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京城,莫詠星此時也正停好車,抱着一罈酒回到大廳。
“爸,你也在啊?”
莫詠星一路哼着小曲,走進大廳內,愣住了,發現自己父母還有姐姐都在大廳沙發上坐着。
“這是我家,我難道還不能在?又跑去哪裡胡作非爲了,還抱一罈酒回來,你是打算當一輩子的酒囊飯袋?”
莫魏豪看着自己這不成器的兒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沒有好語氣的質問道。
莫詠星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說道:“爸,這是秦宇自己釀造的酒,是給你送來的。”
“秦宇釀的?”莫魏豪眉宇一皺,*的說道:“那恐怕我更無福消受。”
莫詠星搔了搔頭,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家老姐,當初秦宇和陳家對上之後,自家老姐在京城放話,結果秦宇最後還是拒絕了,這事情讓自己父親一直是耿耿於懷,對秦宇也沒有了好印象。
“小弟,搬過來看看,沒聽說過秦宇還會釀酒啊。”
莫詠欣笑吟吟的朝自己弟弟招手,無視了自己父親的態度,莫魏豪冷哼了一聲,但在自己女兒面前卻發不起火。“好了,別繃着臉了,這是在家,又不是在軍隊裡,繃着臉給誰看呢。”覃舒琳推了推自己丈夫的肩膀,面對自己妻子和女兒,莫魏豪只能臉上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他這輩子最在乎的兩個女人統一了戰線,他就是想發脾氣也得憋着。
“臥龍醉?這名字聽着有些霸氣。”覃舒琳看了眼罈子上的紅字,說道。
有自家老姐和老媽給撐腰,莫詠星在自己父親面前也不怕了,笑嘻嘻的拿起錘子將封泥給敲掉後,就要用手去撕薄膜。
“酒罈開封不是一下子全開的。是先弄一個洞出來,放出裡面的一絲空氣,你說你會什麼。開壇酒都不知道怎麼開。”
莫魏豪不好對自己女兒和妻子發火,但對於自己這兒子可就沒那麼好脾氣了。憋着的火全部撒他頭上,莫詠星也算是受了無妄之災了。
莫詠星撇了撇嘴,心裡卻是不以爲然,但還是照着自家老爺子說的做了,拿着手指在薄膜上面捅了一個洞,這手剛一捅破,他整個人就驚訝了一聲,雙目炯炯的看着薄膜下面的酒。“我說你站着幹嘛。發呆呢?”莫魏豪看到自己兒子手捅進去後,又不拔出來,站在那裡不動,沒好氣罵道。
“嘿嘿。”莫詠星被自己老爸罵,臉上還是笑嘻嘻的,“爸,這酒你是不是不喝啊,要是不喝我就搬走,省的放在這裡礙你眼。”
“你……”莫魏豪被自己兒子這將一軍,直接給把話堵死了。可又拉不下面子,剛剛薄膜捅破,他聞到了一絲酒香。作爲一個多年的酒徒,聞着這酒香,他就知道,這酒絕對差不到哪裡去。
“小星,你怎麼跟你爸說話的,快點將酒打開。”覃舒琳白了自己這兒子一眼,替丈夫解了圍。
“我就是開個玩笑嘛。”莫詠星搔了搔頭,將手指從薄膜內拿出來,頓時。一股濃郁的芳香便從那洞口散發出來,莫魏豪三人都聞到了這酒香。其中莫魏豪更是雙眼放着亮光,一把將自己兒子給推開。
“開壇酒這麼婆婆媽媽的。還不去拿個杯子過來。”
說完,莫魏豪深吸了一口氣,將薄膜整個撕掉,清亮透明的臥龍醉便展現在他的眼前,那一股股酒香直接撲鼻而來,莫魏豪貪婪的連吸了好幾口。
“這酒好香。”覃舒琳不會喝酒,但因爲家庭的緣故,也是見識過不少好酒,但在她的印象裡,還沒有一種白酒的香味有眼前這酒那麼香。
莫魏豪望着臥龍醉,嚥了幾下口水,等到莫詠星將杯子拿來,迫不及待的便舉起罈子倒了一杯出來。
端起這杯子,莫魏豪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軍人的豪邁作風顯露無疑。
“爸,這酒的味道怎麼樣?”
莫詠星看着自己老爸喝完了酒後,卻閉着眼發呆,不禁有些着急的問道。
“這酒還算湊合。”良久之後,莫魏豪放下杯子,瞥了自己兒子一眼,慢悠悠的說道:“剛好我在軍區裡的酒喝光了,就省的另外去弄了,就把這壇酒帶走就好了。”
“爸,這可是人家秦宇送給……”
“送給誰?先前你不是說是那小子孝敬我的嗎?”
