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這客人走了,咱們要走吧。”
秦宇看到李衛軍還愣在原地,笑着走過去說道,他自然不會告訴李衛軍,剛剛的保齡球比試完全是在他的操控下進行的,纔會出現這麼詭異的一幕。
“小宇啊,這以後在gz和萬書記打交道的機會會很多,孟書記也不可能一直留在gd的,你今天的舉動真的有些欠妥了。”李衛軍看着秦宇,輕嘆道。
“李叔,這萬書記你還是少跟他來往吧。”秦宇笑着說道。
“小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衛軍問道,他知道秦宇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既然這麼說,肯定有他這麼說的原因。
“李叔,你知道我是一位風水相師,我觀這萬書記臉上天中有一個暗點,往裡凹,這在面相學中叫做美人啄,又名金雞啄印堂,金雞是法的象徵,這金雞啄印堂,也就是說明,這萬書記要遭到法律的審判了。”
秦宇神情嚴肅的說道:“所謂天中就是額頭髮際正中間那裡,這萬書記天中的那個啄印已經是很深了,當然這是通過我們專業的面相之術看出來的,一般人可能不怎麼能注意到,這意味着這萬書記快了,最遲不超過一個月就要有牢獄之災。”
“沒有看錯?”李衛軍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如果秦宇說的是真的話,這萬書記要是有牢獄之災,那整個gz乃至整個gd的官場都要震動,不知道有多少官員會出事,所以他不得不確定。
“不會有錯的。”秦宇肯定的答道,隨即沉吟了一會,說:“李叔,這萬書記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
“發生過什麼事情?他身爲市委書記能發生什麼事情?”李衛軍不解秦宇爲什麼會這麼問。
“我的意思是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讓萬書記丟面子的事情?”
“對面的事情?”李衛軍眼珠子往頭上轉,思索了一會,突然,一拍腦袋。說道:“你要說丟面子的事情,還真有一件,這件事情當初可是在gz官場上很轟動,還在網上紅火了很久。”
李衛軍給秦宇詳細解釋了整件事情。原來萬慶林這人喜歡運動,又要面子,每年的端午節龍舟大賽都要組織隊伍去參加,當然,因爲他的地位身份,每次都是在龍舟比賽上奪得第一,這其中自然也有因爲其他龍舟不敢和他真正的爭搶原因在。
不過在今年的龍舟賽上,萬書記就遭遇到了**裸的打臉,一對老外組織的龍舟竟然搶了他萬書記的風頭,奪得了龍舟大賽的第一。這老外不懂這些潛規矩,萬書記也是無奈,這事還一度成爲了gz官場乃至gd官場的一個笑談,當然,大部分官員都是私下議論。明面上還是麼有人敢挑戰萬書記的權威的,gz市委書記兼任省委常委,這可是gd排得上號的實權大人物。
“這就是徵兆了,這龍舟事件就是一個前兆,總之,李叔還是儘量和這萬書記撇清聯繫。”秦宇聽了李衛軍的這一番話,總結道。
其實很多時候。人的下一步命運軌跡都是有所徵兆的,只是看你自己有沒有發現罷了。
“小宇,你等一下。”
李衛軍突然面色變得凝重起來,朝四周看了看,想要開口,可似乎又還是覺得這裡不安全。拉着秦宇的手快速的朝着停車場走去了。
“德全,你下去抽只煙,注意下。”
李衛軍來到自己的車子前,對着司機說了一句,司機點了點頭。心領神會,下了車,站着離車子十米遠的地方,密切的注視着四周。
“李叔,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和萬書記……”
秦宇被李衛軍的這些舉動給搞的糊塗了,神神秘秘的,這不得不讓秦宇懷疑,李衛軍是不是和那萬書記有什麼密切的關係,或者說,萬書記出事會波及到他。
“想什麼呢?那萬慶林和我也就是一般的交情而已,他即使出事也和我扯不上半分關係。”李衛軍看到秦宇的表情,就知道秦宇在想什麼了,給解釋了一句。
“那李叔你這是?”秦宇疑惑,既然萬慶林和他沒有什麼密切的關係,又幹嘛這麼神神秘秘的。
“你不知道,孟書記他想要把萬慶林拉入他的圈子裡,這樣的話孟書記就可以徹底的掌握省委常委會了,所以我纔會跟萬慶林拉關係,如果真按你說的萬慶林要出事,那要趕快告訴孟書記,讓他重新佈局,不然到時候局面就要被動了。”
