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啓濤的話,讓得所有人都愣住了,半響之後,王秀琴突然狂笑起來,“張啓濤,你還要撒謊。”
“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沒有撒謊。”張啓濤一臉正色的說道:“十幾年前,當初學校宿舍樓傳出來鬧鬼事件,每個夜晚都會有女人哭泣的聲音,我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是再一次前往了宿舍樓,因爲我覺得那哭泣的女鬼就是你。”
張啓濤到宿舍樓,是因爲他受不了自己內心的煎熬,所以他打算找到王秀琴的鬼魂,哪怕因此被王秀琴給殺死也是願意的。
所以,在一個夜晚的是,張啓濤來到了宿舍樓,面對着充斥在宿舍樓中的哭泣的女聲,張啓濤還特意走到了陽臺上。
只是,張啓濤找遍了整個宿舍樓都找不到王秀琴的身影,最終無奈之下,張啓濤便是對着陽臺說了一番話。
沒有求饒,對着陽臺,張啓濤告訴王秀琴,如果你要報仇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我的命你隨時可以拿去。
然而,當張啓濤說完這番話後,王秀琴並沒有出現,所以,張啓濤以爲王秀琴並不想要他的命。
螻蟻尚且偷生,對於那時候的張啓濤來說,能夠不死自然是一個好消息,於是,他繼續對着陽臺告訴王秀琴。
“如果你不殺我的話,那我會前往山區支教,我會把我的一生都貢獻給偏僻地區和大山裡的孩子,以此來替我贖罪。”
“你撒謊,你根本就沒有給我說過這番話,你個騙子,我要殺了你。”
王秀琴瘋狂的搖頭,右手一揮。張啓濤再次從地上飛起,狠狠的撞落在了那國旗杆上,整個人因爲疼痛。一張臉都變形了。
“秦師叔,我覺得這張啓濤沒有說謊。當年他應該是去過那宿舍樓說過這一番話的。”錢多多朝着秦宇開口說道。
錢多多會這麼認爲,是因爲張啓濤的表情給他的感覺不像是說謊的,到了這個地步,張啓濤已經是沒有必要說謊了。
“可張啓濤沒有說謊的話,那爲何王秀琴會不知道這事情呢?”錢多多隨即有低聲嘀咕道,這也是他想不通的地方。
秦宇沒有回答錢多多的話,而是將目光看向王秀琴,喊道:“王秀琴你住手吧。張啓濤沒有說謊,當年他確實是找過你並且說過這一番話。”
“不可能,他要是找過我的話,我不可能會不記得。”王秀琴聽到秦宇的話後回過了頭,斬釘截鐵的否定了。
“那是因爲你那時候魂魄還沒有意識,所以你根本不記得那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當初你在宿舍樓夜夜哭泣的時候,你可記得清每夜都發生過什麼事情不?”
秦宇的話讓得王秀琴臉上露出了回憶之色,但隨即王秀琴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因爲。她發現自己只記得在宿舍樓哭泣過,而在哭泣的過程中是否還有其他的事情發生她一點也不記得。
“王秀琴,你是被害而死。所以你的魂魄充滿了怨氣。這怨氣矇蔽了你的靈識,所以你就和一個機器人一樣,一直是在宿舍樓哭泣,這只是你潛意識的行爲,並不是你自己的意識去支配的。”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真正恢復意識是在你死後的第二年,但是那時候宿舍樓已經是被拆掉了,你到處的尋找害死你的兇手,可你卻發現。你被束縛住了,你無法對人出手。你的一切行動都被束縛在了那隻旅遊鞋中。”
秦宇眯着眼睛看向王秀琴,王秀琴的情況很特殊。她是被張啓濤從樓上推下去給摔死的。
所以,實際上王秀琴的怨氣只在兩個地方,一個,是她被張啓濤給那個了的地方,一個則是在她摔死的地上。
但最終,王秀琴的怨氣並沒有在這兩個地方,而是在那隻旅遊鞋內,這本身就已經是說明了問題了。
“王秀琴,我算過你的生辰八字,你是陰時出生,但你五行屬土,而且你還是很罕見的后土之命格,所以你的魂魄會比一般人的要穩點,因爲你和大地的聯繫很密切。”
“但是,也正是因爲這種命格,造就了你的魂魄的重心會在腳下,當你死亡的那一刻,你的魂魄便是主動的跟着進入了那雙旅遊鞋內,並且被禁錮在其中。”
“所以,在宿舍樓哭泣的那個鬼魂並不是你的本魂,那只是你的七魄之一,沒有自主的意識,只是因爲潛意識裡的念頭,潛意識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被人害死的,所以天天在宿舍樓哭泣。”
秦宇的話讓得王秀琴愣住了,也讓錢多多臉上露出豁然開朗之色,現在他終於明白爲什麼王秀琴會不記得張啓濤向她說明了真相的事情。
許久之後,王秀琴開口了,臉上依然是帶着怨毒之色,“可那又怎麼樣,說出了真相就行了嗎?我被你害死了,就一定要你償命。”
“是啊,殺人償命天經地義。”秦宇嘆了一口氣,張啓濤殺人在前,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無論張啓濤之後做了多少的好事,但這都不能彌補他殺死王秀琴的罪孽,王秀琴是無辜的。
“張啓濤,既然你心懷愧疚,那這麼多年你爲什麼不去自首,不去向公關機關說出事情的真相。”孟瑤不解的問道。
“因爲我的家人,我的老父親。”
張啓濤的臉上帶着苦笑,“我父親是一位老師,而且是很有名望的老師,在他的手上出過許多學習成績優異的學生,這些學生後來無一不是成爲了大人物。”
“一個桃李滿天下的老師,但自己的孩子卻是一個殺人犯,這事情要是宣揚出去,對我老父親的打擊是巨大的。因爲我老父親這輩子最引以爲傲的就是教育。”
“但如果讓別人知道,一位教育家連自己的兒子都教育不好,以我老父親的剛烈性子,恐怕會沒有顏面再留在這個世上。”
“我已經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但是我不想因此還讓我的老父親受到連累,所以,我不敢自首,甚至連自殺都不敢,只能是選擇這樣的方式來替自己贖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