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彬坐在角落裡一直觀察着歌廳裡的一切,他看到華天宇與衛盛進走進八號包間,隨後曲江涵帶着八名壯漢衝了進去。
以盧彬對華天宇這段時間的瞭解,他發現這個男孩子越發的捉摸不透,他不相信華天宇會做無地放矢的事情,他沒有擔心華天宇他們的安危。
他走到八號包間,聽到裡面的對話後,他知道華天宇是故意來鬧事的,他趁着曲江涵在下面,他低着頭向樓上走去。
‘槍擊案件’,他被剝奪了指揮權,從前晚那名王姓警員意外身亡後,盧彬就意識到徐浩在這個案件中扮演了極其重要的角色,他隱隱覺得,在天寧市公安內部可能存在一個巨大的黑洞。
他的正義感和他的良知讓他不能袖手旁觀,他通過朋友調出了那天夜裡王姓警員過馬路時的錄像。
他反覆的觀看了車禍錄像,從錄像裡幾乎看不出來任何破綻,根本看不出是人爲的謀殺。
王姓警員在顏如玉的辦公室裡搜出了【冰】毒,除他以外再沒有任何人可以證明【冰】毒的來歷,以盧彬對顏如玉的調查,這個女人不可能吸毒,那袋【冰】毒有極大的可能就是徐浩指使王姓警員栽髒,現在王姓警員發生意外,徐浩可以把他自己完全摘除。
就算不能用這袋【冰】毒定顏如玉的藏毒的罪名,徐浩也可以把自己摘除出去,這一招極其惡毒,卻是以一條人命爲代價。
肇事司機是‘音樂戰國’的代駕司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表明這場意外的車禍與徐浩之間有什麼必然的聯繫。
肇事司機是‘音樂戰國’的司機,盧彬把他的懷疑目標指向了‘音樂戰國’的老闆,外號叫‘小夥’的曲江涵。
這個曲江涵有過前科,進去過兩次,第一次是因爲打架鬥毆,第二次是組織婦女【賣】淫,前後在監獄裡面呆過八年的時間,他把曲江涵的履歷調了出來。
通過調查,他沒有發現這個外號叫‘小火’的曲江涵與徐浩有過交集,但是做了多年警察的敏感讓他感覺到,這一切決不是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樣。
盧彬通過他的渠道找到了徐浩的履歷,他從徐浩的履歷表中一點一點的捋順,對照曲江涵的發跡史,他找出了徐浩在時任南明區派出所所長期間,正是曲江涵出獄的時候。
就是在那時,曲江涵在南明區開了一家洗浴中心,他就是從那時開始發跡的。盧彬知道,這種洗浴中心往往與色【情】行業是搭邊的,曲江涵有過組織婦女【賣】淫的前科,他開的洗浴中心絕不會乾淨。
徐浩這個時期擔任南明區派出所所長,他不可能不認識曲江涵,很有可能,他在背後充當了曲江涵的保護傘,從這點上分析,幾乎可以確定下來,是曲江涵派人謀殺了王姓警員,爲徐浩掃除了後顧之憂。
盧彬對自己的分析非常肯定,他與徐浩之間沒有任何個人恩怨,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有着共同的派系,但是盧彬從來沒有這樣認爲,他不喜歡政治,更不會把正義與政治鬥爭混爲一談,他有自己的操守與抉擇。
所以纔會不遺餘力的調查這個案件,他不想讓這些真像掩埋起來,讓正義失去土壤,那樣,他根本對不起頭上的那枚國徽。
他把目標鎖定在曲江涵身上,從昨晚開始,他就開始到‘音樂戰國’暗中調查,他今晚過來,沒有想到華天宇也會來這裡,現在看來華天宇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這與他的調查方面幾乎一致。
他不知道華天宇是怎麼找到線索的,現在看來,他們的調查方面殊途同歸,盧彬快步向樓上走去。
曲江涵的辦公室位於‘音樂戰國’最上層,他走到樓上之後,兩名黑衣男子攔住了他。
盧彬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除了這兩個男子外再無他人,他笑嘻嘻說道:“不好意思,我走錯地方了,尿急尿急。”
他笑着打着招呼,轉身就走,故意把揣在兜裡的厚厚一沓錢掉到地上,他轉過身看到兩個男子的目光盯到地上的錢上,趁着他們倆沒有防備,盧彬快步上前,雙手同時用力薅住兩人的頭髮,把他們兩人的頭狠狠的撞在一起,兩個人瞬間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盧彬用最快的速度把兩人拖到曲江涵的辦公室,他下手有分寸,只是弄暈了兩人。
他快步走到曲江涵的辦公桌邊,開始搜索,看有沒有價值的東西,他搜索了一番之後,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和線索。
他在曲江涵的臥室裡面發現了一個保險櫃,盧彬過去從事過技術方面的工作,蹲在地上試圖破解保險櫃的密碼,他把耳朵貼在保險櫃上,認真的聽着,破解這種密碼需要時間和耐心。
盧彬強大的心理素質在這時候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把整個身心集中起來,慢慢的擰動保險櫃,試圖破解......