李衛軍的眼界要比秦宇高的多了,而且他在gz呆了那麼多年,他心裡很清楚,如果萬慶林出了問題,身爲省委一把手的孟書記會多麼的被動,甚至還很有可能阻礙到明年的孟書記調任中央的前進步伐。
“所以啊,我現在就要給孟書記打電話,告訴他萬慶林的事情,這會所也不安全,這事情還沒有發生,要是被人聽到了,傳了出去,gz官場就要亂了。”
李衛軍一邊和秦宇解釋,一邊掏出了手機,給孟豐撥了電話過去,秦宇這才恍然,原來是這個原因,秦宇雖然不怎麼了解官場,但也明白,孟瑤的父親身爲一把手,下面的人出了事情,多少對他還是有些影響的,而且官場上不就是一個個大小山頭的圈子嗎,這提前給孟瑤父親通報下消息,也可以讓他提起做準備。
“喂,孟書記,我現在和秦宇在一起,是這樣的,我有點事情要和你說一下,是關於萬慶林的。”
李衛軍的視線掃了秦宇一眼,一邊繼續對電話那頭的孟豐說道:“秦宇說,萬慶林最近要出事了,半個月之內就會有牢獄之災,他是從面相上看出來的,所以,我想還是告訴書記你這個消息。”
電話那頭的孟豐顯然也是被這個消息震驚到了,許久,電話那頭才繼續傳來他的聲音,李衛軍答應幾聲之後,掛掉了電話,看向秦宇,說:“孟書記讓咱倆現在就去他那裡,他馬上推掉一個座談會趕回去。”
秦宇點了點頭,自然是不會有意見,這可是自己未來泰山,就算沒有什麼事情,叫他去一趟他那裡,秦宇也得趕緊過去,更何況現在很明顯是有一件大事,他自然更不會推辭。
“德全,過來。”
秦宇和李衛軍兩人結束了交談,李衛軍招呼他司機回來,開車去省委大院那邊,在車上兩人便沒有再交談,李衛軍雖然對自己這位司機挺信任的,但這件事情影響太大了,還是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車子在省委大院門口接受了幾位武警的檢查後,便直接朝着裡面開去,這些武警是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的,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到了省委大院內孟豐居住的那棟別墅前,已經有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在那等候了,李衛軍下車前在秦宇耳邊說道:“這位是孟書記的秘書周浩,孟書記很相信他,算是自己人。”
“李總,書記已經在裡面等你了。”
看到李衛軍下車,周浩快速的迎了上來,他跟隨孟書記也有三四年了,很清楚眼前這位李總和孟書記的關係,絕對要比他這個秘書要親近的多,所以他也不會在李衛軍面前端省委一哥大秘的架子。
“周處,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秦宇,是孟書記的晚輩,以後你倆多親近一下。”
“周處長好。”秦宇率先伸出了手,臉上露出笑容,周浩趕緊握住,臉上的笑容卻是比秦宇更甚,熱情的說道:“秦先生好。”
“李總,咱們就先不聊了,書記是特意推遲一個重要的會議趕回來的。”周浩和秦宇握完手後,對李衛軍說道。
其實,周浩自己心裡也是充滿了疑惑,原本孟書記在這個時間要參加一個幾個常委之間的碰頭會的,結果就在不久前,卻叫他通知那幾位常委,碰頭會推遲兩個小時,然後回到了別墅。
常委碰頭會推遲,周浩跟了孟書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他很好奇孟書記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要推遲這常委會,結果孟書記卻是叫他在門口迎接李總,周浩可不認爲,李總和孟書記的關係再親密,能親密到讓孟書記推遲常委會的程度。
作爲一位領導的秘書,周浩很善於琢磨,而剛剛李總又說這年輕人是孟書記的晚輩,難道孟書記推遲常委會就是因爲這位年輕人的緣故?
所以,周浩對秦宇的態度很親切,臉上的笑容也很是誠懇,這讓秦宇很快就對這位周秘書產生了好感,三人魚貫步入別墅大廳。
“孟書記,李總和秦先生到了。”周浩朝着坐在大廳沙發裡沉思的孟豐提醒了一聲,他並沒有跟着走進去,而是選擇了站在門外。
“這周秘書察言觀色的本領不低啊。”秦宇看到周浩沒有跟着進來,心裡倒是有些驚訝,看來這年頭能當上領導秘書的都沒有簡單的角色啊。尤其是周浩還這麼年輕就成爲了省委一哥的大秘,果然是有幾把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