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潛的這聲阿爹,讓得船上的船員全都傻眼了。
阿爹,就是父親的意思,這位中年男子是陳哥的父親?
“潛兒。”
陳靖上船,看到自己的兒子,臉上也是有着激動之色,“都這麼大的,當初我離開的時候,你還不會走路。”
“阿爹,孩兒不孝,這麼多年都沒能將你救出來。”
“不怪你,這和你沒關係。”
陳家父子兩人抱頭痛哭,場面很感動,不過葉子瑜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
“這位伯伯,能否問一下,方銘他人呢?”
陳靖這才注意到葉子瑜,眼睛一亮,這麼清秀的小女娃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臉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說的是那位年輕人嗎?”
“嗯。”
“雖然事實有些殘酷,但還是要告訴你,他已經是永遠的留在這水底了。”
葉子瑜俏臉瞬間慘白,嬌軀微微一顫,而唐豔等人也是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怎麼可能的。”
“方銘那麼大的本事,怎麼會留在水底?”
陳靖臉上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悲傷之色,“那年輕人講情義,他是爲了救我,最後犧牲了自己。”
“子瑜,你沒事吧。”
唐豔等人用關心的目光盯着葉子瑜,葉子瑜搖搖頭,“不,方銘哥哥肯定沒事的。”
這個事實,她無法接受。
“小姑娘,我也希望這不是真的,但這是事實,你還是節哀吧。”
陳靖一臉遺憾表情,但葉子瑜只是抿着嘴,而後擡頭看向陳靖,“伯伯,我想知道詳細的經過。”
“這就是詳細的經過,他就是爲了救我出來,然後自己被水下的怪獸給吃掉了。”
“我還是不相信,我要親自下水去看。”
聽到葉子瑜這麼說,陳靖面色微微一變,而唐豔等人在這一刻則是連忙勸說。
“子瑜,你不要衝動。”
“對啊,這水下太危險了,你先不要下去,我們可以報警然後讓警察過來。”
“嗯,我去聯繫專業的潛水隊,請他們下水看下情況。”
陳澤也是跟着開口,這水下太危險了,葉子瑜一個女孩子下水的話,恐怕十有八九是一去不回。
“這裡不允許人下水。”
陳靖父親打斷了陳澤的話,這水下的秘密是屬於他們陳家的,絕對不能公之於衆。
“你說不允許就不允許啊,我們朋友在水下生死未知,肯定是要打探清楚水下情況的。”
陳澤也是反駁回去,陳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我最後再問你們一遍,你們確定要下水?”
“那是當然。”
“好。”
陳靖沒有再說什麼,目光盯着陳澤,半響之後突然做出了一個讓得所有人譁然的舉動。
啪!
陳靖直接是一腳朝着陳澤踹去,陳澤沒有防備,這一腳是將他給踹下了船。
“既然你們想要下水,那我就成全你們。”
“阿爹?”
陳潛也是被自己父親的舉動給愣住了,不知道自己父親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做。
“你幹什麼,你這是謀殺!”
唐豔急了,一邊怒斥,一邊就要丟繩子給水下的陳澤。
“謀殺?”
陳靖臉上帶着冷笑,他在那該死的地方待了三十多年,什麼律法對他來說都沒有束縛,水下的秘密絕對不能被外人得知,至少在他們陳家拿走該拿的東西前。
誰要是敢阻攔他,那就是跟他作對,爲此他可以做出任何事情來。
“潛兒,把她們都給抓起來。”
“這?”
陳潛有些爲難,自己父親的行爲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還遲疑着幹什麼,我爲了陳家在這水下暗無天日的地方被困了三十多年,怎麼,你不聽阿爹的話了是嗎?”
“好氣魄,其實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那位和年輕男子一起的老者此刻卻是啪啪啪的鼓掌,“你想要保住這水下的秘密,我們也是一樣的想法,那就把船上其他人都給解決掉吧。”
老者這話一開口,那些原本還覺得事情和自己沒關係,抱着看戲的遊客,神情紛紛變得緊張起來,全都抱團聚在了一起。
“你們想幹什麼?”
“不要亂來,我們要是失蹤了,這麼多人警察肯定是會調查的。”
老者臉上露出不屑冷笑,“你以爲警察感到這裡來嗎?你們死在了這裡,就算是警察也找不到你們的屍體。”
陳靖目光看向老者,眼神閃爍,半響後卻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我已經打電話了。”
遊客當中,一位拿出了手機,屏幕亮起,而隨着這位手機掏出,其他遊客也是紛紛有樣學樣跟着拿出手機。
“混蛋,快點住手。”
“把手機放下。”
陳潛父子兩人在遊客拿出手機的那一刻臉色大變,那老者和年輕男子也是一樣,四人的臉上同時帶着驚慌。
呼!
也就在這時候,一股狂風颳來,吹得船上所有人都睜不開眼,再然後,有人便是一臉驚懼的看着前方。
在那裡,原本消失的巨船又一次出現了。
“潛兒,那件東西呢?”
陳靖一臉着急的看向陳潛,陳潛卻是錯愕的搖搖頭,“那東西在那人身上,被他帶到水下去了。”
“完了,這一次是真的完了。”
老者和年輕男子一臉恐懼,因爲他們知道這巨船的恐怖,這一次他們恐怕都在劫難逃。
“陳澤,陳澤你快點抓住這繩子!”
另外那邊,唐豔和葉子瑜她們是顧不得巨船的到來,朝着水面的陳澤喊道,只是陳澤並不會游泳,沒一會便是沉入了水底。
“不!”
唐豔撕心裂肺的喊着,而這時候陳靖看到這邊的動靜突然喊道:“把這幾個女的給抓住,其他人都給推到水裡去。”
“是,阿爹。”
陳潛點頭,在他的眼神示意下,幾位船員上前將葉子瑜幾女給圍住了,至於其他遊客哪裡是這些船員的對手,一個個被推下了水裡。
“潛兒,那兩口棺材還在船上是吧。”
“嗯,在船艙裡。”
“把這幾個女的給押着,我們所有人去船艙,靠那兩口棺材應該能夠躲過一劫。”
陳靖當先朝着船艙走去,葉子瑜幾女在幾位船員的推搡下也只得被迫朝着船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