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在出租屋裡休息整整兩天,除了吃飯基本不出門。手機端
那個房東可能是覺得柴軍這種生活方式太過詭異吧,每次看到柴軍出入都用非常詭異的眼神看過來。在第二天的下午,柴軍想出去找點下午茶吃時,房東又用那種古怪的眼神看過來,甚至迎了來。
她似乎終於忍不住了。
“年輕人,你怎麼老是待在出租屋裡?不用班的嗎?”房東問道。
柴軍看到房東那肉山般的身材,又是一陣感嘆。
大概是每個月收收房租能輕鬆混日子的生活讓房東過得很舒服吧,也不需要什麼體力活,才讓這個房東的體型變得這麼誇張。即使柴軍藝高人膽大,靠近這個房東時還是有很大的壓力。
他暗暗想道:“爲什麼房東不能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呢?真沒意思。”
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出現在柴軍的內心深處而已,要是真的說出來,他覺得即使是自己也會有性命危險的。所以即使心裡千萬個不樂意,他也只能對着壯碩的女房東露出溫和的笑容。
“房東,這年頭賺錢不一定要班的。”柴軍笑了笑說:“有什麼事情,我看還是回頭再說吧,我有點事情,先走了。”
說完,柴軍快步離開。
他本來還想在房東的面前裝一裝君子,看自己能不能不以貌取人。
結果很明顯,他失敗了。
迅速跑出房東的視線範圍後,柴軍正想找點東西吃,卻突然接到年輕警員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年輕警員馬說:“柴先生,我和我的同事們加班加點兩天,終於找到你說的那個黑衣人,也知道他現在的位置了。只是情況有點着急,你要是想抓住他的話必須馬動身。”
“什麼意思?”柴軍問道。
年輕警員一開口讓柴軍行動,連招呼都不打,看來真的急壞了。
“你先打車過來我們局子裡。”年輕警員說道:“可能是因爲孫闖夫婦已經徹底敗陣,讓他們覺得再也沒有利用價值,那個黑衣人已經準備離開我們國家。同時又因爲他身沒有犯罪記錄,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止他。”
說話間,柴軍已經攔下一輛出租車,讓他去局子那邊。
在司機開動車子的同時,柴軍疑惑地問道:“他想離開了?那機票肯定已經買好,你打電話給我也沒有用啊。連你們都沒有辦法阻止他離開,我又能做什麼?實在不行,我到島國那邊再找對方的麻煩好了。”
“不。”年輕警員焦急地說:“我們可以在去機場的路攔截對方,反正在去機場的路有一條車流不是很多的路,我們正好可以在那裡動手。總之你快點過來,我們可以帶你去追他。”
幸好這裡離局子不是很遠,柴軍打車很快過去。
到達目的地後,柴軍才發現年輕警員早準備好車子,而且坐在駕駛座。因爲那輛車子正好攔在局子的正門口,所以柴軍馬看到。年輕警員既然做到這個程度,意味着事情真的很着急了。
柴軍沒有多廢話,直接跳車說:“可以出發了嗎?”
柴軍話音未落,年輕警員猛地踩下油門,讓車子飛馳而去。
柴軍還沒有戴安全帶,甚至連坐穩都來不及。這個警員突然用力踩下油門,頓時讓柴軍用力抓住車子,一點都不敢動。好不容易等到身體適應這種速度,他才坐下來戴安全帶。
“你至於這麼着急嗎?”柴軍心有餘悸地說:“剛纔要是反應慢點要被你甩出去了。你再怎麼着急,也可以等我戴好安全帶再說吧?難道那個黑衣人離機場真已經那麼近嗎?”
在柴軍看來,年輕警員和他的同事畢竟已經找對方兩天了,應該早掌握對方的行蹤。
那黑衣人要是想離開,年輕警員不是應該早知道嗎?
早知道的話,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沒有必要這麼匆忙纔對。
說話間,柴軍又回頭看了看,發現局子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這車子開得可真夠快的。
年輕警員在開車的同時說道:“你以爲我想那麼趕?你給我們的信息真少得可憐,即使是我們也要花很長時間才能找到那個人的位置。等我們鎖定他的行蹤時,他已經買好機票,隨時可以離開。”
“那你還不如直接去我住的地方接我。”柴軍望向前方,有些焦急地說:“那我們還來得及嗎?不會白跑一趟吧?要是被那個傢伙跑掉,目測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會有很大的麻煩。”
柴軍在這兩天內,已經考慮到這個問題。
因爲那個被孫闖夫婦找來的黑衣人一看知道不是普通人,要是讓他有所準備,會非常難對付。而柴軍在和孫闖夫婦較量的這段時間裡,都不知道泄露自己的多少信息,這些信息要是落到那個忍者組織的人手……
柴軍雖然不怕,卻也感受到不小的壓力。
年輕警員背後有整個團隊在,肯定也想到這一點。
他的臉色甚至柴軍還難看,咬牙切齒地說:“柴先生,這是我們必須要追那個傢伙的原因。雖然有點難度,但我們追他的把握在八成以,可是攔住他的把握卻只有兩成。”
柴軍一怔,瞪大眼睛看着年輕警員,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因爲在柴軍看來,一旦能追那個黑衣人,意味着肯定能抓住對方。現在讓柴軍擔心的,只不過是能不能在黑衣人飛機之前攔住他而已。可是聽這個年輕警員的意思,他好像不這樣想?
