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宇抽出銀針,一步一步向董拾榮走過去。這哪裡是醫生,這分明是殺人醫生,董拾榮嚇得雙腿發軟,還沒等華天宇靠近,他先嚇尿了。
他大聲喊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他剛纔已經在‘死亡’的邊緣徘徊了一圈,他可知道,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可絕不是說一說,他的確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這個人分別就是個魔鬼。
董拾榮看到華天宇向他走來,瞬間就崩潰了,大叫起來。
華天宇冷冷的看着他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董拾榮出了一身冷汗,他說道:“我...我就想找個新聞題材,知道飛瓊集團出了問題,所以就私下裡過來,趕個稿子......”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啪’的一聲,董拾榮就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對方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整個人瞬間就被打傻了,他想起剛纔走掉的那位兄弟不就是這樣被打了臉,現在輪到他了,等到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才感覺到半邊臉已經木了,用舌頭舔了舔牙齒,有幾顆被打得鬆動。
他這才知道自己也被打了,這個年輕人打人專特媽的打臉,董拾榮想跳起來和他拼命,可他不敢,他知道對方的厲害,可是這份屈辱讓他憋屈,憋屈的受不了,他是堂堂的無冕之王啊。
華天宇蹲到他身邊:“我給你清醒清醒,別不識好歹,最後給你一個機會,再給我編媽就不是打你嘴巴的事了。”
董拾榮眼淚都要出來了,這一巴掌徹底把他打清醒了,這小子是真下手啊,他知道,自己要是‘編’不出一個讓對方滿意的答案,他今天就載在這裡了。
本着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董拾榮把心一恆,尼瑪的,你們愛扯皮就扯皮去吧,管我毛事,我犯不上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
他是受他們報社社長李毅天所託,讓他跟蹤調查飛瓊集團私吞土地補償款的新聞,這個新聞在網上炒起來,影響很大,董拾榮覺得這是個機會,如果能夠深挖內幕,或許是個好的新聞,所以想都沒想就跑過來私自調查,沒想到竟然讓對方發現,他這才明白,這個飛瓊集團絕不簡單。
他犯不上因爲一個新聞把小命送了,他把心一恆,像吐豆子一樣,噼裡啪啦的把受報社社長李毅天指使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華天宇寫了一份供述書,讓董拾榮把經過寫下來,然後放他走了,這廝連錄像設備都沒敢要,灰溜溜的走了。
等到人走了之後,顏如玉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她指着華天宇說:“小弟弟,你真是...哈哈哈,你真是太壞了,我怎麼以前就沒發現你下手這麼狠,這兩個傢伙被你治得,怕是今晚回去都要睡不着覺了。”
華天宇說道:“沒辦法,事急從權,沒功夫和他們扯閒蛋,就算把他們送警局也審不出什麼來,莫不如自己動手來得乾脆,這人就是賤,你要好說好商的,他說什麼都不會招的,就得動手打他臉,讓他知道哪些人能招惹,哪些人不能招惹,讓他從心裡面怕你。”
顏如玉嘻嘻笑道:“分析的一套一套的,不過我喜歡,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對待這種人這麼做就對了。不過你下次再出手時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下次打嘴巴的時候我來。”
華天宇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種事還有羨慕的,難道顏如玉不知道嗎,打別人臉時對方臉痛,他手也同樣痛,看着她如羊脂般的玉手,這手打在臉上,不知道是臉痛得厲害,還是手痛的厲害。
看到華天宇看她的手,顏如玉把手舉到他的面前說:“好看嗎?”
華天宇點了點頭說:“好看,不過,你打人臉時手會痛,你確定不怕痛?”他開着玩笑。
顏如玉眼睛眯了起來:“你要不要試試。”
華天宇:“呃,還是算了吧!”
顏如玉的玉手輕輕的在他臉上摸了一下,嘻嘻笑道:“姐姐才捨不得打你,姐姐疼你都來不及呢。”送給華天宇一個大大的媚眼,轉身走了。
華天宇只覺得臉上麻酥酥的,臉留餘香,這個妖精。
田蔓瓊聽完兩人的訴說後,她說道:“這個李毅天我不認識,他是報社的社長,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他和我父親也不應該有交集纔對,他爲什麼要針對飛瓊集團?”
