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軍看着再次被俘虜的相原森川警官,真的無言以對。
不過相原森川警官像是知道柴軍對他的表現的不滿,馬上又爲自己辯解道:“柴先生,你不能那樣看我,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這個用藥物加強身體素質的女人要生擒我,我根本打不過她。而且你走後,那些保安也過來羣毆我。”
說着說着,相原森川警官的聲音甚至有些哽咽。
一個大叔竟然被逼到這個份上,是不是有點聞着傷心,聽者落淚的感覺?
好吧,即使柴軍很嫌棄相原森川警官老是被生擒,也有些同情相原森川警官。
他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能做到這種程度確實挺不容易的。
當然,柴軍既然已經來到這個地方,就連剛纔那個難纏得邪門的保鏢也被解決掉,他怎麼可能還會被秋山沙希給要挾?秋山沙希手裡有相原森川警官這張牌,他的手裡也有董事長做王炸。
在相原森川警官話音落下的剎那,柴軍就一個箭步衝出去,直接扣住東會長。
當柴軍衝向董事長時,董事長想過要逃跑,在辦公室內的另外十六個人則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躲避,硬是給柴軍讓出一條路來。從這方面來說,柴軍還是有點感謝那十六個所謂的高層,不然他真沒有辦法輕易制住董事長。
制住董事長後,柴軍有恃無恐地說:“秋山沙希小姐,希望你可以搞清楚我們之間的實力差距。你最好把相原森川警官給放了,不然我不敢保證你們董事長的性命。我反正已經殺死你們那麼多保安,也不差多殺一個董事長。”
柴軍話音剛落,董事長就嚇得臉色慘白一片,瑟瑟發抖地說:“柴先生,你冷靜一點,殺了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要是我死了,秋山沙希肯定也會殺死相原森川警官,爲我報仇的,何苦呢?”
這個董事長的記憶力倒是不錯,竟然一下子就記住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稱呼。
不過重點是這個董事長的頭腦還是挺清醒的。
他馬上就能給柴軍分析利害關係,讓柴軍讓傷害他。
柴軍淡然道:“我殺不殺你,得看秋山沙希小姐的態度。她要是肯放了相原森川警官,我當然也不會爲難你,我一開始就跟你表示過我的立場,不是嗎?用你董事長的身份命令秋山沙希小姐,讓她放了相原森川警官怎樣?”
柴軍表面上在和董事長商量,但是其實已經和威脅沒有什麼區別。
任誰都看得出來,董事長的命就在柴軍的手掌心中,而且柴軍是真的能下死手的。
董事長被嚇得瑟瑟發抖道:“秋山沙希,趕緊把相原森川警官放了。”
秋山沙希顯然不同意董事長的看法,馬上提高聲音抗議道:“董事長,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相信那個姓柴的?你真以爲我們放了相原森川警官,他就會放過你嗎?你看看他殺死我們多少保安!”
董事長馬上呵斥秋山沙希道:“我自有分寸!他要是想殺我,早就可以動手,還用等你們過來?聽我的,趕緊把相原森川警官放了!我纔是董事長,你對我的判斷有什麼意見嗎?”
董事長很強硬地說着,根本不給秋山沙希商量的餘地。
當董事長強硬地下達命令,又用島國的語言重複一次時,那些本來聽命於秋山沙希的保安們馬上把相原森川警官給放了。那些保安都不是傻子,該聽秋山沙希的命令還是該聽董事長的命令,顯然是一個很容易給出答案的選擇。
相原森川警官重獲自由後,馬上跑到柴軍的身邊,彷彿慢一點就會被秋山沙希抓他回去一般。
他跑到柴軍的身邊,豎起大拇指說:“柴先生,你是真的神人,竟然真的可以靠自己的拳頭,將這麼大一家公司連根拔起。早知道你那麼厲害,我們還搞那麼多彎彎繞繞做什麼?直接讓你動手就是。”
“你現在只會馬後炮而已。”柴軍瞪了相原森川警官一眼說:“要是我一開始就跟你這樣建議,你會聽我的纔怪。不對,我一開始確實是這樣建議過,我問你要過地址來的,是你自己非要說先考察一下。”
說着說着,柴軍又衝着相原森川警官比了比中指。
要是相原森川警官一開始就肯給柴軍地址,然後柴軍自己一個人三更半夜過來,事情不知道會變得輕鬆多少。就是因爲相原森川警官不信任柴軍的本事,非要過來先考察一下,纔會讓事情變得這麼難搞。
本來可以偷襲完成的事情,非要變成正面硬抗。
相原森川警官被柴軍提起來,頓時尷尬地爲自己爭辯道:“柴先生,你可不能因此怪我,我這是用正常人的思維去解決,理解不了你們這些怪物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嗎?反正事情圓滿完成,你就別在意那麼多了。”
相原森川警官訕笑着,很不想讓柴軍繼續這個話題。
柴軍對打臉身邊人這種事情沒有興趣,自然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我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我沒有受傷,受傷的人是你而已。要是你從一開始就相信我,你就不用被人揍成豬頭。”
“柴先生,你別老是揭我傷疤好嗎?”相原森川警官再次苦笑起來。
在柴軍和相原森川瞎扯淡時,秋山沙希已經變得越來越不耐煩。
她突然把聲音提高好幾十個分貝,打斷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談話說:“夠了!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姓柴的,相原森川警官已經還給你,按照約定,你是不是可以把董事長還給我們?”
