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實是因爲朱健淳,張毅纔拿下這個吏部尚書的位置,但是如果真的沒有本事,朱健淳那邊怎麼樣不說,皇上就第一個不會放過他。
現在好容易有了立威的時候,張毅就這樣輕飄飄的放過纔是傻了。
就算沒有本事,這個時候也要立威,更何況張毅並非是個草包,只是不太瞭解這個時候官場的規則罷了。
趙峰顯然也看出來了這個,對月十三猛打眼色,想要月十三趕緊將張毅帶走,好讓這件事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要是孝先那邊還有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月十三看了一眼張毅,而後又看了一眼趙峰,果斷道:“屬下在此陪着張公子。”
“……”陪着就陪着,說的這麼鏗鏘有力做什麼?嚇我一跳。
李婉茹似乎看出張毅在心中的吐槽,輕輕打了張毅一下,嗔怪的看着他,當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王大人,這件事該如何處置,當有個章程吧?”
看着張毅身後的月十三,王大人一狠心,道:“趙傑誣告他人,意圖陷害朝廷命官,大五十大棍,打入大牢反省。”擺擺手等下面人將掙扎的趙傑帶了下去之後,王大人討好的對張毅道,“張大人您看,這樣處理可好?”
“自然是極好的,王大人是個會辦事的人,本官自當在孝王殿下跟前美言一二。”
從這位王大人盯着月十三看的時候,張毅就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
雖然挺勢利的,但是卻不失爲一個會看人眼色的妙人。
讓李婉茹先回去,張毅跟着月十三一道到了朱健淳的府上。
因着有忽而騰飛在,所以張毅並沒有跟朱健淳說晚來的原因,只是告了罪罰了杯酒。
“聽說不日便是太子妃殿下的壽辰,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見呢?”
聞言,朱健淳輕輕皺眉,他是不想這些人擾他母親的清淨的,但是卻也知道,既然忽而騰飛都這樣說了,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二皇子殿下不嫌棄本王這地方簡陋,想來自然是可以的。”
“孝王府是極好的地方,孝王殿下客氣了。”
看着他們你來我往的外交辭令,張毅不耐煩的喝酒,卻又被這酒的酸澀難喝弄得興致更弱,“你們不是叫我來吃酒的麼?反倒自己跟個女人似的說起話來了。”
張毅的話語間帶着深深的惡意,朱健淳知道張毅這是不耐煩了,好笑的搖了搖頭,“是小弟的不是,小弟與張兄賠罪可好?”
說着,拿着酒杯往張毅那邊敬了一下,一口下去,險些噴了出來。
這段時間朱健淳蹭的都是張毅的酒喝,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這所謂的好酒了,現在一喝,總算明白爲什麼當初給張毅喝酒的時候,張毅臉上全是嫌棄之色了。
朱健淳也是嫌棄的很。
享受的怕也是隻有忽而騰飛一人了,“果真好酒,大周當真人傑地靈啊。”
若是以前,朱健淳怕是還會驕傲一二,現在,他只有深深的赦然。
“這並不能算是什麼好酒,張兄手中釀出來的酒,那纔是一等一的好酒。”
可以看出,忽而騰飛也是個好酒的,聞言變滿臉期待的看着張毅,“不知可否拿來與小王品嚐?”
“當然是可以的。”
前段時間他不也是嘗過的麼?怎麼現在似乎忘了似的?
張毅將疑惑壓在心底,讓月十三去叫杜寒拿酒來。
顯然朱健淳也發現了不對,跟張毅對視一眼,在心中暗暗決定,這件事要找人好好查查纔是,不然憋在心裡可要難受死了。
張毅府上就在隔壁,杜寒來的很快,那忽而騰飛品嚐酒來,似乎就像是第一次嚐到一樣的驚豔,朱健淳跟張毅雖然面上不顯,但是心中的疑惑卻更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多時,有人來尋朱健淳跟張毅說是朝中有事,忽而騰飛識相的走了,走之前還帶走了剩下的那些酒。
“盧子安找你做什麼?”張毅覺得有些疑惑,那盧子安是最膽小不過的了,怎麼還會遣人來找朱健淳?
“哪裡是盧子安找我,只是小弟看見張兄心中怕是也有跟小弟一樣的疑慮,於是便讓他們這樣說,打發走了那二皇子。”
原來是這樣,張毅點了點頭,“就你鬼點子多。”
對此,朱健淳只當張毅是在誇他了,“葛先生,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
張毅這才發現,原來葛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陰處,看樣子已經喝了幾杯茶了。
他沉吟了一會,道:“老夫曾經聽聞,北蠻皇族之間有一秘術,用殘忍的方法給北蠻皇帝的每一個兒女練就替身。”
還有這等事?張毅跟朱健淳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看出惶然。
這件事放在一邊,張毅有一點要求證,“是任何一個他們見過的人都能夠練就呢,還是說必須要對那人熟識,長此以往才行?”
雖然不明白爲什麼張毅會這樣問,但是葛先生卻還是如實說道:“不止要熟識,還要極爲了解才行,不然身體走動間,不就漏了餡兒?”
這就好,張毅鬆了口氣。
“張兄可是想到了什麼?”
張毅並非是那種會做無用功的人,既然張毅這樣問了,那就一定是這其中有什麼原因。
嘆了口氣,張毅道:“我是擔心,若是見人就能夠練出一樣的替身的話,那若是他們練出你皇爺爺的替身那……”
雖然真的要代替當今皇帝麻煩了一些,但是若要給他們增添一些麻煩,這樣做卻是輕而易舉的。
朱健淳聞言,心中又是一驚,不過想到葛先生給張毅的回答,也稍稍放下了一些心來。
“想要算計我朝,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突然間想到一點,“既然如此的話,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嫁到大週一個大公主的替身啊!”
這樣對北蠻皇族也沒有什麼損失,不過是一個替身罷了,哪裡有真的公主有用?
到時候真的要動手,他們也不用顧忌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