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臺酒廠,一位老者原本正端坐在房間內,突然,感覺到牀下傳來的晃動,老者臉色一下子驟變,從牀上下來,徑直出了門。
如果秦宇在這裡的話,就會發現,這老者居住的地方,竟然和渠河酒廠的竹樓大致上一模一樣,同樣的是竹樓,不同的是在這個竹樓的院子裡,卻有着三個圓井,那就是茅臺酒廠的三個酒泉。
老者快步的走到酒泉處,低頭朝井裡看了一眼,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那酒泉裡的泉水很明顯的下降了一大截,足足有兩米的高度。
在走到另外兩個酒泉處看下去,同樣的,那兩個酒泉裡的泉水也是下降了一大截,三個酒泉裡的泉水全部下降,老者的目光透過竹樓,看向西北方向,那裡,是渠河酒廠的所在地。
“竟然被解封了,和那神秘的第一大股東有關係?”老者的眉宇深深的皺起,站在原地靜靜佇立了良久,才起身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明天去一趟渠河酒廠吧。”
……
“什麼,茅臺那邊的人要過來?”
在姚國良的辦公室內,秦宇正和姚國良簽訂合約,關於股份轉讓的事宜,突然,他的秘書也就是那位王部長推門走了進來。
“茅臺那邊的人過來幹什麼。”姚國良聽到自己秘書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倒是秦宇,聽到這話後,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大概可以猜到一點對方過來的目的。
“具體的沒有說,不過對方說已經快要到了。”
“怎麼,姚廠長和茅臺那邊有事情?”秦宇看到姚國良聽到茅臺的人要來後,臉上變得那麼難看,不禁有些好奇,雖說同行是冤家,但也不至於表現的這麼明顯吧,更何況,茅臺可是白酒行業的領頭羊,姚國良也犯不着嫉妒人家啊,實力差距擺在那裡。
“秦先生,茅臺那位,和我還是同門師兄弟,這是個叛徒。”姚國良臉色變幻了幾下,然後揮手讓自己的秘書退下,這才朝着秦宇說道。
“叛徒?”秦宇一愣,不解的看向姚國良。
“現在茅臺酒的廠長張寒秋是我父親的弟子,和我是師兄弟。我父親當初沒有離開茅臺創辦渠河酒廠的時候,是茅臺酒廠的第一技術總監,負責茅臺酒的釀造,而那張寒秋就和我一樣,跟着我父親學習釀酒的技術。”
“只是後來,我父親和茅臺廠裡的領導發生了分歧和矛盾,然後帶着一批人離開了茅臺酒廠,創辦了渠河酒廠,而張寒秋作爲我父親最看重的弟子,卻選擇了留在了茅臺,這在當初對我父親的打擊非常大,一度成爲了我父親最耿耿於懷的一件事情。”
姚國良的表情變得很憤怒,那張寒秋是自己父親最得意的弟子,可以說父親是把他們姚家的幾代釀酒技巧都毫不保留的傳授了給他,比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還要好,可最後對方卻背叛了他父親,選擇了留在茅臺,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到最後混到了廠長的位置。
所以,在姚國良眼中對張寒秋是充滿了恨意的,當初茅臺想要收購酒廠,他都沒敢把這事情告訴自己已經老邁的父親,就是怕父親會直接被氣倒。
姚國良他不願意酒廠被茅臺收購,除了因爲這酒廠是他和父親兩代人的心血外,不得不說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因爲收購的對象是茅臺,如果換做其他酒廠,可能他的態度就沒有當初那麼堅決。
“原來是這樣啊。”
秦宇恍然,沒想到這姚國良和茅臺還有那麼深的恩怨,怪不得聽到茅臺那邊的人要過來,臉色會一下子陰了下來。
“那姚廠長還要不要見?”秦宇詢問道。
“見,肯定要見,現在酒泉恢復了正常,加上秦先生又再次投資,告訴茅臺那邊,趁早死了收購的心思。”姚國良肯定的說道。
秦宇點了點頭,和姚國良兩人朝着門外走去,既然要見一見茅臺的人,就算再有仇怨,這面子上還是要做好的,畢竟人家是行業領頭羊,還沒有到撕破臉的時候。
“來了。”
站在酒廠的門口,幾輛車子從前面駛過來,看到這幾輛車子,姚國良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秦宇就明白,是茅臺那邊的人來了。
三輛車子,一共從車上下來五位中年男子,另外還有一位古稀老者,而秦宇的視線第一時間就落在了那位老者的身上。
從那老人的身上,秦宇感受到了同行的味道,這老者也不簡單啊。
“師兄,好久不見,師傅他老人家的身體可還好?”
