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辰、楊旺,還有周昊三人在查看了一遍之後,三個人回到值班室,值班室牆壁上的十二個監控屏幕監控着監禁室走廊的各個角落。
監控屏幕並沒有對準嫌疑人的房間,因爲無論對方犯了怎樣的錯誤,最起碼的人權是要受到保護的,尤其是女性嫌疑人。
周昊把帶來的燒烤熟食拿出來,找了幾個常用的盤子放到裡面。楊旺出去買了幾瓶啤酒,平常值班的時候,他們偶爾也喝喝酒,但決不會喝多,雖然明文規定不準值班人員飲酒,但是有時候,這些規定並沒有什麼約束力。
三個人一邊聊着天,一邊喝着酒,酒不多,每人兩瓶無傷大雅。三個人胡侃了一陣,周昊問:“那女是因爲什麼進來的?”
葉良辰知道,他說:“是徐處長送進來的,好像是‘一笑傾城’的老總,藏毒,在她的辦公室搜出來200克的冰00毒,你說也是,這麼漂亮的女人,吸這東西幹嗎,那麼好的條件,這不是作踐自己的身體嗎?”
楊旺嘻嘻笑着:“你懂啥,這東西吸完之後亢奮,無論男女只要吸上,完事之後就得搞那事,男的怎麼弄都不會軟,女的吸完就興奮的不得了,你想不上她都不成,像她們這種有錢人,吸這東西無非是爲了尋求感官上的刺激。”
葉良辰說:“這個是事實,去年那個日本女星叫法子那個,不是也吸食這東西嗎,我記得我上大學那會兒,她火得跟什麼似的,滿大街都是她的圖片,一笑起來甜甜的,標準的少男殺手。
好傢伙,去年暴出吸食這東西,在家裡亂搞,4...p,真你媽牛x,一對三,跟日片一樣,這日本人就是變態,無論男女,都特媽一個德性,太變態了。”
周昊說:“你說的那個酒井我也知道,的確是當年紅極一時的偶像明星,可惜了,自己在家玩,這要是出來拍av,那還不火死。”
一提到這個話題,三個男人的眼晴就亮了,葉良辰搶着說:“你還別說,酒井法子出這事後,面臨經濟危機,媒體報道還真有av公司找她,一部片出價一億日元,但是她沒幹。
當時看到這新聞時我直拍大腿,她要是真敢拍,我高低託日本的朋友給我弄張原版的,上學時候,她可是我偶像。”
楊旺嘻嘻笑道:“偶像?打飛機的對象吧!”三個人哈哈哈的笑起來。
他們三個人喝酒聊天的時候。看押室,那名得到鋼鋸的傢伙用腳踢了踢一直打着哈欠的同夥:“怎麼了,哈欠連天的。”
“還能怎麼,犯癮了,一天不吸就受不了,老李你也是,吃個飯你非得撩閒,你撩那女的幹嗎,歌廳大把的小妹等你臨幸,你非得調戲人家,這下可好,哥幾個進這裡來了,晚上沒法把妹了。”
老李笑了笑:“我最近轉性了,不喜歡小妹,喜歡良家,一看到良家我就忍不住要調戲。”
“那你也不能硬來了啊!”那位不停打哈欠的主說道。
老李拍了拍他說:“你不懂,良家和小妹的味道完全不一樣,首先是刺激,其次是乾淨,風格不同,味道就不同。”
另外兩個人看他們聊這個話題,也都加入進來。
“還是老李有經驗,給我們講講,咋個不同。”
老李笑道:“首先,良家矜持,你想勾搭良家,首先要看她這個人,是不是容易上手。
首先看她眼神,桃花眼的女人,這種女人容易上手。如果在酒吧裡遇到,你可以創造機會和她接觸,但千萬別太明顯,不要一開始就把你的意圖暴露了。
你可以假裝不經意撞她一下,或者不經意的觸碰到她,製造一個巧合的機會,然後兩個人聊天。聊天的話題可以天馬行空,然後請她喝酒。
第一次見面千萬別急着上牀,你見過哪個良家第一次見面就和你滾牀單,那種不是良家,是出來找刺激的。
真正的良家,你找她時,她會表現的很矜持,有種距離感。
但你不要害怕,只要她肯出來,就說明對你有意思,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如果第三次還不成,直接挑明,能上則上,上不了,直接走人,大家都這麼忙,見面了不打炮,誰有那閒功夫泡。”
幾個傢伙嘿嘿嘿的笑着,表示對老張的經驗表示贊同。一直打哈欠的傢伙聊了一會,終於頂不住了,眼淚噼裡啪啦的掉。
老張眯着眼晴盯着他說:“真頂不住了?”
