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轟開倉庫的大門,正好看到裡面那些人震驚的眼神,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雖然柴軍自己也清楚,不借助機器的力量硬生生轟開這種三米多高,寬度超過四米的大門非常誇張。可是裡面的人也不用反應這麼誇張吧?他們那種神態要是換古裝,出現在武俠片,肯定要被人以爲是遭到哪位武林高手點穴。
他們這種樣子很搞笑,但是柴軍實在欣賞不來。
柴軍輕咳一聲,幫他們回魂說:“各位清醒一點,我今天來找你們是有要事商量的,不是來看你們表演木頭人。在你們這些人,有誰是高層領導嗎?出來談談怎樣?我是代表一羣小偷來和你們談談三百萬的債務問題。”
可能是因爲倉庫內部較封閉吧,柴軍在裡面說話,竟然響起一陣迴音。
而倉庫內的人聽到柴軍的聲音,終於漸漸清醒過來。
在他們漸漸恢復正常人的思維之前,柴軍暗暗觀察對方,只見這羣人都膀大腰圓,一個個肥頭大耳的,完全符合正常人印象的能打形象。有這樣一羣人鎮場子,他們的gāo lì dài生意應該做得非常不錯。
“喂!你這個混蛋用什麼方法拆掉我們的大門?你確定你不是拿貨車撞門?”
“快說你用什麼方法拆掉我們的大門,不然我們跟你沒完。”
因爲大鐵門被硬生生轟開實在太不可思議,所以這羣人都沉浸在震驚,連關注點都變成柴軍用什麼方法破門,而不是柴軍來這裡做什麼?這個結果和柴軍想要的有點出入,不過想引回他們的注意力似乎不是易事。
所以柴軍聳聳肩,又用腳尖點着鐵門的掌印說:“你們自己不會看嗎?”
說話間,柴軍已經大步走前,將倒地的鐵門踩在腳下。
倉庫內的人順着柴軍的腳尖看到鐵門的掌印,都震驚得眼珠子都險些飛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手掌印?難道說,他剛纔用手掌把這麼結實的大門給推開?我的天,這還是人嗎?算有人拿個大鐵錘來砸門,也做不到這麼誇張吧?這個傢伙難道是坊間傳聞的武林高手?”
“什麼鬼?那不是小說的東西嗎?現實怎麼可能有人這麼厲害?”
“一定有竅門,我纔不相信有人可以做到這麼恐怖的事情,他一定用特殊的方法讓我們以爲他這麼恐怖而已。對了,他一定是想用這種方法恐嚇我們,讓我們把三百萬拿出來,他都拿我們當傻子了。”
倉庫內的這羣人始終只是普通人而已,還是用普通人的思考模式去看待問題。
用常人的角度去看,他們想出來的答案確實是最佳解釋。
在他們用這些理由欺騙自己的同時,那些膀大腰圓的傢伙都向着柴軍迎來。
其一個彪形大漢冷笑道:“小不點,看來得讓你知道我們這裡是什麼地方纔行,你想來要錢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從來只有我們向別人討債的份兒,沒有別人向我們討債的。你想要錢也可以,寫欠條吧。”
聽到彪形大漢的話,柴軍心微微一動。
從柴軍自我意願的角度來看,他其實更希望通過合法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不是暴力。雖然暴力解決事情非常簡單直接,效率也很高,但是始終有點風險。要是不冒險能解決掉事情,自然再好不過。
所以柴軍試探着問道:“寫欠條?如果找你們借三百萬,你們需要多少利息?”
彪形大漢冷笑道:“不多不多,九出十三歸,你要借三百萬,自己算算利息好了。”
柴軍又不是真想找這羣gāo lì dài借錢,當然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算。不過即使不仔細去算,他也能感覺到是數字非常龐大的一筆利息。可以說,那種利息根本不是正常人能還得起的,這羣人簡直在草菅人命。
柴軍皺眉道:“可以嗎?這麼高的利息不合法吧?”
彪形大漢嗤之以鼻道:“這有什麼?你找我借三百萬,實際在欠條寫五百萬,再算利息,不合法了?所以說你們這些外行人真是,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來吧,你是不是準備借三百萬回去交差?”
“我還沒有傻到這種程度。”柴軍翻白眼道:“算了,想用正常的方式收拾你們實在麻煩,還是用較簡單粗暴的方法好了。我問你們一句,你們的頭願不願意還錢,要是不還錢,我只好讓你們都變得像我腳下的鐵門。”
倉庫內的人先是大吃一驚,然後又冷笑起來。
其還有一個人嗤笑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什麼方法讓鐵門變成這樣,不過你以爲你的方法在我們身也管用嗎?你拿我們當白癡?”
