張嗎?就讓他見見許靈兒,怎麼了?人家許靈兒還沒說不見呢,你們倒是在這兒鹹吃蘿蔔淡操心,至於麼?”
那灰袍老者黑着臉,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行!”
“喲?口氣當真是大的很啊!”
寒冰畫聖拿手中的摺扇,遙遙指着那灰袍老者,淡淡說道:“本座現在就要帶着許樂,一起去見許靈兒,你大可以阻止本座試試!信不信本座直接拆了你們這狗屁密境?”
那灰袍老者忍無可忍,直接咆哮道:“寒冰畫聖!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當真以爲我九尾狐一族是好欺負的不成?”
寒冰畫聖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好不好欺負的,你說了不算!讓你們家大長老出來,直接跟我聊,小傢伙,你還太嫩,懂不?”
聞言,那灰袍老者臉色鐵青!
寒冰畫聖輕笑一聲,然後繼續說道:“本座知曉你這九尾狐一族的密境之內,有一座非常強大的大陣,要不你操控大陣試試,看看能不能攔下我?”
說着,寒冰畫聖扭頭望向許樂,笑道:“走起?”
許樂氣定神閒的自破妄法目空間之內,取出香菸,點燃,長吸了一口,又扔給寒冰畫聖一根,同樣笑着說道:“走起!”
寒冰畫聖嘴裡頭抽着香菸,將手中摺扇直接X入背後衣領,滿臉吊兒郎當,就跟一個紈絝大少一樣,閒庭若步一般,走在前面,
許樂跟着寒冰畫聖,心頭忍不住一陣好笑。
這算不算狐假虎威?許樂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上面有人,有通天的背景,就敢直接捅破天的感覺了。
“欺人太甚!!!”
九尾狐一族那灰袍老者,突然取出一塊令牌,看樣子是當真要發動大陣了。
然而,就在此時,又一道聲音響起,
“三長老,罷手吧,我九尾狐一族的大陣,對寒冰畫聖無用,讓他們二人進來吧。”
說話的同時,一個青衣虛影,陡然在衆人面前出現。
這是投影分身。
那灰袍老者滿臉不喜,但卻還是隻能遵命行事。
因爲,這個聲音來自九尾狐一族,最爲德高望重的大長老。
所有九尾狐一族的族人,都滿臉肅然,不敢逾越,趕緊衝那青衣虛影施禮,
“參見大長老!”
唯獨寒冰畫聖嗤笑一聲,道:“老雜毛,整個九尾狐一族,還就你還算識趣,你再不吱聲,信不信我就真的打死你?”
那青衣虛影並未惱羞成怒,而是非常平靜的回道:“寒冰畫聖到訪,蓬蓽生輝!當然,還有許樂小友,歡迎之至!進來吧。”
……
一刻鐘之後,許樂與寒冰畫聖,一邊欣賞着九尾狐一族密境的風光,一邊緩緩登上了密境之內,極遠處那座最高的青山。
青山之上,除去一顆參天大鬆之外,只有一個非常古樸的小院。
小院門口,站着兩位老者,其中一位,正是剛剛那青衣虛影的本體。
此二人,正是九尾狐一族的大長老以及二長老。
“好久不見。”
二人同時對寒冰畫聖施禮,
寒冰畫聖平靜待之,因爲他的實力和輩分,以及地位,都絕對擔得起這一禮。
然後,寒冰畫聖看了一眼許樂,促狹說道:“好了,虛禮客套還是免了,許樂是我的兄弟,他着急見許靈兒,帶路吧。”
那青衣老者單手一伸,道:“既然如此,寒冰畫聖,許樂小友,那就裡面請吧。”
沒有任何廢話,
許樂直接踏前一步,在寒冰畫聖之前,就走進了小院。
進入小院,首先出現在衆人面前,是一個極爲繁瑣的陣法,陣法之上,有無數繁雜之極的符籙字符旋轉,
但,許樂卻直接無視了這些陣法符籙,
此時此刻,他眼裡頭只有端坐在陣法之內的那位年輕女子!
闊別已久,
終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