莫魏豪眼一瞪,莫詠星話就戛然而止,他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不禁有些懊惱,“那怎麼說也是我搬過來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是,讓我喝一杯總該可以吧。”
莫魏豪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也沒說話,再次端起酒罈,朝着杯子倒了五分之一便停止了。
“爸,你這讓我喝什麼?這麼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莫詠星抗議,可卻沒有什麼效果,莫魏豪已經開始找蓋子將這酒給蓋上了。
無奈之下,莫詠星只能端起酒杯,將這少的可憐的一絲臥龍醉給喝入口中,這酒一入喉,莫詠星臉上是散發着亮光,半響過後,猛地跳了起來,指着已經被自己老爸護在懷中的酒罈:
“爸,這酒,這酒我要分一半,咱們得講道理。”
“給你老子我講道理,是不是欠揍了,我今天軍區還有點公務要處理,舒琳,我先離開了。”
莫魏豪匆匆忙忙的抱起桌子上的酒罈便朝着大廳外面走去,留下莫詠星在後面徒勞的抗議,卻又不敢上前阻攔。
“好了,別叫了,爸已經走遠了,不就是一罈酒嗎,至於這樣嗎?”莫詠欣看到自己老弟還在那垂頭頓足的氣惱模樣,不禁失笑出聲。
“姐,你懂什麼,這酒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白酒了,和這酒比,我以前喝的那些酒根本就沒法叫做酒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差距。”
“有這麼好?”莫詠欣沒有想到自己老弟對秦宇釀出的酒會有這麼高的評價,心裡倒是有一絲喜悅,“這壇酒被爸抱走就抱走了,既然知道是誰釀出來的,還怕找不到酒。”
莫詠欣點了自己這弟弟一句,妙目流過一道異彩。
“對啊,秦宇那裡肯定還有,這傢伙最小氣,他肯送我一罈,那他手上起碼有十幾二十壇,沒準還更多,不行,我得找他再要幾壇。”
莫詠星一拍大腿,自家老姐這話算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犯不着跟自家老爺子搶啊,只要抓住秦宇,還怕沒酒。
莫詠星在惦記着秦宇的臥龍醉,而此時秦宇在自己未來老丈人的別墅內,用過了午餐之後,三人談起了正事。
“秦宇,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一下你。”
“孟伯伯您請說。”秦宇身體前傾,答道。
“還是讓小方跟你說吧,這事情是發生在他的轄區內。”孟豐看了自己兒子一眼,今早他打電話給秦宇,就是因爲自家兒子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現在在恆遠縣擔任書記,不過,就在一個禮拜前,縣裡出現了一件怪事,一夥村民挖到了幾件西洋的雕塑,當時這些村民也沒有在意,因爲他們挖的那塊地方,以前是一個教堂,就以爲這幾具西洋風格的雕塑是教堂毀了埋在地下的。”…
“西洋的雕塑?”秦宇心裡突了一下,不過卻沒有開口,繼續等待孟方的下文。
“這幾具雕塑因爲品相不錯,所以那些村民便找到了鎮上的文化所的同志去察看,可怪事就從這時候發生了。”
孟方的臉上露出一絲心有餘悸的神色,“那幾位村民還有文化所的幾位同志,在看了雕塑之後,第二天全部都神秘失蹤了,連他們的家裡人都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直到三天之後,這些村民和文化所的幾位同志才又出現,但全部都變得瘋瘋癲癲,神志不清,見人就說一些瘋話。”
“都說的什麼話?”秦宇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追問道。
“上帝已死,黑暗將籠罩大地。”孟方一字一頓的答道。
“什麼?”秦宇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面色變幻個不停,良久之後才重新坐下,問道:“那你現在是怎麼處理的?”
“現在是將那些村民還有幾位文化所的同志全部都給控制起來,不讓他們在外面活動,而對於那幾具雕塑……”
孟方的聲音壓低了一分:“縣裡的人都說這幾具雕塑有邪性,觸摸了的人就會變得瘋癲,所以,沒有人敢上去碰觸,我也只能安排幾位公安警察看守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秦宇啊,你對這方面的事情應該比較瞭解,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孟豐等自己兒子說完事情的經過,開口朝秦宇問道。
“孟伯伯,沒有到過現場察看,我也說不上來,但可以肯定一點,絕對是和那幾具雕塑有關,能跟我描述下,那幾具雕塑是什麼樣的嗎?”
“這幾具雕塑雕刻的都是一個人被執行各種死刑的畫面,有架在火架上銬的,有被劍捅死的,還有被處以絞刑的……一位懂一點國外藝術的人說,這雕塑畫的是上帝被審判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