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依我看,我們自己動手吧,只要方銘從梵蒂岡走出來,我們就可以將其斬殺。”
“沒錯,方銘不會想到我們來到了這裡,定然沒有防備的。”
穆家四長老穆廖,地級七層的強者,聽着家族弟子的話,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要殺方銘不是什麼難事,這個螻蟻他一隻腳就可以踩死,可關鍵的是對方背後站着的是西方教會。
這裡不是東方,西方教會在這裡實力強橫,如果他們殺死了方銘,只怕消息很快就會傳出去,到時候他們便是要面臨着西方教會的追殺。
在穆廖看來,方銘雖然讓得他們穆家在修煉界丟盡了面子,但爲此賠上自己的家族精英的性命卻是不划算的。
“此子是一定要除去的,但絕對要想個萬無一失的辦法,殺死他之後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東方。”
西方教會雖然強大,但只要回到東方,西方教會就是鞭長莫及,也不敢真的殺過去,否則就是挑起東西兩方的大戰。
“東西方修煉界各大勢力雖然暗中有來往,但絕對不敢爆出來,那切爾現在只是被奪權,如果他爆出和我們聯繫過,那恐怕就別想走出宗教裁判所了,所以眼下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目光看向穆廖,恭敬的說道:“四長老,方銘成爲神子之後,必然是要到其他地區教堂參觀走訪的,而這不會是保密的,所以我們可以提前計劃好,在動手前就安排好撤退的路線,等到教會發現我們已經是回到東方了。”
“三叔說的沒錯,我認識這邊的一個搞走私的團伙,他們手上有回國的路線,只要我們不說出教會,那些走私的傢伙也不會多想,肯定是會接我們這單生意的。”
聽着家族弟子的分析,穆廖點了點頭,他這一次過來,也是得到了家族天級老祖的命令,一定要將方銘的頭顱給帶回去,只有這樣才能夠讓得他們穆家丟掉的臉面給找回來。
“密切注意梵蒂岡那邊的動靜,只要此子敢從梵蒂岡走出來,那就是他人頭落地之時,當然也要注意保密,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以免此子躲在梵蒂岡不敢出來。”
聽到穆廖的話,穆家弟子就要答應,不過卻有一道聲音比他們先一步迴應了下來。
“不用了,我已經出來了。”
一道冷笑聲傳來,再然後整個莊園四周都傳來了腳步聲,聽到這腳步聲,穆家弟子都愣住了,而穆廖卻是臉色瞬間變化,目光死死的盯着莊園大門。
吱呀!
莊園大門被推開,一行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中,而看到領頭的那個嘴角噙着冷笑的年輕面容,穆家弟子一個個臉上露出憤怒之色,瞬間炸裂。
“方銘!”
“方銘,你竟然還敢出現,竟然自投羅網。”
穆家年輕弟子怒吼,然而方銘卻壓根沒有理會,至於穆廖雖然心頭也是有着憤怒,但是當他目光落在了方銘兩側的四位紅衣大主教的身上的時候,眼皮狂跳了起來。
西方教會的紅衣大主教每一位都是地級後期的實力,任何一位都不比他弱,而眼前這四位從穿着來看就是紅衣大主教,就算不是穿着,光是那種內斂的氣息他便是察覺出來了。
甚至,其中還有兩位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比他都要強,這意味着這兩人的實力還要在他之上。
“四位紅衣大主教,怎麼,你們西方教會是要挑起東西方大戰嗎?”
穆廖開口了,他的話一出口,讓得原本狂怒的穆家弟子氣焰一下子沒有了,取而代之的驚慌,剛剛他們只是注意着方銘,卻是忘記了方銘兩側的這四位老者。
除此之外,此刻莊園四周也是有着許多教會精英的出現,將莊園給層層包圍,真正做到了插翅難飛。
“東西方大戰?”
