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翹着二郎腿,很爽快地答應相原森川警官,根本沒有把事情放在心上。
他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想當初在江南市將金三爺叔侄搞得焦頭爛額,又在江北市搞得孫闖夫婦暴跳如雷,豐富的經驗讓他根本不需要把事情看得太難辦。柴軍在這個島國上受到的限制還沒有在國內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連他自己都想不到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不過硬要說需要擔心的事情,倒也不是完全沒有。
柴軍輕輕鬆鬆地說:“要我去搞事其實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相原森川警官,我雖然不怕被那些人報復,樑玉他們卻害怕。在我去找那個公司的人麻煩時,樑玉的安全問題是不是應該由你們負責?我總不能帶着樑玉一起行動。”
有進攻忍者組織的教訓在,柴軍可不敢再帶着樑玉冒險。
要是那個資助忍者組織的公司裡也有zhà dàn之類的工具,那樑玉的小命真明顯一線。
將她交給相原森川警官保護纔是最佳的選擇。
柴軍才提出自己的要求,相原森川警官就非常痛快地打包票道:“柴先生,你警官放心好了,有我在,你的女朋友絕對不會有問題。要是有誰想傷害他,就先踏過我的屍體再說!”
雖然這個相原森川說得好像很堅定的樣子,但是柴軍真不敢太相信這種鬼話。
誰會把別人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
不過事情只要不是太極端,讓相原森川警官保護樑玉已經綽綽有餘。
樑玉也安慰柴軍說:“柴哥,你放心好了,我好歹也在這個國家生活和工作那麼多年,哪裡有那麼容易遇到危險?即使有意外發生,我也是有一定自保能力的,只要對手不是那種怪物一樣的忍者就好。”
柴軍啞然一笑,倒不否認樑玉說的是事實。
既然樑玉的安全問題基本上不用擔心,那就談談正事好了。
柴軍淡然道:“相原森川警官,你把那家公司的情況告訴我吧,還有他們的經濟規模以及位置之類,我找一個時間就會對他們下手。要是有他們公司內部的地圖,那就更好了。”
柴軍要去搞事,要這些資料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相原森川警官他們要是有心,也應該早點把資料準備好。
可是當柴軍提出自己的要求時,相原森川警官看起來竟然有點慌張,瞪大眼睛看着柴軍說:“柴先生,你不要開玩笑好嗎?你這麼快就想要那家公司的資料去搞事?你不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先做點準備工作再行動嗎?”
“還有什麼準備工作需要做?”柴軍不解地問道。
搞事就是搞事,去別人的地方搞破壞就是,還有什麼需要做準備的嗎?又不是要打仗。
要說是搞破壞的工具,那柴軍的拳腳就是最好的破壞工具。
柴軍在將忍者組織連根拔起的過程中,難道還不能讓相原森川警官明白柴軍的破壞力有多強?
可是相原森川似乎真不這樣想,他堅持道:“柴先生,就算你再怎麼厲害,一點準備都不做就跑到別人的地盤裡搞事不太好吧?我覺得你先過去看看環境再說。那個公司的財力比忍者組織大得多,他們的安保力量肯定更強。”
柴軍相信相原森川說的是事實,比如監控攝像頭之類的防盜工具,在公司裡肯定多得多。
因爲忍者組織裡的人爲了保守秘密,根本不敢安裝這一類的東西。
可是柴軍早就有豐富的經驗去應對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怕。
柴軍依然滿不在乎地說:“相原森川警官,你說的那些所謂安保力量無非就是裝滿監控攝像頭之類,然後讓保安盯着吧?可是那家公司裡的保安就算再多,你覺得我需要害怕那些只是普通人水平的保安嗎?”
就柴軍目前的經歷來說,即使是被金三爺叔侄和孫闖夫婦聘請的保安,也只是普通人披上保安的外衣而已,其中要是有幾個退伍兵已經很了不起。要是是練過家子的,那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就那個水平的保安也想將柴軍怎樣?
開什麼玩笑?
相原森川警官明顯從柴軍的話語中,大概猜出柴軍的想法,他不禁着急地勸說柴軍道:“柴先生,你真不能這樣想,那個公司真比你想象中難纏,就算是我們警方也不知道他們內部的情況。可是具體哪裡有問題,我三言兩語也很難跟你說清楚。”
相原森川急得連冷汗都快要冒出來,臉色也微微發白,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眼看着相原森川急成這個樣子,柴軍還能怎麼辦?只能順着他,照顧一下他的感受唄,誰讓他和相原森川相識一場。想來就算去了解一下那家公司的情況,也花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柴軍最後不情不願地回答道:“既然你說得那麼嚴重,那我陪你過去看看情況就是,只是我不知道你說的公司在什麼地方,只能由你開車帶我過去,這一點應該沒有問題吧?”
