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的話講的很淺顯,雖然衆人還是有些迷糊但總算是聽懂了個大概。
“先生的意思是說,學校內有某個地方影響到了學校的文氣,從而導致了整個學校的風水文氣的變化,也就是雕塑出現問題的根源。”
沈自恪反應不慢,老眼中閃過明悟之色,而其他人在沈自恪的提醒下也全都領會了,只是秦德峰幾人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風水真的有這麼神奇嗎?
如果不是因爲沈自恪的原因,要是換做其他人當着他們的面說這些話早就被他們喊保安給趕走了。
方銘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學校的風水本身是挺好的,那老道士並沒有做其他的,只是想辦法鎮住了這份文氣,不讓文氣外泄。用一個通俗的解釋就是,原本學校是一個有縫隙的木桶,而那位老道士就是將這縫隙給補上了,這樣的話,如果把文氣比作水的話,如果是有縫隙的木桶,水倒入進去會流失,而流失的多少就取決於這縫隙的大小。”
一旁一直靜靜聽着的大柱在這時候接過了話搶着說道:“可要是木桶的縫隙沒有了,那這水倒進去就不會少了。”
“沒錯。”方銘微微一笑,“而學校的文氣很特殊,他不是風水的產物,而是從學校內的每一位學生還有老師身上獲取的,所以每一年的新生入校都會引起文氣的增加,只要能夠留住這些文氣,那麼這學校的文氣也就會越來越多,但最後又反哺到學子的身上。”
“而且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哪怕這些學子後面離開了學校,但他們日後所取得的成就也會影響到學校的文氣。”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銘停頓了一下,因爲他想到了當初師傅跟他介紹文氣的特性的時候,曾經提到過某個地方,那個地方叫做嶽麓書院。
這座國內目前保存最完好最古老的書院,如果會觀氣的風水師便是可以感受到沖天的文氣,那青色的文氣都已經是渲染了書院上方的蒼穹,這便是歷代學院大儒和弟子所帶來的影響,只要這些大儒和學子依然爲後人所敬仰,那麼這文氣便是不會消散並且源源不斷的增加。
當然,這個層次的文氣便不是普通學子所可以吸收的,就好像一個正常人每天可以喝幾十升水,然而突然一下子落下一條河的水,結果只能是被淹死。
方銘先前已經是查看了,醫學院的外部風水沒有多大的問題,而內部有老道士的佈置也不存在問題,當然,現在被改變了就另當別論了。
“先生,你的意思是說這問題出現在那棟新修建的實驗樓上面?”
沈自恪先前已經打聽到那兩位男生之所以和方銘爭辯是因爲方銘說那實驗樓不應該修建,而關於這實驗樓他也是知道一點,是院裡畢業的一位學生捐錢修建的,那位學生畢業後經商,現在是國內一家著名的醫藥公司的老總。
“是不是這實驗樓的原因,我相信秦校長應該心裡有數吧。”
方銘將目光看向秦德峰,不過秦德峰卻是被方銘這一問給問住了,因爲他一下子不明白方銘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怎麼會心裡有數,要是他知道實驗樓會有問題怎麼也不會答應修建。
“方先生,你……你開玩笑吧,我哪裡會有數。”
方銘略帶玩味眼神看向秦德峰,聲音微微拖長,“難道這試驗樓剛剛修建的時候所發生的怪事秦校長不知道?”
“怪事?”
秦德峰陷入了回憶,幾秒鐘之後表情變得有些猶猶豫豫,這讓一旁的沈自恪重重的“哼”了一聲,“別拖拖拉拉的,到底發生了什麼快點說出來。”
聽到自己老師催促秦德峰也是不敢再猶豫了,當下組織了下語言答道:“其實也不算什麼怪事,就是在這棟實驗樓剛確定好位置找來挖掘機開挖地基的時候,挖掘機無緣無故的壞了,而且還是連着壞了好幾臺。”
“但當時我們也沒有多想,只是覺得可能這施工隊的挖掘機出現了故障,再進行了維修之後便是又恢復了正常,這應該不算什麼怪事吧。”
工地上,挖掘機出現故障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石子都會導致故障的發生,是以無論是秦德峰還是其他人都沒有放在心裡去。
“這還不算怪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幾位開着挖掘機的師傅當天休息的時候是不是都生病了?”