話音剛落,那些人動手了,還有不少人拎着腳手架的零件想抽柴軍。
當這些拎着腳手架的人一起圍來時,柴軍唯一的退路是倉庫外,可是好不容易纔衝進倉庫裡來,要是再被人趕出去會不會太丟人?那個叫阿秦的小偷還在倉庫外面看着呢,柴軍可不想回去的時候被他嘲笑。
同樣爲了不被嘲笑,柴軍當然也不能被對方打到。
柴軍找準機會,腳下用力一踏跳到一個大漢的肩膀,腳下一借力又向着倉庫的更深處跳去,一下子跳出對方的包圍圈。因爲柴軍的速度實在太快,那些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被柴軍溜掉。
衝出包圍圈的柴軍再腳下用力一踏,又跳到一堆腳手架的最高處。
柴軍站在最高處說:“喂,我說你們這羣人不會經常用這種方式催債吧?那你們這些年來得害死多少窮途末路的人?真是的,看來得想辦法收拾掉你們,也算是爲江南市的老百姓除掉一隻害蟲。”
彪形大漢冷笑道:“你懂什麼?會找我們借錢的都是走投無路,再也沒有其他途徑借錢的倒黴鬼。要不是有我們,他已經可以去死了,我們這是在給他們續命。續命你懂嗎?他們應該感謝我們纔對。”
“感謝你們九出十三歸?那你們的臉皮可真厚。”柴軍連連冷笑。
與此同時,倉庫內的人已經試圖爬柴軍所在的腳手架,讓柴軍腳下的腳手架搖晃起來。
柴軍扶着牆站穩,然後單手拎着一根鐵管,看到誰爬來瞄準對方的腦袋砸下去,彷彿打地鼠一般。他每打一下下去,會有一個人慘叫下掉下去,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畢竟柴軍腳下的腳手架堆有兩米多高,一般人從這個高度摔下去真不好受。
連續有幾十人吃虧後,剩下的人也不敢亂來了。
那些人在地圍觀柴軍,都可憐巴巴的。
柴軍俯視着他們說:“你們這樣看着也不是辦法啊,要不你們趕緊把三百萬還了,然後大家兩清?反正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三百萬對你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錢。把錢還了,總好過有那麼多麻煩事。”
“你得瑟什麼?”彪形大漢冷笑着說:“現在被困在這裡的人是你,你有本事一輩子都躲在面,不吃不喝的我看你能堅持多久。你要是敢下來,我們打得你連你爹媽都認不出來,虧你還敢囂張。”
柴軍沉默片刻,竟然不得不承認對方說得有道理。
要是不採取更暴力的手段將對方都打趴下,這些人怕是不會乖乖將三百萬交出來。
柴軍輕嘆一聲,翻身跳到地面,然後一手拎着一根鐵管說:“真沒意思,爲了三百萬把事情鬧這麼大,值得嗎?你們那麼黑,很容易能將三百萬賺回來,何苦讓兄弟們受傷呢?你們受傷後的醫藥費和誤工費加起來,可不止三百萬那麼少。”
柴軍有些憐憫地說着,但是這些人根本不將柴軍說的話放在心。
彪形大漢繼續嘲諷道:“你是不是腦袋不太好使?看看你那邊有多少人,你覺得最後受傷的人會是誰?只怕你最後非但要不到三百萬,還要被我們打得在醫院裡躺一年半載。兄弟們,給我!”
隨着彪形大漢一聲冷喝,衆人頓時一窩蜂地圍來。
柴軍處變不驚,手的鐵管下翻飛,每次砸到對方的腳手架零件,會讓對方手的東西飛走,連虎口都被震裂。要是飛走的東西落到其他人的身,還會增加傷員,倉庫內頓時哀嚎遍野。
彪形大漢見圍攻柴軍這麼久都沒有用,反而增加那麼多傷員,臉色不禁變得很難看。
而且那些腳手架零件只要被柴軍砸到,會扭曲變形,彷彿鐵管被鐵錘砸得凹下去。
這樣的力量完全可以讓人心驚肉跳。
柴軍在不斷揍人的同時,輕鬆地笑道:“你們還是決定不還錢嗎?再這樣打下去,你們的傷員還要增加,這裡被打壞的東西也不少,這裡裡外外都是錢吧?要是爽快點還錢,你們的損失絕對會少很多。”
柴軍不斷地勸說對方還錢,不過那個看似有點話語權的彪形大漢卻完全不聽。
他黑着臉說:“少廢話,這不是錢的問題,是面子問題。要是隨便一個人到我們這裡來討債能要走三百萬,我們的面子往哪裡擱?今天你不把我們兄弟的醫藥費、誤工費、還有利息掏出來,別想豎着離開!”
“冥頑不靈。”柴軍無奈地搖搖頭,只好繼續敲打這些放gāo lì dài的傢伙。
手拿兩條鐵管的他雖然看起來很詭異,但是他無論走到哪裡,都能打出一條康莊大道,根本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他的腳步。在他走過的地方,還會倒下一個個慘叫的倒黴鬼,整個倉庫都幾乎被慘叫聲籠罩。
倉庫內本來只有五六十人而已,被柴軍折騰一番後,站着的人只剩下彪形大漢一個。
至少和柴軍次遇到的山哥手下相,這羣人好對付多了。
將除彪形大漢外的所有人都打趴下後,柴軍丟下手兩根扭曲的鐵管,若無其事地說:“好了,你的手下們都被打趴下,你是選擇步他們的後塵,還是跟我談談三百萬的事情?如果你沒有話語權,可以聯繫你更級的人,我等等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