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石碑,有些邪門。”
“邪門,怎麼個邪門法?”老大好奇的追問道。
“我當初也想過,把這石碑敲碎了看看,只是,實話跟幾位老闆說吧,什麼方法都試過了,拿大錘子砸,用切割機切,甚至用電鑽,可都沒用,劃痕都留不下,而且這還不算,邪門的是,當時負責敲碎這石碑的工人,第二天,竟然就發生了各種意外,受傷住院。”
“一開始我還沒有在意,但是後面一位細心的工人發現,這些受傷的工人,都是碰過這塊石碑的,三天,六位工人意外受傷,我廠子裡的工人便不敢再碰這塊石碑了,所以,敲碎這石碑的想法,我也就不了了之了。”
“有這麼邪門?”老大聽着王老闆的話,原本還打算摸摸石碑的手,突然縮了回來。
“摸石碑倒是沒什麼問題,只要不是心存破壞石碑的想法,就不會發生意外。”王老闆看出了老大內心的想法,在一旁說道。
“秦大師,你怎麼看?”李文澤聽完老闆的話,目光盯着這石碑看了許久,才朝着秦宇問道。
“會不會這石碑上面,刻着某種符文和陣法。”一旁的張瑞風,提出了他的看法。
符文,是玄學界最神秘的文化,一些特殊的符文,有着特殊的作用,如果是這石碑上面刻有某種符文來保護這石碑的話,那倒是說得通,至於那些想要破壞石碑的人,發生了意外,也是可以解釋的。因爲有些符文陣法本身就帶着某種詛咒的神秘力量。
秦宇沒有直接李文澤的問題,也沒有接着否認和同意張瑞風的看法,而是朝着一旁的王老闆問道:“王老闆,這塊石碑是從哪裡來的?”
“這塊石碑從我記事的時候,便一直是在這裡了。這裡原來是一片荒廢的河灘,當時我父親承包下這一跨地方,用來建造石材廠,這塊石碑便已經是在這裡了。”
“河灘?”李文澤的眼中突然露出亮光,有些興奮的說道:“秦大師,這會不會是古人用來鎮壓河怪的碑文。”
古代人對河流是充滿了敬畏的。畢竟,在古代,河流的存在是生存的依靠,而且古代人也堅信河流之中是有着河神的,一旦河水氾濫。那就是河裡的河神對附近的百姓不滿了。
一般面對這種情況,古代的人們會有兩種辦法,一種是舉行祭拜儀式,用牲口來祭拜河裡的河神,祈求河水不要作怪,甚至極端者,還有拿童男童女來祭拜河神的。
只要是研究河流流域邊上的古代文明,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尤其是在黃河流域,到現在還保留着一些傳統的祭河神儀式。
而除了祭拜河神,古代人們還有一種觀點。認爲河流泛濫是河裡有水怪在興奮作浪,面對這種情況,必須請一些高人來鎮壓這水怪。
而鎮壓水怪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鑄造石碑,從現在考古發現,很多河流地區都有鎮河古碑出土。這些古碑都是當時的人們面對河流泛濫而採取的辦法,碑文上面都有過記載。
傳說之中。當年大禹治水之時,黃河氾濫成災。大禹先是祭拜黃河河神,只是,祭拜了之後,黃河依然是時常氾濫,最後大禹無奈之下,弄來了三塊古碑,將這三塊古碑推進黃河之中,果然,黃河之水便不再氾濫,而那三塊古碑,便是最早的鎮河古碑,後代之人以石碑鎮壓河怪,也多是參考這一傳說。
而李文澤之所以會懷疑這是鎮河古碑,是因爲,一般能用來當做陣法古碑的,那都是高人在上面刻下了符文的,不然如何能夠鎮壓水怪,除非,是碰到了忽悠騙子。
“不是鎮河古碑。”秦宇搖了搖頭,否定了李文澤的說法。
“如果是鎮河古碑,那必然會在上面刻有符文和文字,但是這塊石碑是天然的,毫無雕琢過的痕跡。”
“秦宇,我倒是想起了一個故事,和這石碑有些相像。”孟瑤在這時候,俏目一挑,開口說道:“我曾經看過一本書,這書上面也提到過一塊石碑,而且這石碑也和咱們眼前這塊石碑一樣,敲不碎,沒法在上面刻字。”
“什麼石碑?”秦宇有些好奇的問道,其實,對於這塊石碑的來歷,他已經隱隱有些猜到了。
“就是武則天墓的那塊無字石碑。”孟瑤臉上露出回憶之色,說道:“很多人說武則天立無字碑,是覺得自己的功德無法用文字來描述,也有人說是因爲武則天覺得關於自己的評價應該讓後人去說,不過我那本書說,武則天碑之所以不刻字,其實是因爲根本沒法刻字。”
