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着管事跪倒在張毅面前的樣子,雖然很想爲管事求情,但是畢竟張毅纔是主子,主子想要怎麼責罰奴才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不是他們能夠管的。
不過這其中也有些人覺得張毅不是一個刻薄的主子,不忍看管家受罰,“主子,再給張管事一次機會吧。”
“是啊,咱們都會配合張管事幹好活的,主子您就給管家一次機會吧。”
張毅看着那些人沒有說話,張管事在聽見有人爲他說話的時候,只覺得心裡咯噔一聲,完了。
“都別說了!主子責罰奴才自有主子的道理。”張管事呵斥了一聲那些人,對張毅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表現出他的臣服似的。
爲他說話的聲音漸漸靜止,張毅這纔開口,好像是玩笑似的,“張管事倒是比我像主子。”他在這裡那些家丁就敢如此放肆,而這個張管事僅是一聲呵斥就讓他們閉了嘴,區別可想而知。
“主子折煞老奴了,主子就是主子,老奴不會變成主子。”張管事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也再顧不上什麼,幾乎是趴伏在張毅腳邊,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張管事在親吻張毅的鞋子。
“你起來吧。”張毅沒有什麼表示,神色淡淡,看上去也沒有生氣了的意思,他知道,這件事急不來,他不常來莊子,這些人將張管事當做了主子也可以理解,
但僅僅是可以理解而已,張毅卻沒有放任這種現象的打算,要不然的話,那不就是爲他人做嫁衣了嗎?
只是這件事要慢慢來,不能着急,不然的話只能起到反效果,再者說來,這張管事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張毅用這樣額挺滿意,趁現在還只有一個苗頭,制止也還來得及。
那些家丁作爲張毅的私奴,在聽見張毅說的話之後,立時就閉上了嘴,隱約的他們也知道方纔的錯處,幾人腿一軟,就對着張毅跪下了。
沒有管那些人,張毅淡淡的看了張管事一眼,“跟我來。”這件事情歸根結底還是出現在張管事的疏忽上面,他暫時還沒有要處置那些家丁的打算,當然,若是這樣的現象沒有制止的話,那就說不定了。
“是。”不敢違背張毅的話,張管事弓着身子跟在張毅身後。
這個時候他才真切的認識到,張毅就是張毅,主子就是主子,不是他們這些奴才可以比擬的,那些家丁們的行爲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這樣做不是明晃晃的告訴張毅,他在莊子上的地位比張毅要高嗎?
進了屋,張毅讓張管事關上門隔絕了外界的視線,而他自己則是坐在太師椅上看着張管事,見他過來,張毅指了指邊上的椅子,“坐。”
張管事這時還哪裡敢坐?腿一軟便跪倒在了張毅面前,“請主子責罰。”這確實是他的過錯,就算是張毅直接要了他的命,那也是他活該。
“這是我的疏忽。”張毅倒是沒有責怪張管事的意思,至少表面上是這樣,“莊子你來管,我和十七娘偶爾回來查看,在莊子上有權利沒有關係,只要你記得莊子的主子是誰就是了。”
沒有責罰,但是卻勝於責罰,看似張毅沒有責怪張管事的意思,但是事實上字字都是在敲打張管事。
不等他多說什麼,張毅好像隨口一說似的,“若是忘了主子是誰,那莊子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莊子是他在絕地之時保命用,也是在平常的時候做一些在外面不敢做的東西的地方,是絕對不能出差錯的。
雖然張毅沒有想要多造殺孽的想法,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的話,張毅也不會心慈手軟。
“奴才不敢。”對張毅啃了個響頭,管事保證道。
“你放心,爲我管理莊子,若是做的好的話,好處少不得你的,美酒佳餚美人,都少不了你的。”在外面張毅不敢保證,但是在這個與外界沒有任何聯繫的莊子裡,張毅能說自己是絕對的土皇帝,說一不二的那種,給一個奴才這些看似是不合規矩,但是張毅卻能夠絕對的做到。
更何況,給了大棒以後,也要給個甜棗纔是,這樣他才能夠安安分分的爲自己做事。
“是,謹遵主子吩咐。”半點都沒有懷疑張毅的話,管事沒有猶豫的對張毅磕頭道。
他沒有想到,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以後,張毅竟然還能對他沒有懲罰不說,還許諾了大部分男人都想要的東西,能有這樣的胸襟氣魄,加上張毅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將來必成大事!
“對了,過段時間以後我送一批丫頭上來,你要好好培養,將來有大用。”美貌的女子要是用得好了,能給他增加不小的助力,更何況小娘們也需要丫頭貼身保護,男人即使可以做護衛,但是也還是有些不方便。
其實這樣的心思張毅不是剛剛纔有的,而是早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罷了,現在倒是好時機,他可以去買一些十一二歲的丫頭過來訓練,沒幾年就是一個個合格的武婢。
“定當不負主子所望。”對於張毅的決定,管事是不會有半點猶豫了,剛纔的事情讓他認清了,主子就是主子,他們這些奴才只要盡心完成主子的託付也就是了,其他的不需要他們去想。
雖然張毅不知道管事的想法,但是他卻對張管事這樣識相很是滿意,“得了,你別跟着我了,我去晃盪兩圈瞧瞧你這建設的怎麼樣了就回去。”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在這裡耗,要不然的話難免會引起注意。
“是。”
“對了,這幾天讓人把土鬆一鬆,先育苗吧。”育苗反正是在室內,室外的溫度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是,主子,不知要種多少冬小麥?”這個還是要問清楚,不然的話若是多了還好頂多是多廢些力氣的事情,少了可就麻煩了。
這確實是個問題,張毅猶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