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老的話讓秦宇急忙擺手拒絕,開什麼玩笑,讓他去解鎖廣_州的龍脈被鎖之局,這不是和當朝對着幹嗎,而且,以他現在四品相師的境界也根本不可能完成,就算真有這個想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葉老,這個晚輩是真的無能爲力。”
葉老的眸光看向秦宇,神情有些蕭索,指着欄杆外的河山,問道:“你們風水師不是講究造福百姓嗎,而且這解廣_州風水格局,對於你們本身也是有着莫大的功德吧。”
葉老的話讓秦宇和林秋生兩人無言以對,風水師也是人,也有家人親戚,只要在塵世有羈絆,就必須要遵守塵世的規矩。
這廣_州的風水格局不是天災,而是**,是歷朝帝王所爲,哪位風水師敢破掉,更何況也沒有幾位有這樣的本事。
“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聘懷,足以極視聽之……”葉老望着廣_州全貌,譏諷道:“世人都道廣_州風水好,九龍入州,四水歸堂,可廣_州子民又怎麼知道他們心中的風水寶地根本就是一灘死水,歷朝歷代都被人給鎖死了,反而成全了四鄰。”
“你們葉家也不賴嘛!”
聽到葉老的這話,秦宇心裡卻是腹誹了一句,東_莞成爲性都,這其中何嘗沒有葉家的影子,廣_州周邊四個城市,雖然搶佔了廣_州的龍氣,但是認發展程度根本沒法和廣_州相提並論。只有深_圳,因爲不在葉家的控制範圍下。飛快的發展,隱隱有趕超廣_州的趨勢。
“秦先生,你是不是認爲我想要解開這廣_州龍脈,是爲了我葉家。”
葉老突然一轉語氣,睿智的目光看向秦宇,就好像一把利刃,此時,秦宇才真正感覺到葉老氣場的強大。這纔是一個龐大家族掌權者所擁有的氣場,以他四品相師的境界,還是感到呼吸有些苦難。
“哼唧!”
小九不滿的哼聲從公文包內傳出來,小傢伙也感覺到了葉老散發出來的強烈氣場,這讓睡覺睡的正香的小傢伙頗爲不滿,從公文包內鑽出了小腦袋,靈動的大眼睛盯着葉老。不滿的衝着葉老低吼了幾聲。
“咦,秦先生竟然還喜歡養貓?這小貓倒是可愛,只是叫聲有些奇怪。”
葉老看到衝他張牙咧嘴的小九,臉上露出笑容,秦宇跟着乾笑了兩聲,將小九給按回公文包。
“哼……哼唧!”
不過。出乎秦宇意料的是,小九等他的手拿來後,卻是猛地從公文包內竄出來,然後朝着亭頂上竄去,一溜煙到到了最頂上的琉璃瓦上去。
“小九。上面危險,快下來。”秦宇趕忙衝着頭頂上方喊道。
“哼唧!”
小九歡快的聲音從秦宇頭頂上方傳來。然後秦宇透着琉璃瓦,可以隱約的看到小九趴在了琉璃瓦上,竟然躺在那裡閉目休憩了。
“葉先生的這隻寵物果然是與衆不同。”
葉老若有深意的看了秦宇一眼,制止了一旁想要上前的黑衣男子,這些黑衣男子是怕小九會突然抓傷葉老,準備驅趕走小九。
“小傢伙有些調皮。”秦宇只得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小九這一躺,肯定是沒一段時間不會下來了,索性也就由他去了,反正小傢伙皮粗肉糙的,也經摔,不會有出什麼大事。
不過,因爲小九的這一打岔,把葉老的話給打斷了,葉老也突然失去了談性,有些索然,說道:“秦先生,我希望你可以認真考慮下我的請求,你在京城的事情我也知道,說實話,陳家敗在你手上,我得到消息的那天晚上,足足暢飲了三大杯,當日就想見見你這位少年英傑。”
葉老的語氣充滿了暢快,直言不諱的說道:“秦先生,當日那陳劍峰死於和你決鬥上面,成祖的那些勢力想要向你動手,除了孟家和莫家出來挺你,我葉家也對外放過話,生死鬥,生死自安天命,如果誰敢朝你下黑手,就是和我葉家過不去。”
“當然,我告訴你這個,不是要像你索取回報,甚至反而要感謝你,替我葉家,替廣_州民衆出了這一口氣。”
“我也是被陳家所逼迫,爲了自保而已。”
秦宇自然知道,京城有不少大家族恨自己,那些大家族受過陳老爺子的恩惠,眼下陳家被自己搞的徹底衰敗,這些大家族卻不能採取行動進行報復,難免會給人留下知恩不報的小人形象,所以,對於造成這一切的自己,自然是充滿了憤怒。
“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陳家那位紈絝的所作所爲,就連我也有所耳聞,實話說,哪怕沒有秦先生,等陳家那紈絝做的再過分一點,我葉家也會出手。”