“不行了,真不行了。”
老張把衣角掀開,用那把鋼鋸把衣角線挑開,一個不大的朔料包掉了出來。
幾個人都盯着他的動作,老張把包打開,裡面是一個密封的朔料包,裝着幾許白色的粉末。
“老李,你行啊,還藏着這好東西,快給我點,我不行了,受不住了。”一直打哈欠的主把朔料包搶過去,用指甲挑了一點粉末放到鼻孔用力一吸,整個人向後直直的挺去,過了好一會,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滿臉了精氣神。
“老李,你這是高純,真爽。”
被叫做老李的對另外兩個人說:“要不要來點。”他們平常都磕粉,被抓到這裡百無聊賴,紛紛用指甲挑了幾許粉末湊到鼻孔,然後用力一吸。
十多分鐘之後,吸食了白色粉末的三個傢伙,一個個的精神亢奮起來。
老李看了看時間,估計差不多了,他對幾個人說:“咱們得想法出去,在這裡做什麼。”
已經被冰粉刺激的亢奮的幾個人說:“怎麼出去?”
老李沒有說話,掏出鐵絲來,捅進鐵欄上面的鎖上,慢慢的撬動,過一會兒,就聽到‘咔’的一聲,門鎖被他捅開了。
值班室裡,平時能熬到十一二點鐘才睡的葉良辰和楊旺感覺到頭有些發沉,眼皮打架。
周昊說:“怎麼困成這樣?”
楊旺說:“今兒就是困,楊所,你先頂一下,我眯一小會。”葉良辰也隨聲附和。
周昊笑道:“沒事,困了就睡會,就這麼幾個人,還能出事咋的。”
看到楊旺與葉良辰閉上了眼晴。周昊收起笑容,他把盤子裡還剩下的食物倒進馬桶衝了下去,把不該留的東西全部收拾乾淨。
然後他走到兩人身邊輕輕喊了一下,兩個人睡得很香。他走到報警系統那裡,從兜裡掏出一段十幾釐米長的絕緣導線,分別把兩頭同時插入火線,短路引起的電火花瞬間擊穿了報警系統。
做完這一切後,周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他把導線揉成一團丟到便桶衝了下去,然後回到值班室躺在兩人身邊假裝睡去。
整個二層關押嫌疑人的隔離室只有顏如玉和老李一夥人。顏如玉從被關進這裡後,她就意識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她隱隱的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可又偏偏不知道對方的陰謀是什麼。
她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麼強大,這麼多年來她一直處心積慮的想要爲母親報仇,甚至爲此傷害到了無辜的人。
可是一想到母親曾經的悽慘,她就無法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憤怒,就算拼盡所有,她也要讓害死母親的人得到應有報應,包括她的生身父母。
她能夠這樣堅強的活着,就是爲了有朝一日看到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那個男人爲了他自己的前途,拋棄她的母親,對她不管不顧,他所注重的只有權勢與金錢。
顏如玉在她母親的墳前曾經發誓,她要讓他一無所有,讓他所得到的一切化爲烏有,那樣才能懲罰他。
她要讓害她母親的那個女人失去她最親的人,讓她體會到那種失去至親的痛苦。只有以牙還牙,她才能感受到報復的痛快。
她做了這點,差一點讓那個愛她,肯爲她去做一切的、同父異母的哥哥死去,可是在最後的時刻,她的心軟了,當她看到他痛苦的失去了顏色的臉,絕望到了失去靈魂的眼神,顏如玉的心還是軟了。
她不是那樣殘忍的人,雖然她的心被仇恨所蒙弊,但是她仍然無法做到那樣的殘忍與冷酷,她告訴了他,和他上牀的那個女人不是她,而後離開。
一幕幕的往事彷彿電影裡面的鏡頭,一幅幅的從她眼前飄過。走廊裡面忽然響起的異動把她從回憶中驚醒,顏如玉透過鐵欄看到了走出來的幾個人。
他們是下午被送進來的幾個打架鬥毆的人渣,來的時候一身酒氣,他們是怎麼出來的,顏如玉詫異的望着這幾個人。
她發現這幾個人的行爲舉止有些異樣,一個個的顯得特別興奮,這裡是看守所,他們怎麼可能出來?
幾個人走到她這裡,走在最前面的染着紅髮的男青年看着她,眼裡彷彿着了火,她能看到他眼中燃起的熊熊【欲】火。
幾個人走到她這裡的時候就再也邁不動步了,那個紅頭髮的男青年看着她露出癡迷的神情。
“老李,就是她了,就是她了,出去幹嗎,外面的沒這個好,快把門打開,我要上,我這就要上她......”