顏如玉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我去見識見識這個李毅天是何許人也,我到要看看他想幹什麼,什麼人給他的勇氣,要他攪風攪雨。”
華天宇說:“那個叫‘小火’的我來處理,我來探探他的底,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田蔓瓊說:“我不想惹麻煩,可是別人要是招惹我,我也不會任人欺負,遼東的天還輪不到他們做主的時候。”田蔓瓊的骨子裡面有着她的驕傲,這些人一窩蜂似的出來搗亂,她恬淡的性子也被激怒了。
華天宇和顏如玉直接去了天寧都市報刊,他們向工作人員稟明身份,工作人員將他們帶到社長室。
李毅天五十多歲,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很多皺紋,看上去要比他實際年齡大上了許多。
顏如玉自我介紹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李社長,董拾榮是貴報社的記者吧?”
李毅天不動聲色的望了顏如玉一眼,這麼漂亮的女人並不多見,他平靜的回答:“是,顏總怎麼會問到他?”
顏如玉笑眯眯的說道:“李社長,咱們明人不做暗事,李毅天不經飛瓊集團允許,私自拍攝我們公司內部的資料,據他說是受你的指使,李社長是懂法的人,你這樣做知不知道是違法的?”
李毅天並沒有因爲顏如玉的話而產生任何情緒上的波動,他平靜的說道:“你有證據這樣說纔好,如果沒有證據,請顏小姐不要亂說纔好,我們報刊是正規報社,就算記者出去採訪,無論他採訪什麼,拍攝什麼,那是他的權利,記者有權利爆光任何社會陰暗面,顏小姐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
李毅天社會經驗相當老到,他一句話就把顏如玉的話給封堵住了。
顏如玉說道:“李社長這是狡辯,就算記者有權採訪,那也要經當事人的同意,不經同意,你們亂來,這就是偷窺,你以爲頂着記者的頭銜就可以爲所欲爲,你以爲你們的記者就有特權?”
李毅天笑了:“顏小姐,我對你的言辭不敢苟同,我不知道你爲什麼對我們的記者這樣抗拒,難道你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你怕我們的記者幹什麼?”
顏如玉氣得柳眉倒立,李毅天的說辭聽似有理,可是他的邏輯分明就是流氓邏輯。她說:“李社長,請你不要混淆記者的權利和義務,你們有自由收集新聞素材的權利,但是我們也有保護自己隱私的權利,你不要把這兩方面混淆概念。
我這次過來就是代表飛瓊集團向你們報社提出抗議,如果你們不中止對我們的集團非法採集,我們有權上訴,希望你好自爲知。”
李毅天笑了:“顏小姐有權抗議,也有權起訴我們,但我也要你們知道,我們同樣讓受衆享受“知曉“的權利,我們報社和記者有這份權利,也有這份義務,讓羣衆知曉這個社會上的不公,還有陰暗面,這是我們的義務與責任。”
顏如玉眯起眼晴說:“李社長的意思是我們飛瓊集團有陰暗面?”
李毅天說:“我沒說過這樣的話,但是我們注重的是事實,挖掘的是根源,如果貴公司沒有污點,又何必害怕我們的記者?”
顏如玉盯着李毅天說:“希望李社長記住這句話,最好能夠不失偏頗,否則我們一定會將貴報刊訴至公堂。”
從報社出來,兩人上了車,華天宇說道:“這人根本就是在挑釁,他根本沒有和談的意思,他對我們懷有很深的敵意。”
顏如玉說:“你看出來了。”
華天宇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他是受人指使,他絕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最起碼要對我們客客氣氣的,掩飾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可是現在根本不是這種情況。
他說話的時候根本不加掩飾,擺明車馬就是找我們麻煩,他應該對蔓瓊姐懷有很深的敵意,抑或是對田書記懷有很深的敵意,這就不得不讓我們深思了,這個李毅天他到底想幹什麼?”
顏如玉說:“你分析的很對,這幾天所有的苗頭都指向了田書記,有人想要搞他,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對手,上層的事我們參於不進去,可是這些底層的麻煩,我們要盡最大的力量來幫助蔓瓊,你有好辦法解決這件事嗎?”
華天宇說:“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兩人對望一眼,顏如玉瞬間明白了華天宇的意思,她眯起眼晴笑道:“我看明白了,你就是一個壞蛋。”
華天宇說:“有多壞?”
顏如玉說:“先看‘蛋’,然後再判斷有多壞!”她眼晴眯起來望向華天宇的雙腿之間,
華天宇:“......”他瞬間感覺到了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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