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毅的本事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李長征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不對,雖然張毅不着調,但是也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什麼話不應該說纔對。
若是沒有原因的話,張毅肯定是不會這樣無端端的針對一個女人的。
媚兒對付過張毅不可能,她沒有這個理由,同時也沒有對付張毅的本事。
而且就算媚兒對付過張毅,按照張毅的性子,當時也就報了,若是沒有,以後也就不會再找媚兒的事情。
等張毅走了之後,李長征看着媚兒的眼神尤其的難看,“你說實話,是不是對芷珊做了什麼?”
張毅都已經知道了,想必再過不久,李長征也會知道,媚兒知道李長征的脾氣,這個時候也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噼裡啪啦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給了李長征聽。
聽完,李長征當真是又氣又惱,“爲了這樣的事情,你竟然如此害芷珊,你好,你真的很好!”
李長征把媚兒怎麼了張毅不知道,也沒有興趣去知道。
反正今天的事情過去,李長征一定會去查查這個媚兒,相信他查到的東西一定非常有趣。
到時候李長征自知理虧,張毅將十三娘接過來應該也容易一點,
見着張毅回來了,小娘們一個個的上前,迫不及待的問李芷珊的事情。
雖然知道她們是爲了十三娘所以才如此的,但是張毅卻還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十三娘沒事,只是出水痘了而已,過不了多久自然會消除的,你們就放心吧。”
“什麼,水痘?!”
在這個時候,水痘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病症,傳染性強不說,引發的高燒還很有可能將人給燒死。
就算是好了,身上也可能留下一個個難看的坑。
對於女子來說,這樣的坑留在身上都是滅頂之災,更何況,很有可能會留在臉上。
“這可怎麼好?你怎麼能說不是什麼大事呢?現在芷珊怎麼樣了?我們能不能去看看她?”
一看小娘們的樣子張毅就知道,她們應該還不知道水痘是什麼,簡單的科普了一下之後,張毅總結道:
“總之,水痘不會致命,它的併發症纔會,明白了嗎?”
小娘們雖然是願意相信張毅的,但是這種大事,卻還是有些猶疑,“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記得你不是大夫。”
“……”他能說這是常識嗎?
若是當真要解釋起來的話,張毅還真的沒有辦法解釋,無法,張毅只能用了最光棍的一招:“你們就說相不相信我吧!”
她們怎麼會不相信張毅呢?聽見張毅這樣問,小娘們都愣愣的點頭。
這就對了嘛,“既然相信我,那你們就應該放輕鬆,不要擔心這麼多。”
是這樣嗎?
看着張毅這樣信誓旦旦的樣子,小娘們也就勉強信了。
“那你說的那個致命的……併發症,應該怎麼解決纔好?”
“只要不讓發燒太高,就沒有問題的,我們家那些蒸餾酒還有剩嗎?”
用高度酒擦擦腳底手心腋下膝窩處能夠物理降溫。
雖然酒是有些刺激的,有可能刺激到了十三娘身上的水痘導致留下疤痕,但是張毅私心裡覺得,在這樣的地方留疤也不要緊。
反正他是不會嫌棄十三孃的,那怎麼樣都沒有關係了。
聞言,大娘仔細想了想,可是她無論怎麼想,都只記得張毅讓杜寒送來的蒸餾酒都被上次忽而騰飛給喝了。
現在沒得用可怎麼好?
以前李春芳還在心中暗暗腹誹過張毅小氣,不就是一些酒麼?有什麼好留着的。
這個時候總算是知道了張毅爲什麼每次都只給人嚐嚐味了,這樣關鍵時候能保命的酒,無端端就這樣給人喝了,就算是李春芳,也是不甘心的。
“其他的酒不行嗎?”
“不行。”
那些都是花酒果酒低度酒,酒精含量低不說,而且甜度還高,到時候粘粘的,十三娘又不能沐浴,還怕招螞蟻呢。
不行啊,小娘們顯得有些失望了。
二孃咬咬牙,“沒辦法了,只能讓杜寒去江甯莊子裡再取一些了。”
張毅想了想,好像現在還真的只有這樣的辦法了,無奈的嘆了口氣,張毅妥協道:“那好吧,杜寒,你可願去?”
上次只是因爲張毅饞嘴杜寒都願意去,這次正經是爲了救命,又有什麼不願意的?
“屬下願意。”
點了點頭,很顯然對杜寒這樣的下屬很是滿意,張毅道:“這次你不僅要去,而且要快去快回……”
說到這裡,張毅頓了頓,這個時候交通實在是太不便利了,等杜寒拿了酒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算了,你慢慢來吧,多拿一些帶足太子妃壽宴的量,也不枉你跑一趟了。”
驟變的態度,不僅僅讓杜寒不解,小娘們也十分的不明白。
杜寒沒問出來的,小娘們沒有那麼多顧忌,直接就問了出來,“爲什麼不讓杜寒快去快回?”
聞言,張毅嘆了口氣,“我剛剛纔想到,杜寒這一來一回,最快也要六七天,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不如在這裡想辦法。”
想辦法,哪裡有辦法呢……
張毅焦急的走來走去,突然眼神落在薑黃色的坐墊上,突然福至心靈。
“去,採買多多的新鮮姜塊。”
姜塊?
小娘們跟杜寒面面相覷,“那不是可以治療風寒的嗎?發發汗或者能退燒?”
也不對啊,以前也不是沒有喝薑湯想要降下來這水痘的燒的,只是那樣的結果是讓燒更加厲害了啊!
張毅莫不是黔驢技窮了?
哪裡話?
“不是吃,我是讓你們用擦得,在我剛纔說的地方,用新鮮的老薑擦。”
喝薑湯沒有用,所以世人也就當做擦姜塊也沒有用了。
現在張毅提起來,小娘們還是有些猶豫,“這能行麼?別到時候害了命……”
十四娘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毅瞪了一眼,“我難道還能害十三娘不成?快去吧!”
這話確實也是,想到張毅平時的詭異之處,小娘們的猶豫頓時就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