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黃鼠狼有一米多高,渾身的毛髮都炸起,張口說話之際,露出一口陰森的白牙,眼白直勾勾的盯着秦宇。
“畜生就是畜生,還自稱什麼大仙,真要厲害也不會被我趕出妞妞的體內了,你現在被我用震法給震了出來,已經是魂魄受了傷了,除了修煉出來的一身蠻力,你還有什麼本領。”
秦宇一臉嘲諷看向那黃鼠狼精,九釘震將黃鼠狼精從妞妞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這黃鼠狼精就受到了傷害,一身法力已經是十去七八,現在只不過強弩之末,強裝聲勢而已。
而在秦宇和黃鼠狼精對峙的時候,田光文抱起地上的女兒和老四接收到秦宇的眼神示意,退出這房間,黃鼠狼精看着兩人退出沒有任何的動作。
正如秦宇所說,他被秦宇從那女孩的體內震出來的時候,魂魄已經受到了傷害,精怪一類修的就是魂魄,很多手段都需要藉助魂魄力量,魂魄受傷,很多手段都使用不出來,不然也不會放任這田光文和老四兩人離開而無動於衷。
“低賤的人類,你觸怒了本大仙,本大仙要將你撕成碎片。”
黃鼠狼精一聲怒吼,雙爪舉起,就要朝着秦宇撲去,秦宇不敢輕敵,黃鼠狼精雖然因爲魂魄被震傷,但是修成了精的黃鼠狼單論力氣和速度就不是他可以比得上的。
嗖,一陣黃光閃過,朝着秦宇的臉部撲來,秦宇又趕忙一個五行爆火符扔出去,只是這次符籙並沒有擊中黃鼠狼精,而緊隨着秦宇身側閃過一道黃影,那黃鼠狼精竟然是虛晃一槍,朝着大門竄去了。
“本大仙日後在找你這人類算賬,這一次先放過你。”
黃鼠狼精的聲音得意洋洋。似乎在嘲笑秦宇被他愚弄了,別看黃鼠狼精已經是精怪了,但仍然是保持着黃鼠狼的生性,狡猾,奸詐。
在不確定一定可以擊敗秦宇的情況下,這黃鼠狼精選擇了先離開,狡猾的心性讓得他從來不會輕易犯險,除非有必勝的把握,不然這黃鼠狼精寧願選擇先離開,日後再來報復。
不過黃鼠狼精一定不會看到當他竄到大廳的時候。秦宇臉上顯現出來的笑容,那是一種胸有成竹的笑容,帶着一切盡在掌握中的自信。
如果黃鼠狼精選擇和他硬拼,誰輸誰贏還很難說,可這黃鼠狼精選擇逃走,那結果就是註定了的。
“老四,撕掉符籙。”秦宇雙眸閃過精光,衝着大廳門口處的老四喊道。
“哎!”老四應了一聲,早在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站在門口處,此刻聽到秦宇的話,毫不猶豫的將門一腳給踹上,手伸到二哥的背後。一把撕下了二哥背後的那張符籙。
符被撕下,二哥的眼睛爆睜,全身散發出一股威壓,驀然。二哥的眼睛落到正從房間內竄出來的黃鼠狼精,眼中精光乍現,在老四目瞪口呆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黃鼠狼精。
“巨力神附身!”
看到二哥,黃鼠狼精驚叫一聲,緊接着速度又提快了一分,就像一道殘影,拼命的朝門外衝去。
巨力神作爲天神天將之一,對於精怪的氣息自然是很敏感,一旦被鎖定後,就很難逃脫,那黃鼠狼精也是明白這一點,要是他的魂魄沒有受傷,還可以和巨力神一拼,但是眼下只有先逃命了,這裡除了巨力神附身之人,那個該死的年輕人類也不好對付,要是被巨力神給截下,以一敵二,他很有可能就會栽在這裡。
“跟巨力神比速度,真是自找苦吃。”秦宇看着黃鼠狼精拼命掏逃竄,搖頭譏笑,要知道巨力神除了力大無窮,速度是他最擅長的。
“砰!”