領頭的一位五旬男子快步朝着姚國良走來,臉上露出笑容,伸出了雙手,態度倒是十分真誠。
不過姚國良只是握了一下便和對方鬆開了手,不鹹不淡的答道:“張廠長怎麼有空到我這小酒廠來啊。”
“師兄,咱們師兄弟好久都沒聊過了,這不,想要來看看師兄嗎,另外,這次過來可不是我的主意,是顏顧問要來的。”
姚國良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拘謹起來,順着張寒秋的目光看向那從中間一輛車下來的老者,臉上趕忙露出笑容,也不理會張寒秋,快步的迎了上去,恭敬的說道:“顏老,您老怎麼來了?”
“國良啊,你這都不願意去看看我老人家,沒辦法,我只能親自過來看看你嘍,怎麼,不歡迎我啊。”老人伸出枯瘦的手,拍了拍姚國良的肩膀,故作生氣的說道。
“顏老,您不是折煞我嗎?您要是要過來的話,提前給我打個電話,我肯定派車去接你啊。”姚國良連忙解釋道,對於這位老人,他可不敢像對待張寒秋一樣的態度來對待對方。
“哈哈,國良你啊,就是太容易當真呢,我這是跟你開玩笑呢,我還不瞭解你嘛,對了,國良,這位是?”
老者笑呵呵的說道,最後卻將目光落在了秦宇的身上,和秦宇目光交匯,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含有深意的笑容。
“顏老,這位是秦先生,是我們渠河酒廠現在的第一大股東。”姚國良如實的回答道,在顏老面前,他還不敢打馬虎眼。
“年輕有爲啊,年輕有爲啊。”
顏老含有深意的連說了兩遍,除了秦宇本人,其他人,包括姚國良,都以爲顏老指的是對方年紀輕輕就能成爲渠河酒廠的大股東。
“顏老好。”
秦宇主動走過去,伸出手,顏老看了秦宇一眼,枯瘦的老手緊緊的握住秦宇的手,用力的搖晃了幾下後,才伸開。
“顏老,咱們進去吧,這裡風大。”姚國良等秦宇和顏老打了招呼後,開口建議道。
“嗯,渠河酒廠我也好久沒來了,進去看看。”
顏老點了點頭,便在姚國良的帶領下朝着酒廠內走去,那幾位茅臺過來的人趕忙跟上,倒是秦宇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面,眼底閃爍着莫名的光彩。
“王部長,你過來一下。”
秦宇故意和前面大部隊拉開一點距離,然後朝着也同樣在後面的那位王部長招手道。
“有什麼事情嗎?秦先生。”
“這位顏老是什麼來頭啊,我看姚廠長對他畢恭畢敬的。”秦宇詢問道。
“顏老是我們淮仁白酒行業協會的榮譽會長,在白酒行業有着很高的聲望,而且,顏老還是茅臺酒廠的顧問,當初姚廠長的父親還在茅臺酒廠工作時,顏老就是顧問了,很受姚廠長父親的尊敬。”
“原來如此,怪不得姚廠長會這麼的恭敬。”秦宇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而且,顏老不是本地人,是周總理當初上世紀60年代再次來到茅臺酒廠時,跟着周總理過來的,周總理將顏老給推薦給了當時的茅臺酒廠,並且還說過:有顏老在,茅臺國酒必將名甲天下。然後,顏老便從了茅臺酒廠的顧問,所以,大家對顏老才特別尊敬。”
“周總_理親自推薦!”
秦宇臉上閃過一絲震驚之色,這顏老的來歷看來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一點啊,秦宇聽說過周總理和茅臺酒的故事,可以說,茅臺酒能成爲國酒,除了本身味道香醇濃厚,也離不開周總理的大力支持。
可以說,正是因爲周總理將茅臺定位國宴用酒,茅臺才得以冠上國酒之名,所以,在周總理又被淮仁人稱爲國酒之父,實際上也就是指的茅臺之父。
“王部長,你幫我一個忙。”秦宇沉默了一會,突然附身在王部長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那王部長的表情從驚訝到變得困惑,不過最後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一個人朝着一個方向走去。
而秦宇自己,則是快步的跟上了前面姚國良的步伐,再次出現在了那位顏老的身側。
顏老也感覺到了秦宇的到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側身掃視了秦宇一眼,卻也沒有說什麼,跟着姚國良繼續往裡走。
“秦先生,不知道秦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呢?”
顏老沒有說話,不代表其他人對秦宇就不好奇了,那張寒秋對於秦宇這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可是充滿了好奇,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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