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感覺到秦宇整個人的氣場變化,驚得話都說結巴了,不過秦宇可不給他驚訝的機會,臉上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直接拽着呂梁的手臂就朝着前面走去。
“你……”
呂梁整張臉都鐵青,但是因爲氣場過於狂暴的原因,他的一張嘴脣已經有些歪了,話都說不清了,臉上的青筋開始慢慢漲出來,甚至眼角都已經出現了一絲血絲。
而除了秦宇和呂梁在天台外面,原本安靜的趴在坦克肩膀上的小九,突然一個縱躍從坦克的肩膀跳下去,“嗖”的一下就跳出了鐵門,晃悠的朝着秦宇身後跑去。
“咦,這隻小貓?”
身後的那些風水師看到小九也出了天台,臉上都露出驚訝的表情,要知道天台外面的氣場就是人都受不了,更遑論一隻貓了,可這隻白色的小貓就好像沒事一樣,走的很是歡快,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而此時的呂梁老眼之中閃過一道狠毒的神色,他們現在的距離已經走了一半的路了,要是在走下去,他絕對是要被這狂暴的氣場給活活擠壓死。
可偏偏在這麼狂暴的氣場下,他的嘴巴已經不敢張開了,呂梁突然明白,這秦宇是想要他的命啊,當下便顧不得什麼了,肚子裡發出一道輕微的鼓動,一條黑色的爬蟲變成他肚子處貼着的小玉瓶裡爬出來,開始順着他的手臂往外跑。
這是條蜈蚣,一條足有一寸長的蜈蚣,因爲呂梁穿的是短袖,所以當蜈蚣從袖口處爬出來的時候,在鐵門內,時刻注意兩人舉動的那些風水師們也看到了呂梁從袖口處爬出來的蜈蚣。
“嘶!”
不少人紛紛倒吸了口涼氣,已經有聰明的人猜出來這蜈蚣是什麼了,廣州玄學會這邊的風水師傅都露出憤怒的神情。而馬來西亞那邊的風水師面對玄學會這邊的憤怒眼神,一個個眼神閃爍,不敢和他們對視。
身爲風水師,也是玄學界的人,自然知道這蜈蚣的出現意味着那呂梁是一位蠱師,那些馬來西亞的風水師,不自覺的也和那肖軍拉開了一絲距離,他們怕這肖軍身上也會有啥毒蟲之類的東西。
呂梁是蠱師的事情,那些馬來西亞的風水師並不知情,呂梁對外的身份一直是一位風水師。沒有人會想到他還是一位蠱師。
實際上,呂梁最早確實是一位風水師,這蠱術不過是他在十幾年前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得到了一本關於蠱術的書籍,這纔開始修煉起了蠱術,成爲了蠱師。
不過,蠱師這個職業一直在玄學界是讓人忌諱的,呂梁還得靠風水去獲取金錢來給他修煉蠱術提供物質基礎,所以對外他一直沒有展露過蠱術。除了他的幾位弟子,沒有人知道他還是一位蠱師。
當然,除了門內的那些風水師看到了那黑色蜈蚣,秦宇自然也是感應到了。他瞥了眼呂梁手臂的時候,那黑色蜈蚣正好是從袖口處爬出半個身子。
在狂暴的氣場壓強下,這黑色蜈蚣也是搖搖欲墜,但還是僅僅的盯着秦宇的手臂。作勢就要撲過來。
“五行柔水符,護!”
秦宇自然不敢怠慢,當下另外一隻手給自己貼上了五行道符中的柔水符。來防護住全身,不過,讓秦宇意外,也讓呂梁意外,更讓身後那些風水師意外的是,當那蜈蚣朝着秦宇晃悠着撲過來的瞬間,一道白色的身影卻突然爆射過來,一下子就把黑色蜈蚣給拍到地上去,接着那白色身影也落在地上,一雙毛絨絨的小腳上露出鋒利的爪子,將黑色蜈蚣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小九?”