方銘的反問讓秦德峰無法回答,他作爲一校的校長哪裡會注意到這點小事,也就是第一天動工的時候象徵性的揮舞着鐵鏟鏟了幾下就離開了。
“這個很好查,咱們學校本身就是校醫,如果那些工人真的生病了應該是在校醫院看的病,我打電話問一下校醫院的值班老師就知道了。”
另外一位校領導開口之後便是拿出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電話接通之後問了幾句話後這位校領導的臉色便是變了,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和恐懼起來。
“方先生,老校長……那幾位工人真的生病了,而且都是肚子疼連着在校醫院打了三天吊針,可具體是什麼原因導致的查不出來,最後值班老師覺得是這幾位工人吃到不衛生的東西吃壞了肚子。”
校領導的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雖然說工地的衛生肯定不怎麼好,但這些工人在工地幹了這麼久早就習慣了,說句不好聽的,就好像京城的百姓已經是熟悉了霧霾一樣,早就自動誕生免疫系統了。
如果沒有前面發生挖掘機集體故障的事情倒也還可以接受,可兩件事情連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就不是意外了。
“方先生,這到底是怎麼一個回事啊,你給我們講講,我現在怎麼覺得心裡有點瘮的慌。”秦德峰聲音都有些顫抖問道。
“很簡單,這是學校的文氣的反抗。我前面說過了,學校的文氣實際上就是風水的一種表示形式,是一種很特殊的氣場。”
方銘從旁邊的小樹折斷一根樹杆在地上畫了一個圈,解釋道:“這個圈就是學校,而圈裡是被我們所看不到的文氣所充斥的,形成了一個穩定固定的磁場,當有人想要改變這個磁場,勢必會遭到這個磁場的反抗。”
“就好像你擠壓一個氣球,氣球會有彈力反彈給你,當你用力擠壓的時候,氣球甚至更會以爆炸的形式來反抗,這道理用在風水上也是一樣的。”
“如果你們對風水有一點了解的話那就該知道風水佈局講究方位,從陰陽到五行甚至到八卦乃至於二十四星宿,因爲不同的方位對於風水的影響是不一樣的,然而學校卻不能這麼簡單的看待。”
方銘俯身,樹杆在先前的圓圈內畫了幾個小圈,而後又在這些小圈之間用線給連接起來。
“學校的文氣最強的地方在於教學樓,其次是圖書館,再之後是宿舍,如果一座學校從一開始建設的時候便是按照風水方位進行設計那對學校的文氣提升有很大的幫助,但很顯然貴校當時修建的時候並沒有。”
“當然,對於學校這種特殊的場所其實也沒有這麼大的必要,這也是爲什麼那位老道士前輩沒有選擇讓重新修建一些建築的原因,因爲學校的文氣還和學生有很大的影響。”
“假設學校按照風水方位佈局建築,但風水局講究一個主輔,就猶如君臣關係絕對不能出現錯亂,而一般教學樓是君,其他的建築爲輔,可學校的文氣是跟學子有關係的,假設學校出現了一位很厲害的學子,而這位學子喜歡在寢室自學,日後當這位學子成爲一位大家的時候,那學校內寢室的文氣會因爲這位學子的緣故超過教學樓,這樣一來就導致君弱臣強的情況出現,後果可想而知。”
方銘的話讓得沈自恪等人陷入了消化的過程當中,畢竟這樣的理論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過。
隔了足足有幾分鐘,沈自恪纔開口詢問道:“那豈不是說任何學校修建的時候其實沒必要按照風水方位去佈局?”
“不!”
方銘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說的學校沒有必要按照風水局去佈置,但如果能夠請到可以佈置風水陣的大師還是可以的。”
“風水陣?”
看到沈自恪等人再次疑惑的表情,這一次方銘卻是沒有解釋什麼是風水陣,因爲能夠佈置風水陣的整個中國估計都不多,這樣的大師可遇不可求。
風水局和風水陣雖然只差一字,但兩者的難度和效果卻是天差地別。
“再來看學校,學校雖然有文氣,但氣場這東西是會有消耗的,而那位老道士所做的就是將這份消耗給壓制到最小,保持着增長超過消耗,隨着時間的積累學校的文氣也就會越來越濃厚,但是……”
“從我們目前所站的位置來看,這是一個文氣出口處,這座雕塑的作用是鎮壓住這文氣,然而當那實驗樓建成之後便是驗證了風水中的一句話,千金撞門,一瀉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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