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忠偉和趙詠君會沒有聽過這故事,秦宇絲毫不感到意外,因爲,這兩位不是風水一行中的人。
秦宇看了眼苗忠偉和趙詠君,解釋道:
“古代有一位風水名師楊公楊救貧,其在三僚隱居的時候,娶了妻子,只是,因爲楊公歲數較妻子大了許多,所謂老夫少妻自然是疼愛有加,楊公的這位妻子知道自己相公是風水大師,於是便動了念頭,讓楊公給自家找一個好風水,好讓她生下的兒子將來好做皇帝,她好當個皇太后。”
只是,這楊公的妻子又哪裡知道,有福之地還得看有沒有這個福緣去承受,楊公被他妻子纏着沒有辦法,便是說道:“我們家房子周圍都是好風水,比如屋前那棵皂莢樹下,就是一個生龍口,安下一副骸骨,就會出皇帝。”
楊公妻子聽後大喜,恰逢楊公出去給人看風水,便找了楊公的一位徒弟幫忙,施以遷墳秘法,將其祖上的一位先祖的墳墓遷到了這皂莢樹下。
楊公迴歸,沒過多久,楊公妻子果然是懷孕了,十月期滿。
也就在即將臨盆的這幾天,楊公又外出給人看風水了,最後由產婆接生之後,楊公妻子報過來孩子一看,竟然少了一隻腳,嚇了一跳,連忙讓產婆去把這孩子給丟到桶裡溺死了。在楊公妻子心中想來,自己生下來的孩子是將來的皇帝,皇帝怎麼會少一隻腳的。
說來也巧,在楊公妻子分娩的那一天,隔壁一戶人家家裡養的馬也生了一匹小馬,只是這小馬背上卻是有一個洞,養了幾天之後卻是沒有養活。
楊公回到家裡,得知了鄰居家和自家的事情之後,卻是長嘆了一口氣,朝着自己的妻子說道:“我說了,龍穴要有福之人才能享用,我們沒有這個福緣。所以上天懲罰,生了一個獨腳天子,而鄰居家的那匹小馬駒馬背上有一個洞,那是專門爲了咱們兒子而生的。現在咱們兒子被你溺死了,這小馬駒自然也就跟着死去了。”
這就是獨腳天子、馬背鄰居的故事,聽完秦宇說完這個故事之後,苗忠偉和趙詠君兩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這風水。真有這麼的神奇?
“秦先生,這應該是市井之間流傳的故事吧。”苗忠偉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在他的認知裡,風水就是迷信,那是鄉下的風水先生忽悠那些沒多少文化的村民的。
秦宇笑了笑,沒有再解釋,他講這個故事只是要讓苗忠偉和趙詠君知道風水的作用,至於這兩位信不信,那就看接下來的事實吧。
繞着院落走了一圈之後,秦宇的臉色卻是沒有了先前那麼的輕鬆。因爲,從目前來看,這院落裡的風水他沒有發現什麼大的問題。
一些小風水問題雖然有,比如竈臺擺放的位置,還有那樓梯的設置,都存在一定的風水問題,但這些都是小風水問題,還不至於影響到生育上面去。
“去把那一對夫妻叫過來。”秦宇朝着趙詠君說道。
沒一會,趙詠君帶着這對夫妻來到了秦宇的跟前,秦宇朝着趙詠君說道:“我一會要詢問一些問題。你把我的問題和他們的回答都翻譯一下,我需要保證準確度。”
“沒有問題,越南除了一些少數民族之間的語言我不會,官方語言不會有任何的問題。”趙詠君很自信。因爲,她從小便是語言方面的天才,到現在已經掌握六國語言了,如果不是因爲非常喜愛醫學,也許她現在已經是在某個大使館擔任外交官了。
“那好。”秦宇點了點頭,看向這一對夫妻。問道:“你們結婚多少年了。”
“到下個月,就是是十一年整。”趙詠君翻譯了越南男子的話,朝着秦宇答道。
“十一年了。”秦宇眯了眯眼睛,繼續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住進這院子的?”
“他們在十年前搬進這裡的,這是男的父母留下來的房子,就是給他們當做新婚禮物的。”
“也就是說,這是他們父輩傳下來的房子,那這房子有多少年了?”
“有三十八年了。”
“問問這個男的,他有幾兄弟姐妹。”
“一個哥哥,三個妹妹。”
“問問這男的多大,他父母是在這房子裡懷的他兄妹們嗎?”
