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整。
沿濱山莊響起了十六下鐘聲,秦宇一人緩緩走到人羣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着這道年輕的身影,不管怎麼樣,從這一刻起,這位年輕人都將成爲整個玄學界熱議的話題,而此刻,更是他們所有人的焦點。
“各位玄學界的嘉賓,首先先謝謝大家給面子來參加本人舉辦的大師宴。”
秦宇清了一下喉嚨,目光在人羣中掃視過去,嘴角微微翹起,繼續說道:“不管大家都是因爲什麼原因來參加我的大師宴,至少人來了,也算是給我這大師宴增加了人氣,就這一點,就該感謝大家。”
“秦大師客氣了,能有榮幸參加秦大師的大師宴,對於我們來說,本就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在玄學會成員所在的方向,響起了一道聲音,秦宇順着聲音的放向看去,得,也是一位老熟人了,正是在香港那位開玩笑說着要拜自己爲師的徐師傅。
不用說秦宇也知道,這位≡ 徐師傅肯定是林會長安排好的,就是負責捧場的,從這徐師傅對自己的稱呼就可以看出來了,已經提前叫上大師了。
“大師宴歸大師宴,不過這大師的稱號可別亂叫,按照咱們玄學界的規矩,只有過了大師宴的程序,纔可以真正的被稱爲大師,傳統不能亂。”
徐師傅的話音落下,便有人陰陽怪氣的開口反駁了,秦宇掃了一眼那說話的人,卻是天師府的一位道士。
秦宇看到徐師傅要反駁,擡手阻止了徐師傅,笑着看向那天師府的道士,說道:“這位朋友說的對,現在我確實還不能被稱爲大師,等我這大師宴舉辦成功後。這位朋友再喊我一聲秦大師,想必是很願意的吧。”
“那也要你能成功舉辦大師宴再說。”
“你說什麼呢?”玄學會的一位脾氣火爆的成員受不住了,站起身指着那道士吼道:“這是秦大師的大師宴,你們要是來搗亂的,就趁早滾出去。”
譁!
現場再次響起一片吸氣聲,雖然料到了天師府的人過來是搗亂的,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天師府的人是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現場的氣氛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秦宇眯着眼睛看着那道士,凌厲的目光直逼着那道士微微縮了一下。但隨即又挺起胸膛和秦宇對視着。
“這位朋友說的也對,規矩就是規矩,那咱們就按照規矩來吧。”秦宇朝着旁邊的夏經理打了一個手勢,夏經理點了點頭,對着對講機說了幾句話。
沒一會,幾個山莊的工作人員,擡着一張巨大的案桌走到了人羣前方,案桌上面擺着一個香爐,接着。又有另外幾個工作人員,擡着一張供桌出來,上面擺上了三牲等祭品。
大師宴的第一個儀式,祭拜祖師爺!
秦宇緩緩走到案桌前。拿起放在案桌上的三支禪香,就要點燃。
“等等。”
就在秦宇要點燃三支禪香的時候,柳楊富卻是開口了,“秦宇。你是以風水一道入的五品境界,理應拜祭的是九天玄女娘娘,可現在你這光有供桌和香案。卻沒有九天玄女的畫像,這成什麼規矩。”
秦宇聽了柳楊富的話,回頭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你管的着嗎?”
