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那麼好聽,你還不是因爲怕觸犯律法纔不敢殺我。”這個忍者可能是發現用怒罵的方式激怒柴軍並不現實,又改用激將法道:“明明擁有那麼超然的本事卻還要被律法束縛着,你可真失敗。要是連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自由都沒有,你的一身本事還有什麼存在意義?”
既然看出忍者在玩激將法,目的是激怒自己,讓自己出手,柴軍當然不會蠢到上當,他這些年來的經歷可不是白費的。
而且他也不認同這個忍者的想法。
柴軍淡然道:“有絕對的自由對個體來說當然是好事,但是如果每一個有能力的人都想要那種絕對的自由,對整個世界來說只能是災難。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如果比我更厲害的人也有這種自由,那我豈不是很沒安全感?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我寧願不要這種自由,你那一套忽悠不了我的。”…
“沒有膽子就是沒有膽子,你裝什麼裝?”忍者繼續咬牙切齒地說着。
柴軍也繼續淡然道:“都是因爲你,我才失去一個追尋你們總部的機會。在你們老大的眼裡,你無疑是一個很稱職,很能幹的部下。可是你既然做出這種事情,讓你付出點代價也很正常吧?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柴軍實在恨透了眼前的忍者,現在只想想盡一切辦法折磨對方而已。
對這種人,柴軍發現身體上的折磨不是很有效果,還是源自精神的折磨更有意思。至於在精神上折磨他的方法,柴軍當然已經想出來,而且還能順便給自己製造一點好處,可謂是一箭雙鵰。
柴軍當着忍者的面,慢慢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相原森川警官。
電話撥通後,柴軍主動打招呼道:“相原森川警官,你那邊的情況怎樣?散落在路上的幾頭灰熊都已經被送回動物園去吧?那你現在是不是有空了?”
相原森川回答道:“我真想說沒有,你只要這樣問我,就肯定沒有好事情。可是我如果不幫你,後果應該會非常嚴重吧。唉,有什麼事情就趕緊說吧,看我能不能幫上忙,事情應該和貨車司機無關,看來是有新的麻煩出現了。”
“你怎麼知道?”柴軍愣了一下,怎麼感覺相原森川警官像是變聰明瞭?
是因爲事情處理完畢後,他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考慮問題也更加全面嗎?
相原森川則拖長聲音,很無奈地回答道:“你忘了你自己是誰嗎?像你這樣的人,那個小小的貨車司機怎麼可能難住你,讓你打電話找我幫忙?所以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就只有新出現的強敵,該不會是那個貨車司機背後的人出現了吧?”
“你都看出來了,還問那麼多?”柴軍淡然道:“那我直接點吧,我現在逮住一個忍者,應該是更高級別的小弟,我也不知道這種傢伙算不算幕後人。我原本想從這個忍者的口中問出一些有意義的信息,可是發現這個忍者接受的訓練真的嚴格,不管我怎麼折磨他都不能讓他開口,所以才需要你幫忙。”
“等等,你該不會想讓我拷問他吧?”相原森川馬上激動地大叫道:“那種事情我也不會啊,你以爲我是古時候的衙役嗎?現在時代不同了,我們也不能胡亂折磨人。要是我們屈打成招的消息傳出去,後果不得了。”
“誰說讓你們屈打成招了,電話裡說不清楚,你趕緊來我們這邊一下,最好能叫上
你的同事,不然我們沒有車子。”
得到相原森川的同意後,柴軍馬上掛斷電話,然後又等了五六分鐘就把相原森川給等來。
相原森川警官纔來到附近就看到柴軍和柴軍手上的青年,然後又盯着青年看了幾眼才說:“柴先生,這個人就是你所說的忍者?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嘛,就是氣質有點冷。對了,那個貨車司機呢?”
因爲相原森川隔着老遠就看到在草地上站着的柴軍以及忍者,然後徑直走過來,他顯然沒有看到連屍體都漸漸冰涼的貨車司機。
柴軍冷冷地指着忍者說:“已經被他殺了,這個混蛋下手比我想象中還要狠辣,那個貨車司機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掉。要不是我反應快一點,動作快一點,現在說不定也是一具屍體了。”
柴軍話音剛落,那忍者又用純正的中文咒罵道:“你那只是速度快一點和動作快一點嗎?連子彈都能躲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妖孽的人嗎?可是你也別得意,你再厲害也不可能一直躲開我們的暗殺,你抓住我對你沒有好處!”
忍者突然又變得硬氣起來,似乎忘了柴軍要利用他的事情。
柴軍被他的態度搞得很不爽,回頭看向相原森川警官,正想說些什麼卻又聽到相原森川警官說:“柴先生,你特意打電話讓我快點過來,該不會是爲了讓我看你們兩個吵架吧?你有什麼事情快點說嗎?”