與此同時,八號包間,曲江涵臉上布上一層寒霜,他眼中寒芒閃爍,盯着華天宇說:“你想找事,也得先看看這裡是哪?”
華天宇笑了:“是哪又能怎樣,我今兒就是要砸你的場子,你不服啊。”華天宇有說這話的底氣,對方十多個人,幾乎都放倒了,雲鷹出手,又怎麼可能叫這些人還有站起來的機會。
就算這種時候曲江涵仍然沒有服軟,他是見大場面的人,知道今天這關過不去了。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盯着華天宇說:“做人留一線,下次好相見,我不管你是哪來的,你今天砸我的場,傷我的人,這仇結死了,你劃個道,咱們一次性解決!”
華天宇說:“成,想一次性解決啊,你把店關了,自己幹了什麼事,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自己去警察局老老實實的交代清楚了,這頁就算揭過去。”
“你說什麼?”曲江涵殺氣騰騰,如果不是忌憚雲鷹,他現在很想撲上去把華天宇給撕碎了。他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橫的,他不記得哪裡得罪了這樣的人物,這是要往死裡整他。
華天宇大馬金刀的坐到沙發上:“怎麼,我說的你沒聽清啊,那我再說一遍,把店關了,自己做過什麼惡事,上警局自首。我現在給你機會,你自首算坦白從寬,別到時候連自首的機會都沒有。”
曲江涵徹底的怒了,見過狂妄的,但是他從來沒見過這麼狂妄的,這小子到底是哪裡來的,這他媽給他狂的,他現在殺人的心都有。
可是曲江涵不敢亂來,對方那個壯漢實在是在特媽的厲害,他七八個兄弟一個照面都沒過去就被對方放倒,這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就算他想過去拼命,那也得值當,他要是衝上去,只有被虐的份。
識實務者爲俊傑,硬拼打不過人家又能怎麼辦,只能認栽,不過曲江涵可不是那種輕易就服軟的人,他今天栽是栽了,這場子他肯定得找回來,他認識幾個能打的,可現在沒時間叫來,只能先忍着這口氣。
他盯着華天宇:“算你狠,殺人不過頭點地,我記住你了,你報個號,今天我認栽。”
華天宇笑了:“認栽,怎麼認栽,我剛纔說的話你是真沒明白還是裝不明白,我怎麼說的?”
曲江涵惡毒的盯着華天宇,他現在才明白,對方是要玩真的。他對華天宇說道:“你想經官啊,行,我陪你玩。”
他對彪子說道:“報警,就說有人到這裡搗亂。”
華天宇笑了:“這樣好,咱們好好玩玩。”
不多會功夫,外面響起警笛聲,五六名警察從外面衝了進來,直奔華天宇他們所在這個包間而來。
警察一進屋,曲江涵指着華天宇三個人說道:“趙所,他們三個到我這裡來搗亂,打了我的人,你看,我這些兄弟都受傷了。”
被叫做趙所的警察看了一眼華天宇他們三個人,指着他們三人對手底下的人大聲說道:“把他們三個拷起來,帶到所裡問。”他身後的幾個警察就要上前帶人。
曲江涵冷冷的望着華天宇,心道:“小子,跟我玩,我玩不死你。”
衛盛進一直沒說話,現場一直都是華天宇在主導,看到那個趙姓警官這個牛【逼】xx的樣,他忍不住了。
“趙所是吧,你牛啊,你們警察就這麼辦案的,問也不問就帶人,你們一夥的啊,他說什麼你都信。”
趙所聽衛盛進這麼說話,他厲聲說道:“怎麼着,我怎麼辦案還要你教我,這地上躺着這麼多人不是你們動手打的,我冤枉你們了?”他明顯袒護曲江涵。
衛盛進不怒反笑:“你眼睛拉稀了,他們這麼多人打我們三個,我們這叫自衛你懂不懂,按照你的邏輯,被人打趴下就佔理了,是吧,你特媽這是什麼邏輯,你吃翔長大的,還是腦袋讓驢踢了。”
姓趙的所長聽到衛盛進這麼說話,他從來還沒見過這麼橫的傢伙,他頓時大怒道:“你敢罵人,就憑你這態度,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給我帶回去,到所裡審問。”姓趙的所長也是個暴脾氣,不由分說就要帶人。
距離衛盛進最近的兩名警察就要動手抓他,華天宇擋在衛盛進身前,伸手攔住兩名警察,他冷冷的盯着趙所長道:“警官,你這樣合適嗎?”
