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情了?冷柔,你彆着急慢慢說。”秦宇感覺到手機那頭冷柔的着急聲音,先安撫了一句。
“就是……就是前兩天買了符籙回去的那個顧客,她死了,她的家人說是因爲使用了咱們店裡的符籙才死的,現在擡着屍體到我們店裡來鬧事。”
冷柔的聲音有些顫抖,也是,一大羣家屬來鬧事,還有一具屍體,她畢竟只是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會亂了方寸。
“你先穩住他們,我一會給我表哥打電話,讓他過去幫你處理,我也今天就趕回去。”
秦宇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在店鋪纔剛開張就發生這種事,可不是什麼好兆頭,當然,秦宇更清楚自己的這些符籙的作用,絕對不會出現死人。
“秦先生,怎麼了?”坦克跟在秦宇身邊,聽到秦宇的話後,問道。
“店鋪出了點事情。”
秦宇快步走到了鄭老身前,朝着鄭老說道:“鄭老,我那邊店鋪出了點事情,需要先回去一趟了。”
“秦師傅,需要我幫忙嗎?”鄭老聽了秦宇的話,連忙關心道。
“一點小事情,正好鄭老您爺爺要重新收斂屍體入棺,也需要挑選一個日子,等我那邊事了再過來。”秦宇搖了搖頭,這點事情他自認還是能處理的。
“恩,那我這就安排飛機送秦師傅回去。”
鄭老也沒繼續囉嗦,對兒子鄭寶強招了招手,示意讓他帶着秦宇前往私人飛機場,秦宇向着鄭老告了個罪,便帶着坦克匆忙的離開。
在上飛機之前,秦宇給表哥打了一個電話,大概的說了一下事情,張華表示立刻去店鋪給穩住那些人,然後等待他的回來。
從香港飛回廣州。只需要兩個小時,不過等秦宇下了飛機場趕回到店鋪的時候,已經是近中午時分了。
“這麼多人?”
秦宇和坦克下了車,看着店鋪門外圍着的好幾圈人。秦宇的眉宇微微的皺了起來,快步朝着店鋪走去,還沒走進去,他就聽到了表哥的聲音。
“我說,你們能不能冷靜一點,你兒媳婦的真正死因到底是什麼,現在還沒查出來,真要覺得是用了店裡的符籙纔出的是,那麼你可以去找醫院來進行檢查。”
“有什麼好檢查的,我兒媳婦前兩天從你們這買了一張符籙回去。今天早上我親眼看見她把符籙放進藥罐裡煎藥,然後將藥罐拿進房間裡,結果,就死在了房間內,這藥罐裡面的藥水都喝掉了。很明顯就是你們這賣的符籙有毒,才讓我兒媳婦中毒身亡的,今天你們要是不拿出一個說法,我們就把你這店給砸了。”
“就是,這藥罐裡面還有符籙呢,你們別想賴。”
“別和他們說那麼多,咱們直接把這個店給砸了。”
……
“賴什麼賴。誰說我們要賴了,如果真是我們的問題,肯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但是你們也別想誣陷我們,你都說你兒媳婦要吃藥了,那肯定就是平時就有病。沒準就是什麼病發作了,你們現在想拿着符籙的事情來敲詐是吧。”
“我告訴你們,這店裡有攝像頭監控,每一張符籙都是幾十萬,你們有膽就砸了試試。到時候看你們拿什麼來賠。”
張華的這話倒是一下子震住了不少人,人羣的混亂一下子給止住了,秦宇在外面也是聽得頻頻點頭,自己表哥處理突然事情確實是挺有一套的。
其實,秦宇不知道的是,像這樣的事情張華已經處理過幾起了,前段時間工地上出了事,也有家屬來鬧,最好還是他最面解決的。
“所以,你們不要亂來,我們到時候可以上醫院,去做檢查,如果真是因爲符籙的問題,那麼該怎麼賠,該怎麼處理,我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的。”
光靠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張華開始軟硬皆施,安穩住這些人,看到這些人都沉默不語了,他也是暗地裡鬆了口氣,其實,這店鋪裡面根本就沒有什麼攝像頭,就是在門口處,有安裝一個監視的攝像頭而已,他不過是用這話來誆這些人,好在還是起了效果。
“大家別聽他的,他是在騙我們的,我一個表哥以前也是吃藥吃死了,結果上醫院去檢查,醫生說是心臟病發作,這些人是城裡人,他們會收買醫院的,就要他們現在拿出個交代,不然咱們就把這店裡的東西都給搬走。”
人羣之中突然傳出來一道尖銳的聲音,這道聲音讓剛剛有些冷靜的人羣又再次混亂起來,秦宇一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聚念力于丹田,直接“鎮”字訣出口,喝道:
“都給我住手。”
鎮字訣,是直接作用於魂魄的,這些人被秦宇這聲一喝,全部都嚇了一跳,隨即紛紛轉過身子,朝向外邊秦宇這處看過來。
“表弟終於回來了。”張華聽到了這聲音,卻是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剛剛這局勢真是很兇險,要是表弟再不回來,可能這店就真的要被砸了。
張華邊上的冷柔也是目露異彩,不知道爲什麼,聽到秦宇的聲音,知道秦宇回來了,她這一顆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
秦宇就這麼沉着臉走了進來,人羣自動給讓開了一條道路,坦克則是跟在秦宇的身側,時刻注意着人羣中的動靜,他得保護住秦宇的安全,防止突然出現的意外。
當秦宇走進店鋪內,看到被放在店內地上的一副擔架時,眉頭皺的更緊了,那擔架上蓋着一塊白布,從白布的凸起程度來看,很明顯白布下面是躺着一個人。
秦宇蹲下身子就要去掀地下擔架上的白布,一位年輕的男子突然一把攔住了秦宇,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質問道:“你是誰?”