方銘用玩味的表情看向穆廖,“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向你們這樣越界過來的,就算是被殺了,那也符合雙方約定。”
東西方修煉界有過約定,雙方任何一方過界後被斬殺,雙方都不得爲此而出頭,說白了就是當東西方修煉者過界到了對方地盤後,那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所以,就算是西方教會的人殺死了穆家人,東方修煉界也不會爲此出頭,最多就是引起穆家人的怒火,但西方教會又豈會將穆家人給放在眼中。
穆廖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穆家弟子也沒有了先前的不可一世,如果沒有教會的人,他們自認根本就不會把方銘給放在眼中。
“方銘,你不要太囂張了,身爲東方修煉者,卻要藉助西方修煉界的力量,就算今天你將我們都給殺死了,傳回去你也是將受到整個東方修煉界的抵制,是整個東方修煉界的恥辱。”
穆家有人朝着方銘怒斥,方銘卻是淡淡一笑,因爲他知道這些人話語的目的,說白了就是想要讓他不借用西方教會的力量。
“東方修煉界抵制又怎麼樣,我現在是教會神子,是西方修煉界的一份子。”
方銘毫不受激,當着伽瑪等大主教的面,他自然是要確認自己西方修煉者的身份。
“神子殿下,和這些人費什麼話,把他們給直接拿下就是,勾結切爾想要暗殺神子殿下你,就這一條就可以直接就地解決了。”
一位大主教開口了,而他的話也讓得穆家人知道,是切爾把他們給供出來了。
不過就算是沒有這位大主教的話,看到方銘帶着人馬過來,他們也知道是切爾出賣了他們。
切爾被教皇路易威登給送進了宗教裁判所,正常情況下,切爾是不會供出穆家人的,因爲這隻會讓他罪加一等,不過當方銘找到了他,而且知道了方銘在聖門內的表現後,切爾主動招供了。
一個可以推開聖門,可以聆聽如此多聖音的神子,切爾知道如果要想獲救的話,那隻能是靠這位神子殿下了。
“動手!”
方銘沒有猶豫,這一次帶着教會的人來,那就是要將藏匿在這裡的穆家人給全部拿下,他和穆家之間的仇恨不可能化解。
得到了方銘的指令,伽瑪大手一揮,教會的精銳便是衝了進來,直接是朝着穆家那些弟子而去,雖然穆家弟子實力也不差,但人數上的差距讓得他們很快敗北下來。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教會的這些精銳就如同儈子手一般,下手絲毫沒有留情,倒不是說教會的這些精英極其嗜血,而是因爲在這些精英眼中,東方修煉者就等同於黑暗議會的存在。
面對着黑暗議會,西方教會任何一個教衆下手都不會留情。
看着自家弟子被屠殺,穆廖因爲憤怒而臉皮抖動,然而他不敢出手,因爲伽瑪四人的氣機已經是鎖定了他,只要他一出手,這四位必然出手。
穆廖被牽制着無法出手,穆家弟子一個個倒下,而對於穆家這些弟子,方銘看都沒有看一眼。
“方銘,你有本事就親自動手,你不是和我們穆家有血仇嗎,難道你就不想手刃我穆家人?”
穆廖忍不住了,朝着方銘咆哮,他想刺激方銘,因爲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是凶多吉少,但如果方銘要是受激後親自動手,也許有機會被穆家子弟給斬殺。
這樣的話,就算他們都死了,但也算是完成了老祖交代的任務。
“放心,我會手刃的。”
方銘用意味深長的目光看向了穆廖,而穆廖聽到方銘的話後眼中閃過竊喜之色,至於伽瑪等人倒是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神子殿下的實力他們是知道的,在年輕一代是頂尖佼佼者,就穆家的這些個弟子,根本就不是神子的對手,甚至連對身子造成傷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穆家這一次跟隨穆廖前來的二十多位弟子慢慢的倒在了血泊中,而當最後一個弟子倒在血泊中的時候,穆廖終於坐不住了。
“方銘,你個懦夫,什麼手刃我穆家人,從頭到尾你都不敢出手,只會躲在後面。”
“可笑,就算我穆家人都死了,你依然是沒有報仇。”
聽到穆廖的話,方銘嘴角揚起微笑,看着穆廖,一字一頓說道:“不還有你沒有死嗎?”
“你說什麼?”
穆廖彷彿是沒有聽清方銘的話,或者是沒有聽懂。
“我說,現在不還有一個你嗎,只要殺了你就足夠了。”
這一次,穆廖聽清楚了,而在聽清楚了之後,放聲大笑了起來,笑聲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殺死我,我承認我不是他們四人的對手,但如果我想死,他們也別想留住活口,你想要讓他們制服住我,然後你再動手殺了我,簡直是癡心妄想。”
聽到穆廖的話,伽瑪四人也是朝着方銘使了眼色,都是地級後期,雖然實力要略強對方,但如果對方一心求死也很難抓住對方。
“誰說我要假借他人之手了?”
方銘微微一笑,說了一句讓在場的人都愣住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