“你……”柳楊富差點被秦宇這話給氣的一口老血都吐出來,強壓住憤怒,朝着人羣說道:“大家看到沒有,這秦宇是什麼態度,就這樣的人也能稱爲大師,那豈不是我玄學界的恥辱,連祖師爺都不認了,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爲。”
柳楊富想要煽動其他人一起抵制秦宇,只是他這話除了得到身後道協和天師府的人的迴應之外,再也沒有任何人附和。
那些中立的人此時卻是在心裡暗罵這柳楊富,你們和秦宇之間的恩怨,幹嘛要牽扯上我們,我們可不想趟這渾水,更何況,你們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人家能讓你們進來就不錯了,不給好臉色看也是正常的。
柳楊富發現自己沒有能煽動起其他人的認同,雖然不滿,但卻也不願意就這麼回去,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此言差矣。”站在人羣中的智仁大師卻是站了出來,開口說道:“佛家有一句話,叫做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萬物萬事皆不着於表相,方是真佛,施主你這是着於表相了。”
“我相信秦居士沒掛九天玄女娘娘相,是因爲秦居士心中已經有九天玄女娘娘,所謂祭拜於天,既授之於心,心中所拜,方是真拜。”
智仁大師這一番話,不僅說的柳楊富啞口無言,就連秦宇也是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哪是心裡有九天玄女娘娘啊,而是因爲他並不知道自己的祖師爺到底是誰,但肯定不會是九天玄女娘娘,所以這才索性不弄祖師爺畫像,拜祭於天。
“強詞奪理。”柳楊富最後只得悻悻的扔下這一句話,退回了人羣中去。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這初次交鋒,柳楊富是完敗了,而不少人看向智仁大師的目光也變得古怪,這和尚也太能說了吧。哪像是和尚,更新是辯論賽的選手。
“和智仁大師比口才,那是自己找死。”秦宇心裡暗笑,和秦宇一樣臉上露出古怪笑容的還有林秋生一行人,他們都知道智仁大師的底細。
光孝寺的高僧,而光孝寺是什麼地方,禪宗六祖的法場,六祖是靠什麼出身的,那就是辯論啊,南禪機鋒三十六辯輪法,可謂是辯論的祖宗,而作爲六祖的弟子,智仁大師的一身辯論本領自然也不是柳楊富可以對抗的,兩者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沒有了柳楊富的阻止,而天師府的那些原本躍躍欲試,想要找茬的人,看到智仁大師笑着看向他們,都紛紛躲避了智仁大師的目光,往回縮了回去。
他們自認自己的口才也就和柳楊富差不多,看這老和尚的樣子,很明顯是意猶未盡,還想要再說,但是他們可不想自取其辱。
沒有了天師府這些人出來阻攔,秦宇順利的將三支禪香給點上,站在供桌之前,恭敬的朝着香案方向拜了三拜,之後纔將禪香插在了香爐上。
在秦宇做這些步驟的時候,有一位玄學會的老者在旁邊念着詞,這些詞有點類似於祭告詞,裡面詳細說明了秦宇的經歷,祭告祖師爺,你的某一位徒子徒孫即將成爲大師,希望祖師爺賜福。
當然,所謂的賜福不過是一個形式而已,誰也沒有當中,而現在,秦宇只要恭恭敬敬的在香案上磕上九個響頭,這第一步祭拜祖師爺的程序就算是真正的完成了。
“張天師,難道就這麼看着秦宇完成?”柳楊富雖然退回去了,但依然是不甘心,走到張繼御的身邊,小聲的問道。
“別急,時間還長着,就讓他們先高興一下。”張繼御冷笑着答道。
“秋生,剩下的環節要確保不能出現一絲紕漏,我看這天師府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棄的。”黃老會長注意到張繼御臉上的冷笑,同樣的低聲在林秋生的耳邊叮囑道。
“老會長,您放心,每一個環節我都是親自看過的,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
“那就好。”黃老會長點了點頭。
在香案之前,秦宇雙腿彎曲,直接是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朝着香案磕了一個響頭。
砰!
額頭與地板的碰撞聲傳出,這個響頭誰也沒得挑剔。
“秦宇這傢伙還真磕啊,也不怕磕破了頭皮。”莫詠星聽到這響聲,有些驚訝的對着自家老姐說道。
“還不是天師府的那羣道士逼的。”莫詠欣妙目閃過冷意,看着秦宇再次彎下了身子,又是一個響頭,如花的容貌上已經是掛了一層寒霜。
其實,這一點莫詠欣姐弟還真是誤會了,這九個響頭完全是秦宇自願的,這響頭是給祖師爺磕的,秦宇是心甘情願,如果秦宇不想磕的話,天師府的這些人就是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會磕。
……
在遙遠的某個奇異的空間內,一裘白衣的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原本是坐在一張石桌上喝着清酒,突然舉起酒杯愣了一下,隨即目光看向遙遠的遠方,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達到了五品境界了,也得到了我的完整傳承,不錯,不錯。”
中年書生連着說了兩句不錯,將手上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後,沉吟了半響,自語道:“可惜本尊和分身都沒法離開,但也不能沒有一點表示,還是這樣辦吧。”
中年書生從石凳上站起,雙手掐了一個奇怪的訣,隨後一股熒光從書生的手指間流出,飛向了遠方深處。
“徒弟,爲師現階段只能幫你到這裡了,就是不知道咱們師徒日後還有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書生一揮長袖,那石桌上的酒壺和酒杯同時消失,最後,連帶着書生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這空間深處……
ps:今天心情很糟糕,原諒九燈任性一次,第三更先延後吧,要是現在繼續寫下去,我估計我會把大師宴寫的血流成河,心中戾氣太盛,寫不出好文章。
哎,女人,真是讓男人糾結的東西,等九燈緩一下,恢復了平靜就會提筆寫,要是有等得住的朋友,估計一兩點的樣子就會有更新吧。
對不起大家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