黃鼠狼精眼看就要逃竄出門口了,一半個身子已經跨出門檻了,臉上正要露出笑容,卻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股巨大的扯力,緊接着人就被一股巨力給拉扯了回去,最後撞擊在了牆上。
二哥如一位猛夫一樣站在門口,手裡還捏着一節黃毛,正是那黃鼠狼精尾巴上的,自然剛剛黃鼠狼精感覺身後的一股巨力就是二哥的傑作。
二哥在黃鼠狼精即將竄出門口的瞬間,一手抓住了黃鼠狼精的尾巴,緊接着將黃鼠狼精往內一扯,直接朝着牆上甩去。
“本大仙和你們拼了。”黃鼠狼精被甩到牆上,將牆都給撞凹進去了一個洞,不過他本身卻是沒多大事情,抖了抖身上的毛髮,衝着站在他左右兩邊的秦宇和二哥怒吼。
黃鼠狼精的眼睛裡只有眼白,配合上猙獰的表情,這一般人見到就是嚇也得被嚇個半死,不過秦宇和二哥兩人卻不爲所動,目光緊緊的鎖定黃鼠狼精。
“這是你們逼我的。”黃鼠狼精一咬牙,突然語調變得緩慢起來,一聲彷彿原始的呼喚從他的嘴中傳出,聲音低沉,但卻仍人無法忽視。
“不好,他這是要召集同伴。”
聽到黃鼠狼精的這呼喚,秦宇臉色一變,黃鼠狼在民間還有會被稱爲大仙,很多人們不願意得罪他們的另外一個原因就是這黃鼠狼很團結和報復性很重。
黃鼠狼是羣居的動物,這種動物雖然很狡猾,但是卻是很團結,在農村一旦有農民打傷了黃鼠狼,但是沒有殺死他的話,那麼等待着農民的就是黃鼠狼羣的報復。
一隻黃鼠狼可能一次只能偷你一隻雞一隻鴨,但要是一羣黃鼠狼那就很恐怖了,在某個鄉曾經有一位農民,在家裡的雞舍裡發現一隻黃鼠狼正啃食家裡的小雞,農民見到這場景後,憤怒的舉起手上的鐵鏟朝着黃鼠狼給拍去,可惜的是那沒有拍死那黃鼠狼,只是把黃鼠狼的一隻腳給拍斷了。
事後,農民給自己家的雞舍重新給弄了一遍,把原來被黃鼠狼給咬破的地方用水泥給堵上,家裡的小雞就再也沒遭過黃鼠狼的毒手了,久而久之,這農民也就差不多把這事情給忘記了。
幾個月後的一天。農民起牀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好像少了什麼東西,很快,這農民一拍腦袋,知道是什麼不對勁了,這都大早上了,家裡的公雞怎麼還不叫鳴呢,要知道,在農村的公雞可是五六點就開始叫鳴的。
農民感覺到不對勁後,就走到了雞舍去。這一看,卻是讓他嚇了一大跳,整個雞舍被咬的破爛不堪,地上散落大片的雞毛,不少小雞都被脖子咬破而死在地上,而家裡那隻養了五六年的老公雞也同樣遭了毒手,橫倒在地上,不過在老公雞的嘴裡,農民發現了一撮黃鼠狼毛。
看到這黃鼠狼的毛。那農民就知道肯定是當初的那隻黃鼠狼來報復了,他聽村裡的老人說過,黃鼠狼這東西最記仇,但是又很能隱忍。只有等到他認爲沒有危險的時候,纔會來報復。
這農民也是一個倔脾氣,家裡的小雞都死了,他也憋着一股氣。決定要好好會一會這黃鼠狼,於是他特意從農貿市場又買來一批小雞晚上給關在雞舍裡,而他自己則拿着柴刀躲在了一旁的角落。要是黃鼠狼會出現,就打算一刀把這黃鼠狼給剁了。
只是到了晚上的時候,農民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凌晨的時候,院子的圍牆上突然出現無雙個綠點,農民揉了揉眼睛仔細看去,這一看,差點嚇得手中的刀都掉了,牆頭上竟然站的都是黃鼠狼,大大小小的密密麻麻的一片,看的他心裡寒毛直立。
那些黃鼠狼紛紛從院牆上竄下,大搖大擺的走進雞舍,將裡面的小雞一隻只給咬死,是的,只是咬死而已,這些黃鼠狼並沒有食用這些小雞,咬死完所有的小雞後,又紛紛跳回院牆。
農民躲在角落裡根本就不敢出去,不過他發現在這批黃鼠狼中,有一隻是坡腳的,而這隻黃鼠狼也是最後一隻從雞舍裡跳出去的,這隻黃鼠狼咬死了小雞後,在跳上院牆之前,朝着他藏身的角落看了一眼,那眼神帶着譏諷,似乎在嘲笑農民的膽小。