葉老的聲音很冷,帶着一股殺氣,對於陳家,他是恨之入骨,如果沒有陳家那位給成祖獻策,深_圳又如何會崛起,廣_州又怎麼會被犧牲。
關於陳家和葉家的恩怨,秦宇不好插嘴,他雖然對於陳劍峰還有陳豪沒有好感,但是對於陳老爺子卻是沒有什麼壞印象。
誰家不出幾個敗家子,陳豪的事情和陳老爺子無關,畢竟陳老爺子那時已經是入土了,而至於陳老爺子給成祖建議,讓深_圳崛起,鎖住廣_州龍脈入海的關口,秦宇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感。
葉老可能會怨恨陳老爺子,但站在成祖,站在中央的位置上,鎖廣_州龍脈是當時最合適的一個方案,以花帥當年的威望,如果不對葉家進行制衡,只怕廣_東就要成爲**王國,這絕對是中央所不允許的。
所以,站在中央和陳老爺子的立場上,他並沒有做錯,而站在葉家的角度來書,葉老會怨恨陳家也是正常。
只能說,所站的角度不同,看待問題的方向就不同,但是,不管中央還是葉家,都不能否認的一點,那就是,廣_州的百姓是因此跟着受了罪,受到了連累。
“好了,我有些累了,小林,你把我的想法和秦先生說說吧,這人老了,到了高處,吹了一點風,就有些難受了。”
葉老頭靠在輪椅上,朝着秦宇輕點了一下頭後,便閉上了眼睛,身後的那位中年婦女見狀,推動輪椅朝着樓梯口放下走去,而在樓梯口已經有一位黑衣男子躬下身子,準備背葉老下樓梯。
“葉老慢走。”秦宇和林秋生兩人看着葉老消失在樓梯拐角,秦宇收回視線,目光看向林秋生,埋怨道:“林會長,你這做的有些不厚道啊。”
“哎,秦宇啊,我也是沒辦法,來,咱們坐下來慢慢說。”
在這頂樓上倒是有一張木桌,是葉老的人弄上來的,林秋生招呼秦宇在木桌邊上的凳子上坐下,看到秦宇臉上表情有些不滿,林秋生苦笑了一聲,嘆口氣說道:
“秦宇,你肯定怪我約你和葉老見面,我知道,你不想和葉家拉上關係,其實,我也不想。”
林秋生看到秦宇又要追問,擡手做了一個稍等片刻的動作,繼續說道:“實話說,對於葉家這樣的土皇帝,除了那些喜歡權勢財富的風水師會趕着上巴結,其他風水師都是有多遠離多遠的,歷史上可是已經有很多次告誡了。”
聽到了林秋生的這話,秦宇倒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在歷史上,任何一個土皇帝,隔疆封地的王侯,都沒能有什麼好的下場。
秦宇心裡明白,中央容忍了葉家在廣_東這麼多年的暗地裡的統治,但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廣_東是中國的,而不是某個家族的。
所以,葉家一定會遭受到中央的打壓,直到中央重新掌控住廣_東,而葉家自然不甘心就這麼拱手交出經營了多年的地盤,兩者之間的較量,可以傾軋掉許多人。
“其實,有些事情你我都知道,廣_東重歸中央的掌控是大勢所趨,誰都不能阻止,這一屆的孟書記我瞭解過他的背景,是正宗的紅三代,到廣_東擔任省委書記,恐怕也是帶着中央的使命來的。”
林秋生說到這,看了秦宇一眼,這讓秦宇心裡咯噔一下,莫非林秋生知道了自己和孟家的關係?
不過葉老都能知道自己和陳家的恩怨,那麼知道自己和孟家的關係也就不難,只要順藤摸瓜,一調查便出來的事情。
秦宇以爲應該是葉老告訴了林會長,不過林會長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秦宇明白,原來林會長不知道自己和孟書記的關係。
“秦宇你不知道這孟書記的來頭吧,他父親是那位退休的領導:孟望天。所以他也算是正宗的紅三代了。”
林會長跟自己解釋這個,秦宇就明白,林會長是不知道自己和孟書記的關係,不然不會這麼說的。
“關於今天的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經過,我都一絲不漏的告訴你吧。”
林秋生頓了一下,組織了一會語言,開始把整個事情都經過都給說了出來。
原來,林秋生在一個禮拜前接到葉家人的電話,當然不會是葉老的電話,不過卻是葉老的兒子打過來的,電話裡告訴林秋生,他父親要見自己一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