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回到孫闖家的屋頂上,馬上優哉遊哉地躺下來休息,根本沒有將物業公司安排的保安放在眼裡。那些保安都是穿上保安馬甲的普通人而已,和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根本不是一回事。
不過那些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保安顯然不是一家小小的物業公司能請得起的。
將就將就吧。
吃飽喝足的柴軍見沒事情做,又在屋頂上午睡一回。
等到他醒來時,物業公司安排的保安可能疲憊得不行,都已經開始鬆懈。柴軍找到機會將qiè tīng器安裝在孫闖家的各個窗沿上,然後又通過回來時的方式離開別墅,再讓網約車司機帶自己到孫闖的公司去。
當天晚上,柴軍又靜悄悄地將qiè tīng器都安裝在孫闖公司的各個角落裡,然後才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這些工作都完成後,柴軍又住到網約車司機租住的屋子裡。
幸好網約車司機租下的屋子裡有兩間房間,多住一個人也沒有問題。
當網約車司機開着車子,將柴軍帶到他租住的屋子裡時,這個網約車司機依然一臉詭異地看着柴軍說:“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你真已經把qiè tīng器都安裝完成?孫闖那邊難道完全沒有發現嗎?”
柴軍淡然道:“不知道,不過就算他發現,也不可能將一百個qiè tīng器都找出來。”
網約車司機繼續道:“既然這樣,那你來這邊的目的應該已經完成吧?還有必要繼續留在這邊嗎?我覺得回去江南市比較舒服。這邊畢竟是孫闖那個老傢伙的地盤,我們在這邊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發現。”
網約車司機看起來挺忌憚孫闖的。
柴軍看出他心中的恐懼,笑着問道:“怎麼?你在害怕嗎?其實被孫闖發現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他早就知道我在這邊。大不了,他也只會派人過來和我談談而已,難道他還能將我怎樣不成?”
“可是……”網約車司機依然遲疑着說:“可是你不是說過嗎?做到這種程度的富豪不可能是一般人認知的那種好人,他知道你這樣搞他,他難道不會找人報復你?找人報復你又將責任推卸得一乾二淨,對他們這種人來說應該很簡單吧?”
“對,你說的是事實。”柴軍很隨意,很輕鬆地點點頭說:“可是那又怎樣?孫闖他們這個級別的富豪在迫不得已的時候,雖然不會抗拒做那種事情,但是也不會在明面上亂來,至少不能留下把柄。”
說着說着,柴軍就大步走進網約車司機租的屋子裡,根本沒拿自己當外人。
網約車司機跟在柴軍的身後走進來,同時苦笑着說:“跟着你真不知道是走運還是倒黴,總覺得風險會很大。我覺得像上次那種有小命危險的事情就算再發生幾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
網約車司機話音剛落,柴軍就看到他像是皮球一樣滾進來。
柴軍本來走在網約車司機前方三四米處,結果卻一下子被網約車司機趕上。
柴軍忍不住打趣道:“富貴險中求嘛,反正有我在,肯定不會讓你真的丟掉小命。不過你在這間出租屋裡是不是藏着什麼xiǎo diàn yǐng?你這麼着急撲進來,該不會是想刪除證據吧?”
砰!
網約車司機又撞到牆壁上,才勉勉強強停下來。
他按着腦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看就知道暈得很。
即使如此,他依然在衝着柴軍咆哮道:“小兄弟,你想開玩笑也有個度好嗎?我現在的樣子像是自己衝進來的嗎?要不你表演一下自己原地打滾?”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難度。
他當然是在跟網約車司機開玩笑,其實在聽到悶響響起時,柴軍就知道網約車司機是被人踹進來的。這個網約車司機是很標準的體型,一米七幾的個子至少有一百三十斤左右重。
要將一個一百三十多斤重的漢子踹得滾進來,柴軍雖然不是辦不到,但也要認真一點才行。
那將網約車司機踹進來的人的本事就可想而知。
柴軍背對着那個人說:“朋友,你這樣對待我的司機就不太好了吧?咱們就不能先禮後兵?有什麼事情談不攏再動手也不晚,你說對吧?要是傷到誰,驚動警方,就不太好了。”
柴軍一邊說,一邊看向出租屋的門口方向,正好看到一個渾身腱子肉的男子站着。
那個男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正是一般人身體最鼎盛的時期。他的身上穿着休閒服,看上去和路人沒有太大區別,最多就是一個有點運動量的路人。可是柴軍在他身上,卻找到不一樣的感覺。
這種說法也許玄之又玄,似乎沒有什麼根據,但是柴軍確實有這樣的感覺。
柴軍曾經在那些所謂的散打冠軍身上感受到類似的感覺,但是也沒有那麼強烈。
也就是說,這個青年很不簡單。
柴軍暗中觀察這個傢伙,表面上則依然輕輕鬆鬆地說:“是孫闖夫婦派你來的吧?我還以爲他們會先通過警方的途徑解決問題,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找上你這樣的人。那你們的目的是什麼?將我趕回江南市?”
