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蠻對中原一直野心勃勃,恨不得吞之而後快,此次退兵,只不過是忽而中原放棄了跟三皇叔的合作罷了,並非是放棄了中原這塊大肥肉。”
張毅猜想是以退爲進,雖然不對,但是也已經差不多了。
原來是這樣,這樣的事情在歷史上也不少,只不過在張毅的印象當中,那些野心勃勃之輩都是伺機而動,像忽而中原這樣大搖大擺的,張毅卻是沒有見過。
“此人極自大,不過卻也有自大的本錢。”
北蠻規矩跟中原不相同,他們不管什麼賢還是不賢,一直都是長子繼位,要是其他兒子不服的話,完全可以殺了長子上位,這在他們的歷史上並非是醜事,相反,這在北蠻人的心中是強大的象徵,非但不會受到鄙視,還會受到敬仰。
“蠻橫的文化蠻橫的人,造就蠻橫的武力。”
也正是因爲武力蠻橫,所以大周纔對北蠻多加忌憚。
張毅的總結讓朱健淳有些好笑,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那康有爲不過是忽而中原在大周收買的一條狗而已,張兄不必在他的身上多費精力,與其如此,倒不如多想想,應當怎麼應對五皇叔。”
雖然忽而中原野心勃勃,但是現在卻不會進攻,即使現在是個打下中原的好時機,但是從北蠻那邊傳來的消息說,北蠻的老皇帝已經命在旦夕,忽而中原隨時可能繼位。
也就是說,他的那些同樣野心勃勃的兄弟,隨時都有可能對他動手,現在的忽而中原是絕對不可能帶兵南下的,除非他不想活了。
張毅沒有那麼多消息的來源,不過這件事,朱健淳已經跟他共享過消息,心中也是有數。
“那成,那我就讓人去處死康有爲了,對了,那個右侍郎,我瞧着實在不是能做事的料子,我就納了悶了,究竟是爲什麼將他納入吏部,竟然還給了他侍郎之位?”
“右侍郎?”朱健淳想了想,從記憶的角落裡面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你說那個盧子安?張兄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當年盧子安也是狀元出身,只是後來家族敗落,朝廷當中又是三皇叔把握朝政,將還年幼的盧子安壓着,才變成了這樣。”
原來如此,張毅受教的點了點頭,不要以爲吳王僅僅只是在最後皇上放鬆警惕的時候才把持了朝政,事實上,在很久之前,皇上便有意識的想要培養吳王做朱健淳的得力助手,放權給他。
那個時候,吳王就已經着手控制吏部了。
畢竟吏部纔是正兒八經可以走明面控制官員的核心,不管是於情於理,吳王都是沒有理由放過這塊大肥肉的。
“總歸現在是個不合用的人,總不能就這樣養着他吧?”
要養閒人就給他安排個閒職啊,吏部是樣閒人的地方嗎?張毅深深的覺得朱健淳也是真夠可以的。
“那倒不是。”朱健淳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盧子安是個不錯的下屬,這一點張兄一試便知。”
當初能夠當上狀元,能夠說明盧子安的學問是沒有問題的,小小年紀能夠從員外郎做到侍郎,除了上司的賞識之外,他的能力也是不容忽略。
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朱健淳纔沒有直接讓張毅把人給換了。
只是現在盧子安需要小小的歷練一下而已。
“歷練?怎麼做?”這張毅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朱健淳惜才這一點,張毅是有數的,不正是因爲朱健淳惜才,所以才能跟張毅結識有了張毅的今天的麼?
“很簡單,挑點事讓他放手去做就是了,不必太重要,慢慢來,總是能夠減少張兄你的負擔的。”
看朱健淳的樣子,是一點都不擔心盧子安會辦不好壞事,這種對盧子安的蜜汁自信,漸漸的也影響了張毅。
不過該說的話,卻還是要說的。
“要是出了事,我不管收尾啊。”
朱健淳哭笑不得的點頭,說的好像他本來是管收尾似的。
“近日小弟聽說,陳夫人又重掌了白蓮教?”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前幾天李可心還跟他說呢,“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見是真的,朱健淳便目光灼灼的衝着不停地眨眼,直叫張毅受不了。
“不得,你這是要做什麼?”
天地良心,他對男人可沒有興趣,朱健淳這算是個怎麼回事?
看張毅這樣子,朱健淳就知道張毅這是誤會了。
“當初三皇叔的勢力都在白蓮教,處決了高層之後,那些勢力就不見了蹤影,不知……”
原來說的是這個,就算朱健淳不說,張毅也是會給他的,要死吳王的勢力小也就罷了,但是那偏偏是一股朱健淳都看着心動的勢力,就算是留下了,在沒有掌握之前他們都是危險的。
掌握了之後,即使朱健淳不忌憚,朱健淳背後的皇上都不會容許這樣的一股勢力在江湖人士的手中。
張毅答應爽快的讓他有些措手不及,隨之而來的便是歡喜和對張毅的感激,畢竟還是不滿十七歲的小孩子,及時表現的再老連,也不至於妖孽到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
“多謝張兄!若是張兄日後有什麼需要,小弟定當義不容辭!”
“這樣啊,”張毅若有所思,“那我要你今後少給我安排點事做,讓我清閒清閒不好嗎?”
張毅還真就不信了,就看這次幫着皇上平定吳王叛逆的功勞,難道除了吏部尚書之外就沒有別的官位可以給他了,位高權重又清閒的官職那麼多,朱健淳卻偏偏給了他一個忙的要死的,這可不是讓張毅怨念了麼?
最近他連抱着小娘們睡覺都快沒有時間了。
天知道這其中有多麼的心酸。
現在小娘們都承認他了,能看能吃,但是就是沒有時間,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苦逼的嗎!
反觀把他弄得這樣慘兮兮的朱健淳,除了處理日常的朝政之外,過得那叫一個滋潤,聽說皇上都準備給朱健淳選老婆成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