農民可以肯定,這隻黃鼠狼就是幾個月前被他用鐵鏟給打斷了腿的那隻黃鼠狼,這瘸腿的黃鼠狼最後臨走前的譏諷眼神讓這農民害怕了,他知道這羣黃鼠狼絕對不會這樣善罷甘休的。
等天亮後,農民找到了當地一位很有威望的老人,把黃鼠狼的事情跟他說了,老人聽後,皺着眉頭告訴農民,這肯定是那隻黃鼠狼帶着族羣來報復他了,想要解決這事情,有兩個辦法。
第一個辦法就是找一位會請“大仙”的巫婆來,讓她請黃大仙上身,然後和這羣黃鼠狼交談,給他們送上好吃好喝的,像他們服軟,不過這個辦法被農民拒絕了,要讓他向這羣扁毛畜生服軟,農民自然是不願意。
老者又告訴農民第二個辦法,那就是把這羣黃鼠狼給一鍋端掉,而且不能放走一隻,放走一個,很有可能就會又引來一羣黃鼠狼,而黃鼠狼又怕火,所以對付黃鼠狼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族羣的黃鼠狼都給引來,然後用火將他們全部都給燒死。
農民聽到老者的第二個方法後,決定就採用第二個方法,於是老者幫着着急了村裡的一些壯漢,一聽到農民家的事情,村裡人都紛紛表示願意一起出力對付這羣黃鼠狼。
老者先是安排村裡幾個會弄陷進的村民在村子附近設下陷阱,去捕捉幾頭黃鼠狼,接着又叫村子的人準備好一些乾柴,在乾柴上潑上煤油給放在農民家院牆外。
入夜,老人安排村裡的一些年輕小夥躲在農民家的外面,又安排一批人躲在農民的家裡,而農民則將村裡獵人捕捉來的幾隻黃鼠狼給剝掉皮,掛在院牆內,那些黃鼠狼看到同伴被剝掉皮,肯定會忍不住來找農民報復,而只要這些黃鼠狼都進了院子,到時候就將院子外的柴禾給燒着,然後來個甕中捉鱉,將這些黃鼠狼給一網打盡,以絕後患。
老人的猜想沒有錯,看到農夫院牆裡掛着的同伴屍體,黃鼠狼的族羣憤怒了,以往是凌晨出現的,這一次這羣黃鼠狼天一黑就來到了農民的院牆上,好在村裡的青年人早就埋伏好了,不然這臨時埋伏,還真會被黃鼠狼給發現。
這羣黃鼠狼從院牆上跳下來,躲在房間裡的村民仔細數了一下,竟然有六百多隻,當真算的是一個不小的族羣了。
這羣黃鼠狼跳進院子後,第一時間就是想取勾被掛在院子竹竿上的族人屍體,而與此同時,老人一聲令下,躲在村外的村民紛紛將柴禾給點燃,同樣,躲在農民家裡的年輕小夥也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朝着被火光給嚇住的黃鼠狼羣給衝去。
這一場村民和黃鼠狼的大戰自然是村民勝出了,不過黃鼠狼愛報復的名聲也從此在四鄰八鄉傳了出去,很多地方,都開始流行一句話:“對付黃鼠狼,要麼不打,要麼打死。”
“我明白了,你的眼睛是被田師傅的某位祖先給打傷的,那時候的你應該還沒有修煉成精,等你修煉成精的時候,發現當初打傷你眼睛的那人已經不在了,但是他的後人還在,所以你打算報復在他的後人身上,纔會在妞妞的身上附體這麼多年。”
秦宇想起了黃鼠狼隱忍報復的性格,再聯想到黃鼠狼的眼睛,得出了這麼一個結論,而那黃鼠狼精聽到秦宇的話,只是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秦宇明白,黃鼠狼精的這一聲輕“哼”就已經算是默認了他所說的話,看來這黃鼠狼精還真的是和田光文的祖上某位祖先有瓜葛,至於秦宇爲什麼會說是田光文的祖先,而不是懷疑田光文,或者田光文的父親,原因很簡單,一頭黃鼠狼想要修煉成精起碼需要百年的時間,而黃鼠狼精眼中的傷很明顯是未成精前受的傷,所以秦宇纔會如此推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