“我就是這家店鋪的老闆。”
秦宇擡頭看了這年輕男子一眼,他這話一出,人羣再次轟動起來,這年輕男子更是直接就一拳就朝向秦宇的臉揮去。
“啪!”
不過年輕男子拳頭剛揮出來,就被另外一隻手掌給包住,直接將他的拳頭給握住了,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出手的自然是坦克,坦克從進入店鋪後,便一直保持着高度警惕,就是怕這些死者的家屬會做出一些不理解的舉動傷害到秦先生。
“就是你這黑心的老闆賣的有毒的符籙才害死我姐姐的,我要打死你。”
年輕男子雖然被坦克抓住了手,但還是衝着秦宇惡語相向,另外,先前說話的一位老婦人也跟着就要朝秦宇衝過來,好幾個男子似乎也是要動手。
“都幹什麼呢?圍在這裡幹嘛?”
人羣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幾位警察趕了過來,看到這店門口擠了這麼多人,趕忙上前跑了過來。
對於普通百姓來說,對警察還是有畏懼心裡的,那幾位想要動手的死者家屬聽到警察來了,也都縮了回去。
“怎麼是你?”
從門口走進來的幾位警察當中,領頭的是一位女警察,正是許晴,許晴看到前面蹲在地上的秦宇,有些驚訝的說道。
秦宇看到冷柔,臉上也是有着一縷驚愕的神色,是這廣_州沒其他警察了嗎,爲什麼每次他碰到的警察都有許晴,偌大的一個廣_州,幾千警察,就這麼的巧?
“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人鬧事,是誰報警的?”許晴驚訝過後,便朝着人羣問道。
“許警官,是我報警的。”張華舉了舉手,他也認出這爲女警察是誰了,當初在工地的時候也打過幾次交道。
“誰鬧事了啊,是他們這店裡賣的符籙是有毒的,害的我兒媳婦給毒死了,我們上門找他理論來。”
那位死者的婆婆也很快反應過來,指了指地上自己的兒媳婦,突然悲哭道:“可憐我兒媳婦才四十出頭,就這麼的去了,留下我和孫子兩人,這一老一少的,以後生活沒人照顧,這可怎麼活啊!”
老婦人哭啼的直接給坐在地上,許晴聽到這話後,臉色變得嚴肅,看向了張華,質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許警官,這……”
張華正要開口解釋,秦宇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話,此時的秦宇已經掀開那白布看了一眼,目光轉向哭啼的老婦人處,冷聲道:“賺這種錢,你也不怕給你孫子造孽。”
“你……你什麼意思?”老婦人被秦宇盯得有些發毛,支支吾吾的反駁道。
“你兒媳婦,還有你姐,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不知道?現在來我這鬧事。”秦宇有指了先前朝他揮拳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在秦宇的目光鄙視下,眼神開始左右閃爍,不敢和他對視。
“也幸虧是遇到了我,不然人沒死都要被你們給弄死。”
“人沒死?”
秦宇的話,讓人羣一片譁然,這些人,有的是圍觀羣衆,有的是死者的親戚和同村的人,他們是被那老婦人給煽動到這裡來了,此刻聽到秦宇說人沒死,一個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
“怎麼會沒死,我姐姐的氣息已經沒了,這就是死了。”年輕男子急了,直接衝着秦宇吼道。
“你就這麼希望你姐是死了?”
秦宇瞥了眼他,這年輕男子被秦宇這一句反問給堵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