……
聽到趙詠君的翻譯,秦宇的眉頭卻是緊鎖了起來,因爲,從越南男子的回答,又讓這房子變得更加的複雜起來了。
要說是這房子的風水問題,但是這越南男子的父母在這房子住了三十八年,而且還生下了兩子三女,這又證明了不是房子風水上的問題。
可不是風水問題,又能是哪裡的問題,秦宇相信這大祭司在一點上是不會說謊的,那就是這對夫妻的身體沒有任何的問題。
一對身體沒有問題的夫妻,房子也沒有風水問題,那爲什麼就沒法懷孕呢?
秦宇將目光看向樓房的二樓,最後,卻是走上了樓梯,站在了二樓的陽臺上。
既然這房子的內部沒有問題,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房子的問題出現在外部,畢竟,三十年前,這裡還是一個無人知道的小鎮,三十年過去,這小鎮的改變肯定是巨大的。沒準就是因爲小鎮的改變,導致這房子的外部風水出現的變化,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秦宇的目光開始以房子爲中心,朝着四處打量,房子的正前方,對着的是一排公寓式樓房,因爲房子地處較高,這些樓房就好像是房子前面空曠的平原。
平坦明堂而且寬闊,房子的前面沒有任何的問題。
秦宇的目光又轉向房子的右側,這一看,秦宇的眼中卻是閃過了一道亮光,而後,朝着一側的趙詠君和苗忠偉說道:“去房子的右邊。”
秦宇徑直下樓去,這讓趙詠君和苗忠偉有些疑惑,兩人聽了秦宇的話後,目光朝着房子的右側看了一會,只是,沒有發現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啊。
帶着困惑,兩人也跟着下了樓,而站在門口的大祭司看到秦宇走出門口,直接是朝着右側走去的時候,老眼之中也是有着一縷詫異之色,不過很快他便恢復了正常,也跟了上去。
秦宇出了院子,朝着院子的右側而去,而且目的很明顯,在走過一塊草地之後,卻是在一塊欣賞石面前停了下來。
這塊欣賞石高一丈二,最寬處有這兩米多寬,上面刻着一些越南文字,秦宇估計,不外乎是對這一片景點的介紹或者街道的名字。
對於旅遊景點來說,出現欣賞石太常見了,就是一些廣場甚至小區的中間,都會安置欣賞石,一來是因爲美觀,其二,這欣賞石有着鎮氣的作用。
“這塊石頭上面寫着這一片的街道的名字,上面記敘了這條街道是什麼時候建造的。”
趙詠君在秦宇耳邊說的話,也證實了秦宇的猜測,不過,秦宇卻不關心這些,只是指着石頭最下面的一行文字,問道:“這上面寫着的1922,是這塊石碑豎立的時間嗎?”
“是的。”趙詠君答道。
聽到趙詠君的回答,秦宇眼中閃過了亮光,不過,似乎是爲了驗證什麼,秦宇又朝着前面繼續走去,最後,在五百米外的又一塊欣賞石面前停了下來。
盯着這塊欣賞石看了一會,秦宇卻是轉過頭,朝着一臉困惑的苗忠偉和趙詠君問道:“這塊欣賞石和上一塊欣賞石有什麼區別?”
“區別?”趙詠君被秦宇給問難住了,要說區別肯定有啊,首先兩塊石頭的大小有差距,其次形狀也有些不同,畢竟這都是天然開鑿出來的,不是流水線上的工藝品,不存在一模一樣的石頭。
倒是苗忠偉臉上露出了思考之色,因爲他覺得秦先生這個問題肯定不是那麼的簡單,而且作爲特種兵出身,他對事物的觀察也很仔細,想了一會答道:“那塊欣賞石上面沒有青苔,而這塊欣賞石上面卻是有青苔,而且看這塊石頭最下方的那幾個阿拉伯數字,這兩快石頭應該是同時屹立在這裡的,都是經受着風吹雨淋,不應該有這麼大的差別。”
一旁的趙詠君聽到苗忠偉的分析,也是突然想起來,這確實是被她給忽視了一點,不過,她馬上又猜測道:“會不會是那塊石頭上面的青苔有人清理掉了?”
“不會。”苗忠偉搖了搖頭,“因爲一般人是沒法將石頭上的青苔給清理乾淨的,至少會留下一些痕跡,但是那塊欣賞石上沒有。”
“其次,如果是這小鎮的工作人員清理的,那麼沒理由只清潔一塊的,而是應該全部都清潔掉,但是我先前注意了一下,這樣的欣賞石好像有六七塊,其他的都是上面佈滿了青苔,只有那一塊沒有。”
“是啊,只有那一塊沒有。”秦宇接過了苗忠偉的話,意有所指的感嘆了一句,“白虎追星尾,十二轉一運,這要能生育才是真正的見了鬼。”
秦宇嘴角微微翹起,到了這時候,他終於是知道這房子的風水問題出在哪裡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