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茶的茶畫,說白了也就是用茶的泡沫作畫罷了,跟後世的咖啡拉花雖然不是一回事,但是也相差不遠了。
雖然對於這茶畫的技術張毅掌握的一般,但是在這個沒有點茶存在的大周,張毅這個馬馬虎虎的業餘水平也能夠算是宗師了,誰讓除他與剛剛學會的小娘之外,就沒有人會這一門技藝了呢?
而這,在步驚風與江燁眼中簡直就是如同神蹟一般的存在,他們怎麼都想不明白張毅到底是怎麼想出來這麼玩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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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大周,會玩也是一種實力,君不見真正世家大族子弟玩的那些東西,簡直是平民百姓望塵莫及的。
“妙!妙啊!張兄真可謂大雅之才!”張毅這次畫的是一副遠山圖,雖然很是常見也沒有多大的技術含量吧,但是在江燁看來也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在茶中作畫就像是在水中寫字一樣,平日裡這都是無用功。
而張毅卻偏偏將無用功做出來了,哪怕張毅說着並不能夠堅持多久,可這也能夠顛覆江燁的觀念了。
“不過是些小手段罷了,若是你們想學的話,教你們就是了。”這本身就是一種遊戲而已,要是隻有他一個人會的話,未免也太沒有意思了,所以張毅打從一開始,就是打的要教出去的打算,不然的話那要怎麼玩?
雖說開口讚歎的只有江燁一個人,但是步驚風那亮晶晶的眼睛,可是被張毅看在眼裡的,步驚風這廝也就是想要保留一下自己所謂的大哥風範罷了,跟步驚風認識這麼久,這點了解張毅還是有的。
“此話當真?”聞言江燁眼前一亮,在張毅動手的時候他就有些手癢癢了,只是擔心這是張毅的秘術不外傳的,所以也就沒有開口讓張毅爲難,現在張毅主動提出要教他,江燁又怎能不驚訝?
對於這件事,步驚風倒是比江燁要大氣的多,“來來來,快說怎麼玩。”既然張毅都說了告訴他們怎麼玩了,那就一定是真的啦,張毅又不是一個喜歡耍着人玩的人,對此步驚風還是有信心的,所以也就沒有像江燁那樣瞎矯情。
這樣想着,步驚風還有些鄙夷的瞪了江燁一眼,好像江燁問的問題有多麼蠢一樣,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我既然開口了,那當然就是真的了,難道還耍着你們玩不成?”有些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張毅倒是沒有對江燁的不相信他而生氣,回答的很是淡然。
既然如此,那江燁也就不客氣了,興致勃勃的跟步驚風,將張毅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來的茶盤放在眼前,像個小學生一樣坐的端端正正,看得張毅有些好笑。
不過卻也沒有藏私,一點點的將茶畫的訣竅說與他們聽。
這個年月能夠識字,並且能被旁人正正經經的稱一句士子的,都不是蠢人,至少在學習方面都不算是庸人,在張毅的指導之下,很快有些粗劣的茶畫便成型了,雖然有點醜,但是勉強能夠算得上畫了。
二人對此都沒有氣餒,就連一向心急的步驚風都沒有爲此生氣,而且也沒有嫌棄這畫醜陋,相反還很是得意的看向了江燁。
原因無他,雖然都是第一次畫,但是步驚風畫的比江燁的要好上許多。
這不由得讓張毅有些意外,沒有想到粗枝大葉的步驚風,竟然還有些這樣的藝術細胞,雖然看不太清畫的是什麼吧,但是卻也有些寫意畫的意思了。
江燁倒是沒有爲此生氣,撓了撓頭,“小弟粗劣,畫的不好。”
輸得起的人,有這樣的胸襟倒是讓張毅高看一眼,隨口安撫道,“第一次這樣已經很好了,我第一次畫的時候,還不如你們呢。”他這話並非是敷衍,也不是騙人。
當初沒有人指導,張毅作爲一個宅男有的是時間,所以也就是照着書一點點的練習,第一次畫的時候,就連成型都沒有,後來不張毅不服輸的性子也被激起來了,不住的練習,時至今日,就算張毅的技術不算是很好吧,但也能夠吊打大部分業餘愛好者了。
這也是爲什麼張毅能夠沒有費多少工夫就製作出點茶的工具的原因,即使有系統的幫助在內,但是張毅自身的努力也是必不可少的。
步驚風沒有懷疑張毅的話,“你當然不如老哥我聰明瞭。”雖然張毅有將黑歷史與兄弟分享的胸襟,但是卻並不是會故意抹黑自己來安慰別人的人,所以步驚風的順坡下驢,一點壓力都沒有。
好笑的搖了搖頭,張毅終是沒有跟步驚風計較,他就是這麼個人,認真你就輸了,就像是損友一般,對此張毅自己倒是感覺良好。
知道張毅是在安慰他,江燁也就領了這個情分,“看來小弟的手還是要比張兄巧一些。”
“我瞧你這手,細皮嫩肉的,倒是與女子有些相似。”被說了手笨,張毅也不甘示弱的嘲諷回去,不過江燁的手雖然是細嫩,但是也修長,骨節分明的,要說是女人手的話,那可真就是說笑了,張毅這樣說也是故意。
心知張毅是開玩笑的,江燁也不在意,壞笑的看着張毅,“張兄覺得小弟這雙手像是女子,不如張兄試試如何?”說着,還往張毅的襠下瞟了一眼。
見此連忙捂住那處,指責似的對步驚風道:“你瞧瞧都是你生冷不忌的,都把江燁給教壞了!”這可是賊喊捉賊了,要說三人之中開黃腔最多的,莫過於張毅無疑了,畢竟就算步驚風再開放,說白了也就是個古人而已,尺度大的話,他們可是說不出來。
被張毅這般厚臉皮逗笑了,步驚風嗤了一聲,“你道江弟是個雛兒,依我之見,江弟吃的葷腥,倒是比你我加起來還多。”這可並非是步驚風信口胡說,江燁作爲大家子弟,雖然沒有正經娶妻,但是家裡的侍妾通房什麼的,一定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