“我正想說。”柴軍點點道:“從這個傢伙的嘴裡拷問出信息是不現實的,可是我們可以搞到一些他不開口也能暴露的信息。你要調查這個傢伙的身份和以往的部分經歷應該不難吧?所以這個傢伙交給你,你幫我調查一下,查到信息就告訴我。”
據柴軍所知,現在的刑偵技術發達得即使是屍體,也會“說話”。
那這個忍者身爲一個大活人,可以被相原森川查到的信息就應該更多才對。只要有部分信息,順藤摸瓜把他背後的人找出來不是很容易嗎?甚至像那個忍者組織這麼大規模的存在,柴軍覺得相原森川很有可能是知道對方底細的,只是無可奈何而已。
想着想着,柴軍又問道:“相原森川警官,你知不知道你們國家境內有什麼忍者組織嗎?這種存在應該非常顯眼纔對,你身爲這個地方的執法者,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吧?”
在柴軍看來,那種大規模的人員調動無疑是很明顯的。
執法者要是稍微注意點,應該很容易就能發現端倪纔對。
可是當柴軍指出這一點時,相原森川的老臉微微發紅,低下頭看着腳尖,怪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說:“咳咳,雖然我很想說一切盡在掌握中,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柴先生你也不能怪我們無能,想想看,這羣人可是傳說中的忍者,行動隱秘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扯淡!”柴軍很不客氣地說:“雖然說是忍者,但是他們根本沒有一些藝術作品中說的誇張,充其量也只是一羣稍微厲害點的人而已。我和他們交過手,非常清楚他們的本事,你們要是想查就肯定能查到。”
柴軍說這種話可不是沒有根據的。
他在國內就曾經委託年輕警員,通過路上的監控攝像頭找到一個所謂的忍者,並且成功將之逮捕。既然國內的警官們都能將一個單獨行動的忍者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那相原森川在自己
的地盤上更容易做到這種事情不是很合理嗎?
當柴軍將自己的這些想法說出來說,相原森川頓時苦笑道:“柴先生,真沒有你想的那麼容易,你們神州大地上有各種監控攝像頭可以用,要追查罪犯當然很容易,但是我們這邊可沒有這種條件。”
頓了頓,相原森川又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不過你放心,雖然我們沒有辦法查出那些忍者組織的位置,但是隻要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能通過這個忍者,順藤摸瓜查出一些重要信息。連貨車司機都被殺死,絕不能放過這個忍者。”
與此同時,相原森川的手機又響起來。
等電話溝通完畢,柴軍才知道是他的同事已經開車來到附近。
柴軍當即制住這個忍者,向着路上走去——相原森川的同事開的是警車,顯然不可能跑到這種凹凸不平的道路上來。
這個忍者既然能說純正的中文,那他當然完全聽懂柴軍和相原森川說的話。
當柴軍提着忍者向警車走去時,忍者頓時激烈地掙扎起來,不斷地咒罵柴軍。
他終於慌了。
可惜在柴軍的手上,相對力量弱得可憐的他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
柴軍在輕鬆限制住他的同時笑道:“朋友,這麼快就害怕了嗎?剛纔在我面前,你不是很硬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嗎?怎麼才說要帶你回去局子裡,你就怕得像是老鼠見了貓?”
相原森川笑着回答道:“柴先生,因爲他要是被我們帶回去,就很有可能會被迫暴露同伴的信息。他們經受嚴格的訓練,連死亡都不怕,但是任務失敗還要暴露信息,對他們來說是莫大的屈辱。”
柴軍當然知道,他想折磨忍者的精神,用的方法就是這個。
所以柴軍故意道:“原來是這樣,那要是能從他身上查到的信息越多,他就越是痛苦吧?有點意思,就讓他嚐嚐我看着貨車司機被殺時的鬱悶好了。對了,爲了防止他zì shā,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比較好。”
話音剛落,柴軍又一拳砸到這個忍者的嘴上,將他的牙齒給打下來,防止他咬舌。
這個忍者慘叫一聲,頓時吐出一大口帶血的牙齒。
“幸好你沒有回到車子上才動手。”相原森川驚奇道:“可是咬牙並不能像是電視劇上演的一樣讓人馬上死掉吧?那不是編劇什麼爲了讓畫面不那麼血腥才杜撰出來的zì shā方法嗎?”
柴軍點點頭道:“算是吧,可是如果舌頭真的被咬斷,斷掉的舌頭很可能會把人給噎死。就算不噎死,大量失血也有可能會威脅到人的性命,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退一萬步來說,要是他在半路上鬼叫,我們也挺麻煩的。”
說話間,柴軍和相原森川已經押着這個忍者,鑽回到警車裡。
開車過來的自然是上次和柴軍合作過的相原森川的同事,既然是熟人,就不用特意跟他解釋了,由相原森川說明一下情況就可以。
相原森川的同事開着車子,很快就把柴軍等人帶回到局子裡去,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柴軍費神了。在調查別人信息這方面,柴軍也確實不如相原森川他們專業,不在自己不擅長的領域指手畫腳可是最基本的素質。
只是回到局子裡後,天色也漸漸陰沉下來,柴軍祭拜一下五臟廟,就又讓相原森川開車送自己回去出租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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