柴軍愣了一下,反問道:“我說過會將董事長還給你嗎?”
“什麼意思?”秋山沙希頓時氣得瞪大眼睛。
柴軍淡然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答應過會放你們董事長吧?我只是說過如果你放了相原森川警官,我就不殺你們董事長而已,爲什麼你會幻出那麼多事情來?你們做出那麼多過分的事情,不坐幾年牢真的說不過去。”
頓了頓,柴軍又示意相原森川警官打電話給同事,讓他的同事帶人過來收拾殘局。
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早就知道柴軍的立場,倒是沒有多說什麼。
估計他也知道,說了也是白說,還不如省點力氣。
不過秋山沙希,以及在辦公室內的另外十六個管理人員看到柴軍和相原森川警官的舉動,可就不淡定了,都亂七八糟地吵鬧着。
“姓柴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想將我們都收監?”
“真是可笑,你一個神州人,還把手插到我們國家來了?我們公司的事情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嗎?你先抓住我們董事長就算了,竟然想連我們都不放過?你以爲我們會乖乖妥協嗎?”
“相原森川警官,你自己沒有辦法將我們繩之於法,竟然聯合神州人做這種事情?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你就等着顏面掃地吧,我們整個國家的人都會看不起你們的無恥行徑!”
面對這種對他們來說糟糕無比的情況,這些人的反應各不相同。
咒罵相原森川警官的人搞得相原森川警官一臉鬱悶,竟然不敢反駁,看來相原森川警官也認爲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想來也是,如果神州大地上的警方需要藉助一個島國人的力量來破案,柴軍也會瞧不起他們。
至於那些威脅說不會乖乖妥協的人,柴軍需要他們妥協嗎?
柴軍滿不在乎地說:“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反抗,儘管試一試。你們要是在這裡老老實實地等警方過來,將你們收押,那就可以免去皮肉之苦。可是如果你們敢反抗的話,就先問問能不能打贏我吧。”
爲了示威,柴軍又一腳踏在地上,在堅硬的混凝土上留下一個兩三寸深的腳印。
即使是那些用藥物加強身體素質的人,也顯然做不到這種事情。
而且要是他們被柴軍這樣踹一腳,不死也要丟掉半條命。
反正在柴軍一腳示威後,他們都閉上嘴巴,不敢再多說什麼。
當然,例外者還是有的。
秋山沙希突然在辦公室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滿不在乎地說:“你愛報警就儘管報警,反正我們不吃虧。我們公司做的那點事情就算敗露,也最多讓我們做幾年牢而已,可是你殺死我們那麼多人,你就等着在監獄裡度過餘生吧。”
秋山沙希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似乎真的一點都不害怕。
而且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她說的事情成真,她還真不吃虧。
用幾年青春換柴軍下半生,這種買賣不管怎麼看都血賺。
至於她說他們做的事情只需要關幾年,柴軍也不懷疑,要是有真正罪大惡極的事,他們肯定交給忍者組織去做,不然也沒有必要和忍者組織合作。現在忍者組織又被柴軍給連根拔起,可以說是死無對證。
秋山沙希根本沒什麼好怕的。
不過柴軍同樣肆無忌憚。
就在這時,一陣陣刺耳的警笛聲從外面傳來,隔着老遠就聽到。
相原森川警官的同事辦事效率真的高。
在警笛聲響起的同時,相原森川警官給柴軍解釋道:“柴先生,你放心,秋山沙希小姐說的事情絕對不會發生的。我可以做你的證人,證明那些死去的保安都是因爲他們自相殘殺,我的同事們不會將你怎樣。”
頓了頓,相原森川警官又笑着說:“而且誰會相信有一個人而已單槍匹馬殺死那麼多保安?這又不是拍英雄電影。”
柴軍本來就不怕,聽到相原森川警官的話後就更加安心。
不過秋山沙希聽到相原森川警官可以厚着臉皮,睜眼說瞎話,已經連眼珠子都幾乎要瞪出來。
她大聲咒罵道:“相原森川,你要臉不要臉?你以爲你能幫他瞞住一輩子嗎?我們公司也是有律師的!他殺死我們這麼多人,你以爲沒有證據留下來嗎?我們公司還有監控錄像!”
柴軍滿不在乎地說:“那又怎樣?我在這邊的事情已經完成,該離開了。等我回到神州大地上,你們難道還想跑到神州大地上抓人不成?你覺得有可能嗎?大不了我以後不再來你們島國而已。”
秋山沙希再次和柴軍大眼瞪小眼,徹底對柴軍沒有辦法。
她最後咬牙切齒地說:“無恥!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柴軍有些得意地笑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我也是被迫殺人而已,相原森川警官和他的同事們都會體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