和他一起的兩個年輕人和他一樣,瘋狂的叫囂着,好像無法控制自己。
顏如玉的心往下沉,她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她抻手向牆壁上的報警器上拍了下去,可是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她站起來用力的連拍......
顏如玉瞬間意思到了什麼,從來沒有一刻,她感到自己如此絕望,就算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她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恐懼。
她從那幾個年青人眼中,看到的只有瘋狂,他們眼裡全部都是赤果果的【欲】望,顏如玉見識多廣,她當然知道在他們身上發生了什麼。
他們分明吸了粉,在這種地方能夠跑出來,還能吸到粉,顏如玉瞬間明白了一切,她知道,那個女人對她展開了最瘋狂的報復。
她看到老李用手中的鐵絲伸進鐵鎖,當那一聲‘咔’的聲響傳出來的時候,顏如玉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小祝殷開着車從利劍的秘密基地出來直奔天寧,直到出了利劍基地華天宇的電話才能正常使用,基地內有屏蔽電子信息的設備,沒有利劍特殊的調頻裝置,一切電子信息都無法進來。
手機上不時響起短信聲,華天宇打開短信,全部都是未接電話短信,他看了一眼,打得最多的是竟然是劉芳的電話,還有幾個不知道的電話號碼。
華天宇給劉芳回撥過去,電話很快就接通,劉芳的聲音從電話裡面急迫的傳了出來。
“華老師,顏總被人抓走了......”劉芳把下午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華天宇這纔想起,小祝殷槍擊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反饋給利刃,天寧這邊把這個事件當成了惡劣案件。
華天宇哭笑不得,這丫頭的脾氣實在是躁了點。
他放下電話對小祝殷說:“丫頭,下午的事你可給我惹了麻煩,我朋友因爲你開槍被關到了第三看守所,走那裡吧,我得先把人接出來。”
就在華天宇電話接通的一瞬間,負責監控華天宇電話的技術人員就監控到了他電話。在華天宇掛斷電話的瞬間,技術人員迅速定位華天宇所在位置。
做爲總指揮,盧彬在第一時間接到通知,他一直在辦公室,在接到電話後,他迅速的從辦公室來到指揮中心,全體工作人員都在這裡聽候他的命令。
技術人員把監聽到的地點報告上來,盧彬鋪開城市地圖,用手指着地圖上的位置說:“就是這裡,這是通往他所居住地方的道路,嫌疑人在返回家中。”
他通過對講機喊道:“第一組,請趕往中原橋地帶,嫌疑人十分鐘後將路過那裡,第二組立刻趕往嫌疑人家中所在的小區,迅速佔領有利地形,嫌疑人到後,立刻實施逮捕。
第三組,請通過城市監控網絡搜索xxxx號車,尤其是通往xxx路段的監控,全程掃描。
第四組、第五組,原地待命,隨時聽候調遣。”
在安排佈置完警力後,盧彬掃了一眼現場,問道:“徐處長呢?”
負責通知的警員說:“我已經通知徐處長,他帶人出去堵截去了。”
盧彬冷着臉說:“堵截,他要到哪裡去堵截?”盧彬眼神犀利的起來,他用手敲了一下桌子。
“他從晚上6點一直到現在,他人在哪裡,你們誰知道?”
現場的工作人員沒有一個吱聲,他們看出來了,盧彬現在很生氣。
“下午和他一起去‘一笑傾城’的人都有誰?”還是沒人吱聲,一名工作人員小聲說道:“盧處長,下午是小張和小馬同徐處去的,他們倆和徐處一起出去了。”
盧彬陰沉下臉:“不務正業。”沒人知道他這句話裡的含義是什麼。
盧彬說完之後,他對話務員說道:“給華天宇打電話,盡力拖延他的講話時間,技術人員在最短的時間內鎖定他的位置。”
負責接打電話的話務叫劉萍聲音打通華天宇的電話。
此時正在車上的華天宇並不知道一場針對他的抓捕行動在整個天寧行動起來,他看到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接,直到對方接二連三的打進來,他才接通。
電話裡響起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請問是華先生嗎......”女孩在電話裡東一句西一句的說了好一會才把電話掛斷。
指揮中心,盧彬迅速向第四小組,第五小組發佈命令。
“犯罪嫌疑人,趕往xxx街,請立刻趕往目的地實施抓捕。”
此時,徐浩在第一時間趕到了天寧第三看守所必經的路段上,不知道爲什麼,他有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