柴軍疑惑地問道:“有什麼不對嗎?爲什麼你覺得追他的把握那麼大,攔住他的把握卻那麼小?差距也太大了吧?”
年輕警員苦笑着說:“那是因爲我們必須在他到機場之前攔住他,不然機場那邊人那麼多,難道你要在機場裡和他動手?那個人也不是普通人,我想你也沒有辦法迅速打敗他,難道你們要在機場演一場武俠劇般的打鬥?”
柴軍想了想,也覺得不太現實。
要是在那種人多的地方打起來,會不會傷到無辜不說了,光是打鬥的場面要是被人傳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即使柴軍自己不在乎,年輕警員爲了不讓事情變得嚴重,也肯定會反對柴軍動武。
不過柴軍依然很淡定。
他滿不在乎地說:“那也無所謂,即使不在機場內和他動手,我們也可以在半路留下他。你不是說有八成的把握追他嗎?只要我們能在路追他,沒有問題。說到這個,你知道那個傢伙的車牌號吧?”
“知道。”年輕警員用力點點頭,但卻依然憂心忡忡地說:“要是事情有你說的那麼簡單好了,即使我們追他又怎樣?那個傢伙只要跟我們玩賽車,我們難道還能截停他不成?會有性命危險的。”
聽到這裡,柴軍知道年輕警員在擔心什麼了。
正如他所說,如果年輕警員和柴軍的意圖被對方知道,那個傢伙肯定不會停車。甚至只要被他發現年輕警員和柴軍在追蹤他,他大概率會超速行駛,爲了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機場去。
當車子的速度快到一個程度時,難道年輕警員和柴軍還能截停對方不成?
要是對方硬着頭皮撞來,柴軍不好說,被衝撞的年輕警員肯定有性命危險。
柴軍沉吟道:“原來你在擔心這種事情,不過我真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你放心好了,只要你能幫我追那個傢伙,我百分百能留下他。表演危險動作也不是第一次了,做得再瘋狂一點又如何。”
年輕警員眨眨眼,莫名其妙地看着柴軍,估計不太明白柴軍的意思。
不過柴軍也沒有回答的意思,只是讓年輕警員繼續開車而已。
畢竟柴軍雖然已經在腦海裡構思好自己準備做的事情,但是行動一天沒有真正實施出來,有失誤的可能。要是在行動之前誇下海口,實際行動時卻失敗,那該有多麼丟人?
柴軍絕對不能讓別人打自己的臉。
年輕警員開着車子向前疾馳十多分鐘,了那條通往機場的路。
正如年輕警員所說,這條路的車子非常少,可能是因爲最近一段時間去機場的人實在少吧。要是在這種路打鬥起來,倒是不用擔心什麼,不過能不能追那個黑衣人依然是未知之數。
柴軍望着前方筆直的道路,卻看不到可疑的車輛,不禁有些擔心地問:“兄弟,真沒有問題嗎?那個傢伙的車子如果還在這條路,我們應該遠遠可以看到吧?可是我怎麼一點發現都沒有?”
年輕警員又用力踩下油門,讓警車幾乎以兩百公里的時速在飛奔。
幸虧他開的是警車,要是別的車子,肯定已經驚動交警過來攔截。
他又向前行駛了好幾分鐘才說:“看到了。”
柴軍連忙伸長脖子往前望,果然看到前方有一輛小車在慢吞吞地開着,看去非常悠哉,完全沒有跑路的意思。要不是年輕警員指明,柴軍算看到那輛車子在自己的眼前,也肯定不敢認。
柴軍狐疑道:“兄弟,你確實是那輛車子嗎?可是那開車的人也太淡定了吧?難道他不知道我們在追趕他?”
“當然不知道,不然你以爲我們是吃乾飯的?”年輕警員嘟囔道:“不過等會兒靠近他,他肯定會懷疑。他們這種人肯定受過嚴格的訓練,不可能被我們靠近都不知道,只希望他能給我們機會截停他。”
因爲兩輛車子之間的速度差距實在太大,在柴軍和年輕警員談話間,車子之間的距離已經不足一公里。
只要年輕警員再加把勁兒,能截停對方了。
畢竟年輕警員依然把車子的速度維持在接近兩百公里的程度。
可在柴軍眼看着對方快要被追的時候,前方的車子也陡然加速,彷彿脫繮的野馬一樣飛馳而出。
年輕警員臉色鐵青道:“看吧,我知道這個傢伙沒有那麼好忽悠。”
柴軍皺眉道:“一定是因爲警車,一輛警車開得這麼快,只要不是傻子會覺得有問題。要是我們換別的車子過來追,事情也許會順利一點。可是如果用別的車子,交警那邊又會有麻煩。”
年輕警員嘆息道:“這是我們爲難的地方,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儘管試試追他吧。都已經看到那個傢伙了,總不能讓他跑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