孟瑤緩緩的將那本書上關於武則天墓那塊無字石碑的記載給重複了一遍。
按照那書本所說,這塊石碑當時出土的時候,天降雷霆,所有的百姓就看到天上雷聲大作,無數道雷霆朝着這塊石碑劈下來,然而,等到雷霆過後,這石碑,卻是完好無損。
而當時的地方官,將這事情上報了朝堂,說這石碑是不祥之物,詢問該如何處置,要知道在古代人眼中,雷霆那是代表着上天,連雷霆都會劈這石碑,就說明這石碑是邪物,上天不容。
然而,消息傳到了武則天的耳中,武則天卻覺得這塊石碑最適合她,因爲,她登基當上皇帝,不一樣是被那些滿朝儒家大臣認爲是妖孽降臨,禍國殃民,但她這皇帝之位卻越坐越穩,而且百姓也安居樂業,這就是對這些大臣最好的諷刺。
於是,武則天便下令,將這塊石碑,用來給她的陵墓當做墓碑,只是,讓武則天沒有想到的是,當她派遣了工匠去修葺和雕刻着石碑時,那些工匠最後全都無功而返,因爲這些工匠根本就沒法在石碑上留下文字。
知道這一消息後,武則天不怒反喜,認爲這是上蒼特降神碑賜予她的,當下感嘆道:“也罷,朕之功過,便由後人評說。”
“不對吧,武則天的那塊墓碑,雖然當初是無字石碑,但是現在上面一句刻滿了字了,古代儒家的那些詩人墨客痛恨武則天,毫無忌憚的在她的墓碑上留下詩文,都快將墓碑給寫滿了。”一旁的二哥開口說道,武則天墓,他曾經去遊玩過。
“那是因爲,那塊石碑早就已經是被人換了。”孟瑤答道,不過隨即又說道:“這也只是書上記載的,到底是真是假我也不敢確定。”
“如果真是那塊無字石碑的話,可鹹_陽離這裡也太遠了吧,更何況這石碑那麼重,又是怎麼運往這裡來的?”李文澤疑惑的問道。
秦宇笑了,摸着這塊石碑,沒有在意孟瑤她們的話,而是看向那位王老闆,說道:“王老闆,這石碑我要了,多少錢?”
“哎,秦老闆,這石碑……要不,您再看看其他石碑?”王老闆表情有些爲難。
“怎麼,你這塊石碑不賣嗎?”
“不是不賣,其實如果秦老闆你真要,就是送你也可以,但是我們這廠的石材是送貨上門的,只是,這石碑的話……”
王老闆的表情和話語讓得秦宇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這麼重的一塊石碑,他們沒法用車運走。
“這個沒關係,只要王老闆你願意賣給我就好了,至於運走這石碑,我們自己會想辦法的。”秦宇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那也別說錢了,秦老闆你們直接拉走吧。”
對於這塊雞肋一樣的石碑,王老闆還真是沒啥在意的,而且他是打心裡覺得,對方不可能將這石碑給拉走的,因此,才十分豪氣的說道。
“生意就是生意,王老闆你開門做生意,不能讓你虧本,校長,這塊石碑你跟王老闆談吧。”秦宇朝着朱校長說道。
“哎,好。”朱校長和王老闆去談石碑的價格了,而秦宇卻是來回擦拭這塊石碑上的青苔,其他人看不出什麼,但是作爲對秦宇最瞭解的孟瑤,卻是明白,這塊石碑是塊寶。
自己愛郎會對這石碑重複擦拭,足以說明這石碑的重要性了,而能被自己愛郎看上眼的,那絕對是寶貝級別的,這位王老闆,這次恐怕損失一件寶物了。
沒多久,朱校長那邊也和王老闆談好價錢了,這塊石碑以三千塊的價格成交,這樣的價格,說不上貴,也算不上便宜,至少王老闆覺得他自己是賺了的,一塊雞肋的石碑,能換個三千塊錢也是不錯的。
“王老闆,到時候這石碑立起來之後,我會在贈碑之人上面寫上王老闆的名字。”
秦宇朝着王老闆笑了笑,笑的王老闆有些摸不着頭腦,不是賣的石碑嗎,怎麼又成了贈碑了?
不過,秦宇說完這話就沒在看向王老闆了,而是蹲下身子,將雙手伸開,剛好將這石碑給抱住,這一幕,看的那王老闆瞪眼,隨即臉上卻是閃過一縷不屑之色,開什麼玩笑,他們用起重機才能勉強擡起的石碑,這人竟然想要雙手抱起來,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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