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柴軍疑惑地問道:“我逼你做違法的事情?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我已經給過你一條活路,讓你在另一家gāo lì dài公司裡工作,是你自己不知好歹,非要殺人。從你殺人的那一刻起,你就註定不可能活着回去你們國家了。”
一個跑到異國他鄉工作的人,最後竟然死在外地,好像挺悲涼的。
這個傢伙在島國那邊的親人要是知道,估計會挺心塞吧。
可是不管怎樣,那都不是柴軍原諒他的理由。
這個島國人冷笑着說:“你少裝好人,我才跑到你推薦的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工作不到一個星期,連薪水都沒有拿到,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就倒閉了。你不就是想砸掉我的飯碗,讓我沒有辦法留在江南市嗎?”
柴軍呆了一呆,還真有點尷尬。
因爲他當初確實有打壓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的想法,而且那家gāo lì dài公司倒閉後,他借到的八千萬可能就不用還,他當初還暗暗高興。如果這個島國人真因爲gāo lì dài公司的倒閉而被逼到山窮水盡,柴軍覺得自己好像真要負上那麼一丁點責任。
當然,也就一丁點而已。
因爲不管怎麼說,那都不是島國人在神州大地上犯罪的理由。
哪怕他去偷拐搶騙,柴軍都還能勉強說服自己原諒他,可是他殺人,還是殺掉對柴軍來說有非常大用處的律師,柴軍就找不到理由說服自己原諒他了。就算他想當濫好人,郭警官也不可能同意。
柴軍一拳真的打出去,落在這個島國人的臉上說:“少說那些歪理了!你以爲你這樣說,我就能放你走嗎?你的身體素質那麼好,在江南市什麼工作找不到?你非要殺人?說吧,你殺死那個律師得到多少好處?”
柴軍知道這個島國人的身體素質很好,沒有那麼容易被打死,所以一拳使出八成以上的力氣。
在柴軍八成以上的力氣面前,即使是這個身體素質遠超常人的島國人,牙齒也馬上被打飛出來。
他自己也因爲承受不了柴軍的拳力,倒在地上,還滑出去一米多。
與此同時,郭警官和風水師也已經跑到這邊來,看來已經甩掉村民們。跑到這邊來的他們正好看到那個島國人被柴軍一拳打飛,不禁愣了一下,同時又繞過那個島國人跑到柴軍的身邊。
在郭警官和風水師出現的剎那,那個島國人就像撿到寶似的,眼前猛地一亮,然後想撲上去。
可是因爲郭警官和風水師完全沒有靠近他的意思,他即使比郭警官和風水師厲害得多也只能撲空。
柴軍連忙攔在那個島國人面前,暗暗鬆一口氣。
他可不想看到郭警官或者風水師變成人質。
郭警官則疑惑道:“小柴,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人剛纔好像想襲擊我和你的司機?他腦袋沒有毛病吧?一個人就想襲擊我們兩個?在現在的情況下,他首先要考慮的難道不是怎麼逃跑嗎?”
風水師則心有餘悸地說:“想襲擊我?沒有那麼容易!我的經驗豐富得很,這些日子來的經驗告訴我,出現在柴哥身邊的人都是非常危險的人,千萬不要靠近。只有躲在柴哥的身邊,纔是最安全的,很明顯,我的想法是對的。”
看到風水師一本正經地說着,柴軍真是哭笑不得。
不過風水師
說的確實是事實。
柴軍也沒有心情跟他們廢話那麼多,直接上前和那個島國人打個痛快。那個島國人發現自己不可能從柴軍的手中逃跑,也使出渾身解數抵抗。可惜在絕對的實力前,他的反抗一點意義都沒有,最後還是被柴軍打得滿地找牙。
連骨頭都被柴軍打斷幾根後,他才稍微安生一點。
在這個過程中,郭警官看到柴軍和那個島國人較量,已經目瞪口呆。
他震驚地說:“不對吧?小柴,你的力氣不是大得像是怪物嗎?正常人只要被你打一拳,估計就差不多了,可是這個島國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可以和你打這麼久?雖然最後還是輸掉,不過已經很了不起。”
風水師也深以爲然地點着頭說:“輸給柴哥不丟人,能和柴哥打這麼久才輸已經值得自豪。”
“在你們心目中,我有那麼厲害嗎?”柴軍哭笑不得道:“不過你們剛纔躲到我身邊的做法是對的,因爲這個島國人曾經用藥物大幅度提升自己的身體素質。就我個人的感覺來說,他的身體素質大概是普通人的五倍吧。”
要知道,如果一個普通人的力量是能扛起一百斤的東西,那這個島國人以五倍的體質就至少可以扛起五百斤以上的東西。
而人出拳時的力量,又會比單純的力量大,所以這個島國人出拳的力量怕是在千斤以上。
一千斤以上的可怕拳力落到人的身上,那已經是可以取人性命的東西。
郭警官和風水師都是懂行的人,一聽說島國人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五倍,就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郭警官看向那個島國人說:“難怪他能和小柴你打這麼久,原來他的力氣這麼嚇人,也難怪你會馬上懷疑到他的身上。要不是有小柴你幫忙,我們即使知道這個島國人是兇手,也不知道要怎麼逮捕他纔好。”