“沒有問題!”相原森川警官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柴軍愣了一下,又好奇地問道:“等等!我記得你的車子上次就被一輛貨車給摧毀吧?難道這麼快就買到新的車子了?看來你的工資挺高的,買一輛車子的錢這麼容易就能拿出來。”
雖然買一輛車子對柴軍來說不算什麼,但他可不認爲別人也能做到這種程度。
相原森川就馬上提高聲音說:“哪有你說的那麼輕鬆?我現在開的車子是局裡的,我要辦公,開局子裡的車子不是很正常嗎?就算是我們局子,爲了工作方便也會備上幾輛特殊情況下用的車子。”
柴軍點點頭,明白了。
要是有什麼案子需要私下去處理,不能驚動別人,那開警車確實太招搖,換成普通的車子就沒有這個顧慮。照相原森川的說法,這種事情實在太正常,那柴軍就安心坐相原森川的車子去看看得了。
和相原森川把事情商量好後,柴軍又讓相原森川回家休息,自己也差不多要和樑玉一起夢周公去。
折騰一個晚上,時間可不早了。
第二天早上,樑玉照常回到報社裡上班,而相原森川警官則一大早過來找柴軍。
早上八點半左右,柴軍在出租屋的門口看着相原森川走下車子,忍不住打一個呵欠說:“相原森川警官,你要不要來得這麼早?我記得你昨晚離開時已經很晚,難道你不用睡覺的?”
相原森川回家後至少還要洗漱之類吧?
柴軍真的很難想象相原森川的睡覺時間有多麼短。
不過相原森川好像一點都無所謂,依然很輕鬆地笑道:“柴先生,你只是不習慣而已,如果你做我的工作習慣一下,你會覺得偶爾睡覺少一點也沒什麼大不了,只要有空時補回來就可以。”
柴軍一聽到這種話,就搖着頭說:“別開玩笑了,我舒舒服服地過日子,爲什麼要去熬夜,連睡覺的時間都保障不了?我覺得現在的日子就過得不錯,想安逸就有安逸,想刺激也有刺激。”
說話間,柴軍已經把出租屋的門關上,鎖好,並且鑽進相原森川的車子裡。
相原森川在啓動車子的同時,輕輕搖着頭感嘆道:“柴先生,我們要賺錢吃飯的,你以爲人人都能像你那樣,即使不工作也能衣食無憂嗎?要是我也能有你萬分之一的家底,我早就享受生活去了。”
柴軍一怔,奇怪地問道:“你知道我的情況?”
相原森川點點頭說:“當然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你說的還是樑玉小姐說的。”
柴軍雖然意外,但是對這種事情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並沒有深究。
他和相原森川隨便閒聊着,很快就來到相原森川說的公司附近。
昨天和相原森川聊天,聽到相原森川把這家公司說得像是《生化危機》裡的保 護 傘公司,柴軍還以爲那是多麼牛叉的公司,甚至把他們公司的大樓想象得比金三爺叔侄和孫闖夫婦名下的大樓還要氣派。
可是真來到公司外,柴軍才發現情況沒有自己想象中美妙。
那公司的總部甚至稱不上大樓,充其量也就是一家規模大一點,佔地的面積超過一萬平方的工廠而已。雖然這個面積的工廠在寸土寸金的島國上已經非常了不起,但是對來自神州大地上的柴軍來說,這個真不算什麼。
柴軍皺眉道:“相原森川警官,你說得那麼厲害的攻擊就是這個嗎?”
相原森川警官可能聽出柴軍語氣中的嫌棄,有些尷尬地說:“是……是的,柴先生你可別因爲這家公司的外表就嫌棄它,你們神州大地上不就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嗎?他們只是低調而已。”
得,既然相原森川都這樣說,那就相信他一回唄。
相原森川一邊開着車子,繞着工廠轉圈,一邊說:“柴先生,你看到沒有,這家工廠的面積非常大,我們即使進去也很難搞清楚內部的情況,方向感差點的人即使迷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柴軍心不在焉地說:“表面上看着確實沒什麼,不過暗地裡的安保力量確實不錯。相原森川警官,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小心一點嗎?不然你今天可能沒有辦法活着回家,你想觀察這家工廠的動作太明顯了。”
“什麼意思?”相原森川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柴軍。
柴軍把拳頭的指關節捏得噼裡啪啦作響,輕鬆地笑着說:“相原森川警官,你還沒有發現嗎?那你也太遲鈍了。我們已經被這家公司的安保人員發現,今天你要是不跟他們解釋解釋,他們肯定不會放你離開。”
在相原森川跟柴軍介紹工廠的情況時,柴軍就發現工廠四周的道路上有很多僞裝成路人的保安。
柴軍之所以能看出來,當然是因爲路上的人百分百是男的,而且還都是青壯年。
試問青壯年的男子會沒事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嗎?
這個年紀的正常人就算不上班,也有的是地方可以玩樂。
所以他們在工廠的周圍走來走去,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是工廠的保安,當柴軍和相原森川在觀察工廠時,他們都向着相原森川的車子圍上來,也用實質的行動證明柴軍的猜測。
只是一家正常的公司準備保安是很正常的,他們需要讓保安僞裝成路人嗎?
對方的這種做法讓柴軍心中疑竇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