秦宇有些詫異的看着小九的威武身姿,他沒有想到小九也會跑出來,小九聽到秦宇的呼喚,一腳啪的一下將那蜈蚣給分成了四截,哼唧了一聲後,竟然先小跑着跑向了那大炮所在的天台邊。
呂梁看到自己養的蠱蟲就這麼被踩死,怒火攻心,再也忍不住,是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而這口血在狂暴氣場的壓卷下,竟然在空中都不掉下來,頗有些像影視節目中那仰天狂噴血的誇張畫面。
“師傅。”
那鐵門內的肖軍看到自己師傅狂噴血的畫面,衝着門外的秦宇怒吼道:“快放開我師傅。”
秦宇聽着身後肖軍的怒吼,臉上掛起冷酷的笑容,剛剛呂梁召喚出來這蜈蚣,很明顯也是動了殺機,對於動了殺機的人,秦宇不覺得自己有必要放過他。
“呂師傅,咱們是繼續往前走還是就這麼回去,要是回去你就說一聲,要是繼續往前走就不用說了。”
秦宇故意很大聲的朝着呂梁問道,讓鐵門內的人都可以聽到,而呂梁此刻嘴想要張開,但是才張開一條縫,就因爲氣場的緣故變得歪了,就像漏風了似的,根本就沒法發出什麼聲音。
呂梁的反應自然是在秦宇的意料當中,他就是算準了呂梁不可能能說話,才這麼一問,當下繼續抓住呂梁的手,朝着前面又邁出去了三大步。
這三大步一邁出去,秦宇的耳中傳來了輕微的“咔嚓”聲,在眼睛瞄了眼呂梁,呂梁此時整個人都已經癱軟了,剛剛的咔嚓聲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那是因爲骨頭受到劇烈的擠壓導致的碎裂聲。
看到呂梁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幾乎就要沒氣息了,秦宇終於是停下了腳步,拉扯着呂梁轉身朝回頭走,他是想對呂梁下手,但還沒傻到在衆目睽睽之下要了呂梁的命,平白給自己添上人命官司。
“接好你師傅。”
秦宇就像丟條死狗一樣,到了鐵門處直接將呂梁往肖軍所在的方向一甩,肖軍不敢怠慢,急忙接住自己的師傅,結果卻看到自己師傅全身癱軟的倒在他的懷裡,不禁怒目看向秦宇,就要開口大罵。
只是,當肖軍的目光接觸到秦宇的視線時,被秦宇那冷冽的視線給嚇到了,想要罵的話一下子給吞進了肚子裡去,此時的秦宇看着就像一個閻羅,渾身充滿了殺氣。
“你師傅用蠱蟲想要對付我的事情,等我回來咱們再好好結算這筆賬,這事情可沒那麼容易解決。”
秦宇說完這話後,神情冷酷的轉過身去,留下身後一地表情驚愕的風水師們。
這秦宇話裡的意思是還要找呂梁算賬,好像他纔是受害人,可衆人看着眼前如同一灘爛泥的呂梁,一個個表情都變得古怪起來,不過偏偏秦宇這話還真沒法反駁,先前那條蜈蚣的出現,在場的人都是看見的,確實是呂梁要向秦宇下手。
轉過頭去的秦宇,臉上冷冽的表情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他沒有想到這呂梁這麼上道,簡直是特意送給他機會,如果呂梁沒有動用那蜈蚣想要對付他,他還不一定敢把呂梁整成這個慘狀,但呂梁動用蜈蚣在前,那些人都看到了,那他這行爲就不爲過,誰也挑不出刺來。
呂梁算是廢了,秦宇算準了,呂梁身上多跟骨頭都被氣場的壓力給碾的裂開了,要是換做年輕人還好,但是呂梁已經是花甲年紀了,受了這麼重的傷,絕對是不可能再站起來了。
當然,秦宇絲毫不擔心會攤上官司,每一行都有每行的規矩,呂梁下手在先,他反擊在後,誰也說不了什麼,如果呂梁師徒不按規矩辦事,像司法機關舉報的話,秦宇也不在意,這誰看出來呂梁是他害的,他不過是拉着呂梁走了幾步路而已,這氣場混亂啥的,在法律上可站不住腳。
“該開始正事了。”
秦宇眯着眼睛看向前方,那裡小九這傢伙已經是跳到了大炮上面,甚至還好奇的鑽進了炮口中,對於小九不受這氣場的影響秦宇是絲毫不驚訝,要是小九會被這氣場給壓住那纔會讓他感到驚訝。
秦宇大踏步徑直朝着大炮方向走去,越是到後面,他體表的光芒就越亮,當走到大炮跟前時,秦宇體內的念力已經是以瘋狂的速度運轉起來,就這樣,他還另外加持了幾道柔水符於己身。
“果真是扭曲了啊。”
秦宇手一揮,就感覺像是在水裡一樣,原本只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動作,但卻變得很緩慢,充滿了阻力,而且隱約還可以看到手臂劃過的空間處還有這一縷殘影,這就是氣場狂暴,空間有一絲扭曲的雛形。
可能有人會覺得奇怪,既然空間扭曲到這種地步,那爲何天台上的建築沒有出現問題,不會被摧毀、擠壓變形,原因就是因爲這天台已經是溶爲一體,整個狂暴的氣場都是因爲他而產生的,所以作爲本體,天台上的這些本來就有的建築不會出現問題。
在鐵門內的那些風水師,就看着秦宇靜靜的站在那炮口前,一動都不動,就好像靜止了的雕像一樣,這讓他們眼中露出疑惑的神情,不知道秦宇是想幹什麼?
“快……快看,秦師傅他這是在幹什麼!”
突然,這些風水師的臉色齊齊驟變,一個個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心都提到了嗓子口,而造成他們這副神情的原因則是因爲此時的秦宇的動作。
秦宇站在了天台邊上,閉上了眼睛,似乎在感受着什麼?半響後,他伸出左腳,竟然直接朝着天台外的高空凌空踩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