風水師則說:“我早就知道柴哥不可能是殺人兇手,也就你這麼不要臉懷疑到柴哥身上。你趕緊帶這個島國人回去審問一下,給柴哥洗清嫌疑吧,不然你要是還有同事懷疑柴哥就不好了。”
郭警官連忙點頭道:“那是當然的。”
頓了頓,郭警官又有些忐忑地說:“我們當然要帶這個島國人回去審問,可是具體該怎麼帶纔好呢?雖然這個島國人的骨頭都被小柴打斷好幾根,應該沒有反抗的力量,可是他只是在小柴面前像死魚而已,想收拾我的話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風水師馬上幸災樂禍道:“也對,爛船還有三斤釘呢,要是他忍着痛和你拼命,幹掉你估計還是沒有問題的。”
郭警官又連忙瞪眼向風水師道:“就你話多,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柴軍知道郭警官的意思,只好輕輕搖頭嘆息道:“認識你算我倒黴,我就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好了。走吧,我順便幫你把這個島國人送到你們局子裡去,可是有言在先,要是再發生上次那種犯人自殺的事情,你可不要再來煩我。”
得到郭警官信誓旦旦的保證後,柴軍又和風水師帶上島國人,和郭警官一起回去局子裡。
回去局子裡的路途有點遠,那個島國人一開始還因爲顛簸以及骨頭上的劇痛而慘叫連連。可是慘叫的時間長了,他也就自暴自棄,不再做沒有意義的事情。反正他叫得就算再悽慘,
柴軍和風水師也不可能理會他。
而柴軍見那個島國人終於安靜下來,也好奇地問道:“我很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殺死那個律師,是誰讓你那樣做的?給你的報酬又有多少?你知道嗎?殺人在神州大地上是可以判死刑的,讓你做這種事情的人就是想讓你去死,你以爲他會給你酬金?”
柴軍故意這樣說,當然是想挑撥島國人和真正的兇手之間的關係。
要不然,這個島國人肯定信那個真正的兇手多過信任柴軍。
雖然柴軍基本可以肯定那個僱傭島國人行兇的,就是上次bǎng jià樑玉父母的幕後富豪,但是柴軍自己肯定沒有用,還得這個島國人供他出來纔算。當然,那個富豪多半不會自己出面,肯定讓下屬和島國人談。
那個島國人冷冷地掃視柴軍,完全沒有回答柴軍的意思。
柴軍見問出信息的可能性不大,乾脆一顆玻璃珠彈出去,落在島國人的脖子上。
風水師被柴軍嚇一大跳說:“柴哥,你做什麼呢?你想殺了這個島國人嗎?”
柴軍沒好氣地說:“你看着像是殺人嗎?要不我也拿玻璃珠彈你一下,看你會不會死?我彈出去的只是普普通通的玻璃珠,不是子彈,哪有這麼容易就要別人的命?別忘了那個島國人的身體素質是常人的好幾倍。”
風水師回頭看向島國人,見島國人的胸膛還在微微起伏才幹笑道:“柴哥,你彈出去的玻璃珠有多大威力,你自己清楚好不好?要是你真想要他的命,我就不信辦不到,只是你不想而已,可是你爲什麼要打暈他呢?”
“因爲有些話不太適合讓他聽到。”柴軍回答道。
當風水師疑惑地看過來,柴軍又說:“這次躲在後面的富豪比金三爺和孫闖夫婦都要難纏,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那個混蛋太能躲,做事也太小心了,我到現在甚至連他的資料都掌握得不多。”
雖然柴軍已經知道富豪的一部分資料,但那都是律師提供的,不是他自己查到。
對他來說,這已經是嚴重的失敗。
就連柴軍自己,都忘了自己已經多長時間沒有受到這麼大的挫折。
風水師忐忑道:“柴哥,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吧?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太擔心,你的各方面能力和水平都在那個富豪之上,只要和他正面硬碰硬,贏的肯定是你。我們先想辦法把那個富豪給找出來,不就可以?”
柴軍想了想,又點點頭說:“停車。”
風水師連忙在路邊把車子停下,同時疑惑地問道:“柴哥,你想做什麼?”
柴軍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接下來的事情,我叫我的司機去做就可以,你就負責把這個島國人送到郭警官那邊去,我則直接去找那個富豪。那個混賬富豪做事比我想象中還要過分,我覺得儘快解決掉他會比較好。”
“那也可以。”風水師先是點點頭,突然又臉色大變道:“等等,柴哥,你要我送這個島國人到郭警官那邊去?那他要是半路上醒來,怎麼辦?沒有你在,我可壓制不住他。”
“你快點將他送到局子裡不就好。”柴軍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同時將電話打出。
與此同時,郭警官也已經快步走上來。
柴軍不想自己的通話被他們打擾,只好走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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