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要是她們家裡的醃漬事讓她們中招了的話,也不會這麼巧,在幾乎差不多的時間中的同一種毒,這也太奇怪了不是麼?
這個世界上哪裡有這麼多巧合?
張毅也覺得並不是巧合。
沉默了一會,張毅覺得不管怎麼樣,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解毒,沒有回答家奴的話,轉頭對劉老道。
“這毒有沒有解?”
看劉老這樣子,似乎是有解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這樣輕鬆。
非常讚賞張毅的敏銳。
“自然是有解的,有兩種方法可以解毒。”
“願聞其詳。”單獨拿出來說,那就說明了這兩種方式應該是不同,而且是大不同的。
看着劉老這一臉興味的樣子,張毅也有點好奇了。
“輕鬆一點的解毒方法呢,就有可能留下疤痕,不留疤的話,可能要吃點苦。”
中毒的是女子,留疤和吃苦之間,她們當然是會選擇後者了。
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女人對美貌的追求。
還有就是,吃苦對於她們來說,只是一時的,但是留疤,卻是一輩子的事情,以後說不定還會影響她們受寵的程度。
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所有的女子都選擇了吃苦。
對此,劉老半點意外都沒有。
在宮裡看多了那些爲了美,爲了受寵不要命的女子,這些只能算是小場面罷了。
“爲了避免發生意外,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待在香閣裡,直到毒素完全清除。”
那些女子顯得有些猶豫,這香閣是賣女人物事的不假,但是卻是張毅的地方,而且還有不少男人,要是傳出去的話,恐怕會壞了她們的名聲,對於一個女子來說,這可是大事!
一下子朱健淳就看出了她們的猶豫,“放心,有本王擔保,日後不會有人敢說閒話的。”
他的話在杭州就算是那些杭州的官員都是不敢多說什麼的,有了朱健淳的擔保,女子們便放心了。
“多謝孝王殿下。”
將人都安置好了以後,張毅這才鬆了口氣,“還好都是些大家閨秀,若是市井婦人還不知道要怎麼鬧呢。”
搖了搖頭,張毅像是沒有骨頭了似的靠在朱健淳身上。
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推了張毅一下,“張兄與其在這裡感嘆,不如趕緊去查查,究竟是誰動的手。”
這話有道理哈。
張毅眼珠轉了轉,不僅沒有將朱健淳放開,反而湊得更近了,“跟你打個商量唄,把十三借給我!”
這樣的距離,讓朱健淳不由得將自己的臉退後了一點點,要是再近的話,就跟張毅親上了,他對男人可沒有什麼想法。
月十三在一邊看着張毅的眼神也有些詭異了起來。
也就是張毅,能夠臉皮厚到不受這個的影響。
見他頗有些不答應就不放開的架勢,朱健淳不由得哭笑不得的點頭,“好好好,讓十三去幫張兄查。”
吩咐了月十三去以後,朱健淳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這樣的事情張兄當叫三郎去做纔是,怎麼……”
想到了一個可能,朱健淳不由得瞪大了眼,“難道張兄已經懷疑了三郎?”
就算是心冷硬如朱健淳,也沒有辦法相信王三郎那樣一個老實人,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其實張毅也不是太願意相信,這段時間他跟王三郎的相處非常好,要是可以的話,張毅有一直將王三郎帶在身邊的打算。
“這段時間三郎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不能因爲這點的不情願而放棄理智,這不是張毅的作風。
沉默了好一會,朱健淳也同意了張毅的說法。
“這樣的事情哪裡都有,要真是三郎,張兄你也看開點。”
拍了拍朱健淳的肩膀,“放心,我沒有你想象的脆弱。”
說罷,張毅跟朱健淳兩個人勾肩搭背的朝着外面走去,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也要休息休息了。
至於香閣這邊的事情,月十三辦事,張毅放心。
更何況,月十三是皇上那邊的人,沒有給張毅下絆子的動機。
所以張毅可是放心得很。
在杭州的這段時間,因爲張毅混的風生水起的緣故,所以小娘們也是跟一羣商戶小姐們有了不小的交情。
香閣出的事情,小娘們也沒有比張毅得到消息晚多少。
至少在張毅回府之前,她們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一個個的到門口迎接張毅來了。
見此,朱健淳不由得對張毅玩笑道:“看來張兄是不需要小弟的安慰了,這溫柔鄉,小弟也要去睡一睡。”
拍了拍張毅的肩膀,朱健淳大笑着去了他的客院,看朱健淳那個樣子,很顯然的,是去找他的姬妾們了。
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張毅跳下馬車,摟住撲上來的小娘們。
沒等小娘們說出來點什麼,張毅便摟着她們進了府。
“放心,我沒事。”
打量了張毅好幾圈,見他確實是跟他自己說的那樣,一點事情都沒有,十四娘終於繃不住,撲到張毅懷裡大哭了起來。
就連一向穩重的十娘和十一娘,也不禁擦了擦眼淚。
沒有辦法,只能輕輕拍哄着讓她們哭完。
不多時,張毅身上的衣袍就已經被眼淚給浸溼了,尤其是胸前和肩膀,簡直就是重災區。
看着小娘們有些羞窘的樣子,張毅故意抖了抖衣袍。
“看看你們的鼻涕眼淚,也就是我不嫌棄,要是給大娘看見了,早就說你們了。”
李香如顯得非常的不服氣似的,“你有什麼可嫌棄的?我們這不是擔心你嗎?衣裳髒了洗洗就是,不信的話我們給你再做也行啊,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一下可是被張毅捉到把柄了,“這可是你說的,我等着你的衣裳哦!”
春芳樓誰不知道,針線功夫最差的就是十四娘了。
倒不是做不好,只是她總是坐不住,一件衣裳其他小娘只要十天半個月就行了,但是換成十四娘,說不得要一年才能做好。
這還不一定,有時候她還可能就忘了,幾年做好一件也是尋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