趙所長說道:“侮辱人民警察,在這裡聚衆鬥毆,抓你們難道抓錯了?”
華天宇笑了:“聚衆鬥毆?警官,你連調查都沒調查就把這大帽子給我們扣上了,你成啊。我哥哥罵你罵得不冤,你特媽就是****長大的。”
華天宇看出來了,這夥警察根本就是和‘小火’這些人一夥的,這根本就是黑惡勢力的保護傘。
趙所長一聽華天宇這樣講話,他這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指着華天宇和衛盛近,對手底下的人喊道:“都給我抓起來,帶到所裡。”
他一共帶來六個人,立刻就上前抓人。華天宇不怕把事搞大,今晚就是抱着把事情搞大來的,哪會在乎幾個小警察。
衝他過來的兩個警察剛靠近他,被他一個背手,把伸手拉他的那名警察一個倒背就給摔了出去。
雲鷹看華天宇動手,他出手更快,來抓他的兩名警察還沒反應過來就讓他給放倒了,然後衝向衛盛進那裡,乾淨利落的放到那兩名警察。
華天宇幾乎和他同時收拾了來抓他的警察,趙所長感覺到腦袋不好使了,這你媽是什麼人,連警察都敢動,他伸手就要摸槍,可是手還沒按到槍,雲鷹先他一步直接把他的槍下來了。
趙所長想反抗,雲鷹的槍口已經對準了他的腦袋,趙所長嚇得腿都軟了,對方乾淨利落的就下了他的槍,這些是什麼人啊。
曲江涵沒有想到華天宇他們這麼生猛,竟然襲警,他想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不大的包間,先後涌進來兩拔人,這會幾乎滿員了。
趙所長雖然害怕,而對黑洞洞陰森森的槍口,他不怕纔怪,他說道:“你們別亂來,你們襲擊警察,搶奪槍支這是重罪.....”
他話還沒說完,衛盛進衝過來衝着趙所長就是一個大嘴巴:“泥馬逼的,什麼都是你說的,襲警,搶奪槍支,襲你姥姥的警,你特馬的算什麼警察。
你媽比的,進來就要抓我們,還特媽不許我們反抗了。”
衛盛進說完這句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特媽的,問也不問就要帶我們走,你特媽以爲穿着這身衣服就特媽牛逼是不是。”然後又是一個大嘴巴。
“你特媽問都不問就認爲都是我們的事,你特媽說你該不該打。”又是一個大嘴巴打過去。
“你特媽知道這裡發生什麼了,你特媽就要帶走我們。”衛盛進問一句就是一個大嘴巴,這頓大嘴巴扇得趙所長整張臉瞬間腫了起來,他想反抗,可是雲鷹的槍頂在他腦門上,他躲都不敢躲,當着這麼多年的警察就從來沒讓人這麼打過,而且打得還麼狠。
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趙所長就差沒把臉塞褲襠裡面,他這個憋屈啊,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人,可是看出了,這是亡命徒啊,麻痹的‘小火’你特媽報警到是說明白啊,好多帶點警力,這特媽碰到了一夥什麼人呢?
心裡憋屈,可是卻說不出來,臉上被打得火辣辣的,趙所眼淚都出來了,今天這人丟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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