青年冷冷地說:“你心裡很清楚嘛,那就不跟你賣關子了,你隨意闖進孫闖先生家裡,讓孫先生很不高興,孫先生讓我過來給你一點教訓。另外,希望你以後都不要再靠近孫先生的別墅,不然我會再來找你。”
說完,青年已經大步走進來,動手的意思非常明顯。
網約車司機看到情況不對,也不管青年踹過他一腳,連忙向着一邊躲去。
柴軍則很平靜地看着青年逼近,滿不在乎地說:“這個世界果然是臥虎藏龍,我本以爲以前遇到的散打冠軍什麼的就是民間難得的高手,沒想到今天竟然還能看到你這樣的人。不過即使是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我看你還是在受傷之前就離開比較好。”
“你以爲我會聽你胡說八道嗎?”青年不屑地冷笑一聲,一拳向着柴軍打來的同時譏諷道:“像你這樣的人,我以前見過,無非就是想用這種嚇唬三歲小孩子般的手法,讓我逃跑罷了,可是這年頭還用這種伎倆,你不覺得太幼稚嗎?”
說話間,青年的拳頭就已經打到柴軍的年前。
柴軍必須承認,這個青年的拳頭很有力量,速度也很快。
其實從青年出拳時的動作就看得出來,這個青年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因爲有些話說出來可能不好聽,但是一般人其實連怎麼出拳都不懂,根本不會用上腿和腰的力量,光是這一點就能讓拳頭的威力天差地別。
青年的這一拳要是打在普通人的頭上,完全可以將人一拳打暈。不過同樣的拳力在柴軍的面前,可就顯得不怎麼夠看了。
柴軍一掌接下青年的拳頭,用自身的蠻力將青年的拳頭力量吃下去說:“朋友,看到沒有?我不喜歡吹牛的,你的技術用來欺負普通人綽綽有餘,但是在我年前就不太夠看了。在你來找我之前,難道孫闖夫婦沒有把這麼重要的事情告訴你?那他們夫婦真的不夠厚道,這是拿你的命在賭。”
在吃下青年的拳力的同時,柴軍又用力握緊青年的拳頭。
其實青年一拳無果時,他是想將拳頭收回去的,只是柴軍的動作比他更快,直接抓住他的拳頭。
他試着將拳頭拔回去,但卻被柴軍區區五隻手指的力量束縛住,不禁再吃一驚。
他臉色大變道:“怎麼會?你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就算你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用手指的力量就抓住我的拳頭,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用手指的力量壓過手臂的力量,這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中!”
“不應該出現在現實中是什麼意思?”一旁的網約車司機可能感覺安全了,不禁懵懵懂懂地問道。
可是這個青年的拳頭已經被柴軍抓住,心情非常糟糕,又怎麼可能回到一個小小的網約車司機?
柴軍只好給網約車司機說明道:“簡單來說,這種情況一般只有有武俠小說,玄幻小說中才會出現,不過現在確實變成事實就是。世界這麼大,有些難以理解的事情發生也不是無法接受的,對吧?”
雖然柴軍已經說得很清楚,但是顯然只能解答網約車司機的疑惑,並沒有辦法緩解青年的不快。
青年冷哼一聲,見無法收回拳頭就乾脆擡腳踢向柴軍的腦袋。
柴軍又一手擋住他的腳,同時反握住他的腳踝說:“還不信邪嗎?其實像你這個水平的人應該看得出來吧?我不是你能對付的,我不知道教你這一身武藝的人年紀怎樣,是不是還在巔峰,不過即使在巔峰,估計也不是我的對手。”
青年臉上的肌肉又是一陣顫抖。
看得出來,他其實已經知道柴軍說的是事實,只是他一時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而已。
沉吟良久,他突然問道:“你說孫闖夫婦沒有把你的事情告訴我,是什麼意思?”
柴軍輕咳一聲,可就不太好回答這個問題了。
要是他將自己在江南市的經歷說出來,可就有點自吹自擂的意思,他的臉皮還沒有厚到這種程度。所以,他又看向一邊的網約車司機,反正這個網約車司機已經知道柴軍的事情。
網約車司機確實很機靈,馬上心領神會道:“你面前的這個人曾經在江南市將金三爺搞得焦頭爛額。江南市以前的首富金三爺你總知道吧?金三爺曾經好幾次派人搞柴小兄弟,但是都一點用都沒有。”
說着說着,網約車司機就把柴軍以前的事情添油加醋說出來,就連金黎那次的事情也不例外。
當然,青年不知道這些,柴軍纔不相信是孫闖夫婦大意。
這個青年沒有生活在江南市,又和金三爺沒有任何瓜葛,不知道這些事情很正常。可是孫闖夫婦企圖染指江南市十多年,肯定會時刻留意那邊的動向,他們又動過搞柴軍的心思,還設計出那種鐵籠,不知道柴軍的本事纔怪。
他們就是想故意坑這個青年而已。
柴軍往兇險處想,甚至懷疑是不是孫闖夫婦派青年來送死,然後利用這個青年的命將柴軍制裁。
柴軍一想到這裡,就通體冰涼冰涼的。
如果這是真的,就肯定是孫闖的妻子想出來的計策,那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